第91章 91，至少我还可以拯救你，兄弟（新书期月票加更）
    织命者·卡洛斯，这位几次三番从杜克尔手中逃走的大魔，如今已是插翅难飞。
    在正常情况下，这位大魔的速度并不比原体慢。
    但谁让它已经身受重伤了呢——在斯卡布兰德的跳劈与灵能法术被破坏的爆炸中，它还能保持行动能力，这已经是它实力强大的结果了。
    杜克尔在心中，再一次的感谢斯卡布兰德。
    “撕拉！——”
    原体将还在奔跑中的大魔一把扯住，巨大的拉扯直接撕碎了卡洛斯那件宽大的法袍，并扯下了不少的鸟羽。
    在原体的拉扯下，织命者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掀翻在地。
    巨大的力道令大魔庞大的躯体直接砸向地面，噗的一声，它的一只鸟嘴中喷吐出一口血雾，另一只鸟嘴则是调动起亚空间能量——即便处于如此不利的境地，这位大魔依旧不打算束手就擒。
    杜克尔见状直接跨身骑在了它的身上，双拳分别对那两颗形似鸟类的头颅开始重拳出击。
    一拳又一拳，喷吐的血雾被瞬间冲散，灵能法术的符文被砸得分崩离析，直到这位生命力顽强的大魔，都被他击打的重伤濒死，杜克尔这才停了下来。
    战场上，最后的恶魔也被帝国的战士们清理完毕，远征军团的心灵卫队，以及摄政军团的原铸星际战士们率先来到了杜克尔的身前。
    但这场战争造成了太多的牺牲，甚至令十三号原体基里曼，至今都陷入进濒死状态。
    忠诚派的战士们，无论归属于哪一个战团，此刻都站在原地，为逝去的灵魂哀悼着。
    国教的唱诗班在此刻奏响了帝皇的赞歌——愿逝者归于王座。
    但不论最终的结果如何，他们赢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他们共同战胜了诸神所布置的陷阱。
    两位恶魔原体以及一位大魔被俘虏，两位大魔被击杀。
    这是从未有过的胜利，这场战争的胜利一旦宣扬出去，势必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复苏的原体们——无论是基里曼还是杜克尔，都用自身的行动证明了，原体的时代并未结束。
    如果没有摄政王麾下的庞大军团帮助，仅凭远征军团很难彻底战胜数量如此庞大的恶魔，并且会有更大的牺牲与流血。
    福格瑞姆被随后赶来的灰骑士们，利用特殊的办法囚禁关押了起来。
    他们甚至还想要仅剩下头颅的马格努斯，不过被杜克尔果断拒绝了。
    原体在见到这一状况后，也暂时打消了割下福格瑞姆头颅随身携带的打算——主要还是这位投向色孽的兄弟，有些太过基情四射了。并且也不像马格努斯一样，掌握着大量的灵能知识。
    带在身边除了恶心自己毫无作用，杜克尔很是嫌弃。
    反正他们都将会被送往泰拉，与杜克尔一同面前帝皇。
    克里格士兵们翻找着地面的尸体，他们从死人堆或是一滩无法辨认的破碎血肉中，翻找出死难同胞的铭牌。
    这是逝去的战士们，唯一存在过的痕迹，亦是他们荣耀的象征。
    同时也是唯一属于他们的东西。
    死去战士的铠甲与枪械都会被回收，唯有这小小的铭牌，承载着战士的一生。
    克里格们翻找的十分认真，确保每一位同胞的铭牌都会被找到。
    他们从出生开始，除了生来便要承担的罪恶外，几乎不曾拥有过什么。
    他们生来就是要为祖辈洗清罪孽，他们的忠诚属于帝国，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他们要经受死亡率极高的严苛训练，最终成为一名没有感情的战士，奔赴于战场之上，直至献出自己的生命。
    他们甚至连名字都不需要有，只需要一串编号便可代替。
    因此每一位克里格，都对自己的铭牌格外珍惜，因为这是独属于他们的。
    是他们来到过这个世界的唯一见证。
    战场的清扫工作，往往比战争更加残酷。
    杜克尔看到书记官双手捧着的厚重名单，这是本次战役的战损名单，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他们又是谁的孩子，谁的兄弟，谁的骄傲？
    不过原体很快便斩断了这一想法。
    他的兄弟多恩，就记得自己麾下每一位战士的名字，记得他们的一切，也因此，每当战争结束时，多恩总是心如刀绞。
    杜克尔是要比多恩更加感性的原体——这也是他每逢大战时，总是有意无意的孤身冲向险境，只让麾下的战士们远程辅助的原因。
    在结束战争后，原体率领着帝国战士们回归，走向临时建立起来的营地。
    途经一个又一个他们曾在清洗恶魔的道路上，所走过的城市废墟。
    在诸神的摆弄下，这个世界的人类已经被灭绝了。
    一整个工业世界，超过百亿的人类同胞。
    帝国的士兵们在城市废墟中搜索着，他们企图从破碎不堪的城市废墟中，试图扒拉出几个还活着的幸存者。
    但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
    倒是邪教徒扒拉出来不少，这些投降混沌的叛徒们，在爆弹枪的轰鸣声中尽皆被净化。
    帝国战士们毫不犹豫的处决了这些堕落之徒。
    而当帝国的士兵们，打开城市庇护所的钢铁大门时。
    这一刻，即便是感情淡漠的阿斯塔特修士，都忍不住愤怒的握紧双拳。
    那是一个近乎有城市十分之一面积的巨大深坑，坑中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人类的尸体，这些尸体残破不堪，明显在生前受到过难以想象的折磨。
    四周的墙壁上，有着用人类之血刻画出的，一个个亵渎的符号。
    而这样的屠杀，发生在一个又一个的城市中。
    杜克尔猜测着——也许正是因为每座城市都有如此亵渎的仪式，再加上帝国战士们清洗恶魔时的变向血祭；
    在途经888座城市后，才令恐虐能够在这个实体宇宙的世界中，发挥出如此强大的能量，将自己的意识抽离不说，甚至还能降下化身来与自己作战。
    “全烧掉吧。”
    杜克尔见到这些惨状后，下达了指令。
    帝国战士们看着深坑中的无数尸体，还有其中积蓄的血池，每一位战士的眼里，都涌现出强烈的憎恨。
    杜克尔呼吸着这个世界的空气，他甚至能从风吹过城市废墟时所响起的悲鸣声中，感受到这个世界人类的悲伤。
    但他没有时间去抚慰这个世界的悲伤了。
    杜克尔朝着临时建立起的营地步步走去，
    “也许我无法拯救所有人，但我至少还可以拯救自己的兄弟。”
    杜克尔拖着织命者·卡洛斯奄奄一息的身躯，在心中对自己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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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章加更奉上。
    最后，除夕快乐！
    是了，我也爱你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