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4,黄金王座?我直接就是一个跳劈!(大章)
几乎所有的帝国人都认为,帝皇登上黄金王座后,这位陛下所承受的是长达万年的折磨与孤独。这并不全对,折磨是真的折磨,但却并不孤寂,甚至可以说是吵闹到不得安宁。
得益于百万世界人类长达万年的顶礼膜拜,帝皇的精神世界已经成为人类意志的聚合体,无私、奉献、贪婪、苟且.每一种或是低劣或是高尚的人格意志,都可以在祂的精神世界中找到实体。
祂们甚至还会彼此交流与互动,结盟、战争、背叛、疯狂.人类从古至今一切所行之事,都在这庞大的意识集群中时刻重演。
陛下的精神世界热闹非凡!
在这个精神的世界中,帝皇的理性偏居一隅。
祂冷眼旁观着那些疯狂的意识,那些疯子无时无刻不在搅动起庞大的精神风暴,令祂倍感压抑,几乎片刻不得喘息。
帝皇与帝皇的悲欢并不相通,祂只觉得祂们吵闹。
祂的悲伤就坐在祂的身侧,默默泪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神情悲苦的说道,
“我们何时才能结束这一切,何时才能摆脱这近乎永恒的折磨,这些疯狂的愚行啊,我每分每秒都在为此而感伤。”
理性的帝皇闻言沉默了许久。
随后祂缓缓扭头,注视着帝皇的悲伤,不带有一丝情绪的说道,
“他来了。”
在狂喜之后,瓦尔多不禁在心中思索起来。
“重现的希望。”
在弄清楚这点后,瓦尔多的心中涌上难以抑制的狂喜。
帝皇的悲伤,更加的悲伤了。
在刚刚登上黄金王座的几個千年,那时的帝皇还会不时的向禁军赐下启示。
可他依旧未能完全明白信息之中的内容,只是隐约有所明悟——似乎是他的陛下在向他下达旨意,命他前往迎接那个在永恒之门前驻足等待的存在。
“施暴者。”
瓦尔多在心中兴奋的对自己说道,尽管他有着远超凡人的意志,但在此刻也险些失态。
一只近乎遮蔽了三分之一天空的金色双头鹰,陡然在天穹之上振起双翼,降下浓稠的金光肆意涂抹在这片精神领域之中。
禁军统领瓦尔多正在忠诚的履行着他的神圣使命,忽然他的脑海中,陡然闯入进一股极具抽象的信息。
同一时间,泰拉皇宫,王座大厅之内。
理性的帝皇依旧没有说话。
随后,
“谁来了?”
“滚开,你这个该死的家伙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见到你,就像是不想见到祂们一样。”
他拿着自己的长矛,沉重的身躯轻快的穿过一条条回廊,在一座又一座神圣宏伟的造物旁走过。
无法计量的帝皇意志,坐在祂们的王座上共同表达出祂们各自的想法,每一道声音都是如此恢弘,数以千万道恢弘的声音交错在一起,混乱无比,杂乱无章。
最终他推开了那扇,已经不知多久都未曾开启过的永恒之门。
理性的帝皇张了张嘴,祂还想继续训斥悲伤的帝皇,让祂将自己的黄金王座搬远一点。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启示到来的间隔越发漫长,直到再也没有任何一位禁军,收到过来自于帝皇的信息。
“开拓者。”
门前的朝圣者们惊呆了。
“他是谁?”
这没有任何预兆,突如其来的异象,成功吸引来了所有帝皇的注视,这片精神终于有了片刻的安静,
在打开这扇门前,他还担心自己无法准确找到启示中的那人,无法完成陛下的旨意。
作为守卫帝皇的禁军,他们已经有数个千年未曾收到过陛下的旨意。
但他并未思考太久这个问题,他是个行动派,短暂的思索过后,便毫不犹豫的行动起来。
在帝皇长久缄默的岁月里,甚至都有人开始怀疑,帝皇是不是已经彻底死了.
“陛下还活着!”
可就在这时,
散发着无尽光芒的异象在帝皇精神领域的天空浮现。
自帝皇登上黄金王座起,祂精神世界的天空就再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仿佛笼罩上了永恒的阴霾。
他们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如此幸运,亲眼目睹这扇神圣大门的开启,他们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虔诚的献上信仰,为自己的荣幸感激涕零。
这股抽象的信息,令他的大脑就像是被突然扔进滚筒洗衣机一样,搅动不休,剧痛不止。
“我不是神!”
“可是等待在永恒之门前的那人又会是谁呢,竟然能够吸引到陛下的关注。”
禁军统领瓦尔多也惊呆了。
祂只是端坐在王座上,依旧不带有丝毫情绪的,趁着所有帝皇被吸引注意力的间隙,将祂的意志延伸出去,穿透了这片精神领域的边界。
这位坚韧不拔的禁军统领,凡人眼中半神一般的存在,此刻都忍不住弯曲双膝,剧烈的喘息。
直到这股信息如潮水般退去后,他才的痛苦才算是逐渐减弱。
“我是谁?”
“我的儿子。”
可当他的目光看向门外后,他看到那位身高几乎是朝圣者三倍的巨人,同样在向他投来目光。
那一刻瓦尔多便明白,这就是帝皇启示中的那人。
巨人迈开了脚步,向着永恒之门行走而来,令瓦尔多感到惊奇的是,如此伟岸的存在行走在人群中,那些朝圣者们却如同见不到一样,只是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便再无任何举动。
瓦尔多认出了对方。
皇宫禁军在帝皇登上王座后,便极少迈出皇宫,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消息闭塞。事实上,他们对泰拉的大事依旧是了如指掌。
而泰拉近期最重大的事情,无疑是原体们的陆续回归。
不过按照流程,原体们应该会在齐聚后,共同来面见他们的父亲。
可对方却独自前来
尽管心中诧异对方的到来,可瓦尔多依旧欢迎着帝皇亲子的到来。
在短暂惊诧过后,他同样的迎了上去,
“杜克尔殿下,帝皇的仆人瓦尔多向您问安,你还是如万年前一样英武。”
“你认识我?”伟大存在向他发出询问。
“我曾追随您的脚步征服群星,那时的我只是个不起眼的新兵。”瓦尔多谦卑的说道。
杜克尔向他点头致意后,开口道,
“为我带路吧,禁军。”
可在原体的话语中,瓦尔多却并未有所行动,而是指向了一旁的生命女神,询问道,
“殿下,这位勇士是?”
爱莎此刻全身都包裹在厚重的铠甲之内,
站立在心灵力场的范围之中,任何手段都无法看破她的真容。
她超过四米的身高,要比禁军统领瓦尔多还高出不少。
仅从身高来判断,瓦尔多差点认为她同样是一位原体。
可他很快便推翻了这一论断。
——帝国还从未有过如此瘦弱的原体。
尽管有着重甲的包裹,身经百战的禁军,依旧能够一眼看穿对方身材纤弱的事实。
“这是机密。”杜克尔开口道。
听到原体的话语后,瓦尔多陷入了短暂的思考,随后还是让出了前行的道路,
“请您随我来。”
他向伟大存在开口说道。短暂的思考后,他还是决定优先履行帝皇的启示。
况且第二原体在万年以前,就是除帝皇外的最勇武者,对方无论是身份还是武力,都不是他能够轻易冒犯的。
杜克尔跟随着禁军统领的脚步,
“瓦尔多,其它的禁军都去哪里了?”
在行走的道路上,杜克尔没有见到任何一位禁军,不由开口询问道。
“他们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需要我将他们带到您的面前吗?”
“不必。”杜克尔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他们一路来到了王座厅,来到了巨大的黄金王座的阶梯下。
看到王座上那具腐朽残破的干尸,
尽管杜克尔的心中早有预料,可双眼的视线依旧有了片刻的模糊,巨大的悲伤从他伟岸的躯体内流淌而出,汇聚成一滩如湖水般静默的氛围。
“你先退下吧,接下来的事你无法参与进来。”
瓦尔多被半神的悲伤所浸没,整个人如同坠入深不见底的汪洋,连呼吸都为之停滞,直到原体的声音,才将他再次拉回现实。
“殿下,可是”
瓦尔多不想就此退去,原体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明亮的双眼令他再次回忆起帝皇的启示。
“这是陛下的意志。”
瓦尔多无奈,最终还是离开了这里。
空荡荡的大厅之内,此刻独留原体与爱莎,面对王座上的腐肉。
“我的主人,您也会为自己的父亲而感到悲伤吗?”站在原体身后的爱莎,忽然开口问道。
“我可没心情为他感到悲伤。”杜克尔昂起头,直视着王座上的帝皇,“这个瘫在王座上的老头,是银河中最大的骗子。他曾饱含激情的构建出银河中最伟大的理想,使我和我的兄弟们都在为共同的理想而奋斗着。可他却隐瞒了其中最重要的部分,致使一切崇高皆成为空谈。”
“陛下,万年过去了,我们的理想不仅没有实现,反倒渐行渐远。”
杜克尔迈起沉重的钢铁战靴,踏上了前往王座的阶梯,他的披风在地毯上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响声。
“如今我们依旧得不到休息,黑暗银河中,唯有战争。我们只能枕戈待旦,日夜不眠。”
回想着自己在黑暗银河中当牛做马的打工生活。
杜克尔‘铮’的一声,拔出了随身的宝剑,那是心灵之剑,与‘痛苦之刃’类似,同样搭载着心灵传感器,但却并未注入任何能量。
这柄剑目前为止还是一柄平凡的造物。
杜克尔将其举起,锋利的寒芒在这座沉寂的大厅内亮起一道异样的闪光,
“神圣的陛下啊,我是你众誓的冠军,是前来拯救你的忠嗣,助我一臂之力,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为人类的复兴与存续。”
杜克尔的声音沉重有力。
伴随着他的声音,近乎于无穷的心灵之力与帝皇赐福,共同涌入进心灵之剑。
此刻,在帝皇的黄金王座背后,
在神圣泰拉的每一座帝皇雕像的背后,
都在发生着相同的神迹。
——巨大的火焰圆环,如同荆棘王冠般熊熊燃起。
无限的伟力汇聚在‘心灵之剑’这柄平凡的造物中,顷刻间燃烧起金黄的火焰。
在无法想象的能量与高温中,心灵之剑的锋刃都在融化,此刻它承载了神的力量,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神器。
此刻就连杜克尔举起这柄神器都倍感吃力,帝皇的神力源源不断的涌入其中,火焰愈发炽盛,他向前踏步,脚步沉重非常,却好似不可阻挡。
爱莎跟随在原体身后亦步亦趋,她望向杜克尔的目光中凝聚着近乎于实质的憧憬与感动。
这就是她的主人,看似不近人情的外表下,隐藏着愿意为人类帝国,乃至银河中一切生命奋斗拼搏的高洁品质。
他本可以什么都不做,凭他自身的伟力,即便泰拉爆发出第二个恐惧之眼,他依旧可以存活的很好。可为了银河中的众生万灵,他依旧选择直面一切艰辛,负重前行。
这种大无畏的精神,令爱莎异常感动,此刻她的心中涌现出千万句赞美之词。
“噗嗤!——”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异样的响声从她的前方响起,爱莎抬头看去,
只见杜克尔手持宝剑,毫不犹豫的刺入进帝皇的胸膛。
这一刻,
万千噪音汇聚成无穷无尽的灵能在宝剑的伤口中迸发而出,疯狂的能量化为肉眼可见的波纹,倾轧着这座大厅内部的一切。
外泄的能量汇聚成肉眼可见风暴,在这股杂乱无章的能量中,即便是身披重甲的禁军,都将被瞬间毁灭。
杜克尔首当其中,黑色的长发在能量的风暴中舞动着,伟岸的身躯如礁石般屹立在风暴的中心处,
“爱莎,就是现在,履行伱的使命!”
“如你所愿,我的主人。”
爱莎同样在抵御风暴,她的重甲为她抵御住了最初,也是最狂暴的冲击。
特殊打造出的盔甲,仅是一瞬间便被撕裂,女神周身环绕着防护力场,身披轻纱的纤细身躯从盔甲中走了出来。
她在这疯狂的风暴中奋力前行,无比艰难的伸出如玉石般的手指,触碰到了帝皇的尸身。
携带着无尽生命的神力,不留余力的灌注进帝皇的体内。
如同奇迹般的,被燃烧宝剑钉在黄金王座上的干尸,此刻竟在不可思议的恢复着活性。
“殿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咣当——”
一直守卫在大厅门口并未远离的瓦尔多,此刻听到了大厅内的爆响,顾不上失仪的,对帝皇的忠诚之心令他不顾一切的重返到大厅之内。
可他所看到的却是——
身为帝皇亲子的原体将燃烧着火焰的宝剑刺入进其父的胸膛,身材异常高挑的灵族异形正在用她那肮脏的手指,抚摸着神圣陛下的身躯,并施展着可憎的巫术。
可怜的陛下伤口中流溢出无尽的愤怒,这股愤怒摧毁了大厅内的一切,却唯独对这两位施暴者无可奈何。
这一幕有些过于惊世骇俗,以至于令这位活过了漫长岁月的禁军首领,大脑内都是一片空白,失神间他的长矛从他的手中脱落,摔落在大厅的地面上。
“不!!!”
瓦尔多心中的悲愤无以复加,此刻他甚至都没有弄清现状的想法,便立即拾起自己的武器,向原体发起了冲锋。
可是——
“砰!”
刚刚进入大厅的范围,他便一头撞在了灵能风暴的边界,这股巨大的能量他连一瞬间都无法抵抗,径直的被掀飞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瓦尔多的身躯撞在了大厅的立柱上,缓缓的滑落下来,他感到全身的骨骼都已尽数破碎,痛感蔓延到他的全身。
看着在风暴中完好无损的二人,这位禁军统领生命中第一次的,对自己的力量丧失了信心。
他倚靠在立柱下,看着原体依旧手握剑柄的手掌,心中的剧痛甚至要远超身上的伤痕,
“我该如何做才能阻止他们。”
他的心中涌现出了无限的绝望。
可也就在这时,他忽然想到了另外两人的名字——莱昂、基里曼。
“对,现在只有他们,才有可能阻止这场暴行!”
瓦尔多立即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无视了身上的疼痛,匆忙的向大厅外跑去。
他要最快速度联络到狮王与帝国摄政。
“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瓦尔多内心慌乱的想道。.
杜克尔行走在掩埋着无数灰烬的世界,他的战靴踩踏在这些灰烬表面,留下巨大的足迹,发出“吱嘎”的响声。
此刻他以“心灵之剑”作为桥梁,顺利的来到了帝皇的精神领域,对外界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行走在这个精神领域中,手握着帝皇的赐福,显化成他手中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巨剑。
这是帝皇为数不多的理性,能够给予到他的,最后的助力。
在这个由破碎的梦构筑成的灰烬世界,杜克尔看到,一具具骷髅脸的尸体,祂们的数量多到无法计量,人类群体中有多少种意识形态,他们的数量便拥有多少,全体人类拥有多少种念想,王座上便供奉着多少具干尸。
他沐浴在死尸国王的宫廷灰烬中,在一位位华贵的永世帝皇面前。
“父亲。”杜克尔说道,当他说出这个词,这可能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认真的说出这个词汇,因为这并非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一次伟大的约定。
“父亲,我来了!”他在这个世界高呼着,明亮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注视着那一具具王座上的干尸,那些神明般的老人,
“父亲,我奉行公义而来,前来履行那场万年前未续的裁决!那场对于人类救主,神圣帝皇的审判!”
在帝皇的领域,杜克尔可以肆意伸张着自己的力量,而不必担心会因此毁坏些什么。
那些端坐在王座上的干尸,那些人类的帝皇,太多,太亮,太强了。如果他不完全伸张自己的力量,他甚至都会被帝皇们的目光碾压成肉泥。
他的身躯燃烧起不息的烈焰,这团盛放的光芒,终于吸引到了帝皇们的注视。
然后,这些东西,这些糟糕的干尸,王座上的昨日救主,看到了他,就像是终于注意到一只蚊虫一样,
“吾儿。”祂说。
“次子。”
“骄傲的统帅。”
“开拓者。”
“施暴者。”
“救赎。”
“审判。”
“强盗。”
“野兽。”
“莽夫。”
“杜克尔。”
杜克尔一瞬间听到了这一切,第一次全视帝皇,令他接受到了无比杂乱吵闹的信息,就仿佛一片乱码一样,在他的脑海中蹦跳出少许有效的字符。帝皇说了又好像没说,在这片精神的领域,语言的概念变得好像十分搞笑。
这概念好像变得对时间与存在的平衡有害。
杂乱的信息汇聚成乱流,最终汇聚成无比汹涌的风暴,精神领域中的一切意志都在咆哮,所有的帝皇都在向他传输着信息。
就好像有一亿个人在你的耳边大声讲话,他们传递出一千万种情绪,不分先后,聒噪不休。
许多的意识传达到杜克尔那里,他们试图交流,或又是在干扰着他的感觉。
杜克尔垂下了头,他努力分辨着这些讯息,即便是他在一瞬间接收到了如此多的讯息,也并不轻松。他只能一边接收着大量的乱码,一边尝试着捕获其中有价值的部分。
可当他捕获到某一种讯息后,他猛然的抬起头,这一刻他甚至放弃了对于所有讯息的排查,眼中凝聚起不息如烈火般的战意,以及愤怒,
“谁?!”
“谁叫我莽夫的?!”
他怒吼道,高举起手中燃烧着火焰的巨剑,蛮横的意志掀起赤红的烈焰。
在他愤怒的表达中,聒噪不停的帝皇们,竟也有了一瞬间的失声。
杜克尔明亮的目光,从一座座帝皇的王座上扫过。
他的目光灼灼,没有任何一尊帝皇给予他回答,可当他的视线扫过其中一位后,其身体下的黄金王座,竟忽然轻微颤动起来。
“是你?!”杜克尔集中了意志,紧盯着这尊黄金王座,
“刚才是你叫我莽夫?”
依旧没有任何一位帝皇发声,只是这尊黄金王座,震颤的幅度愈发剧烈。
杜克尔见状不再犹豫,他高举起燃烧着金焰的宝剑,朝向这尊黄金王座,直接就是一记跳劈。
这一刻,几乎所有的帝皇,此刻都罕见的流露出统一的情绪,祂们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砰!——”
刺耳声响中,杜克尔一瞬间便将沉重的巨剑,挥舞出二十二刀。
巨大的黄金王座几乎是在一瞬间便轰然崩塌,其上干尸与王座共同化为齑粉。
一股无比庞大的原初本源,从倒塌的王座中溢散出来,杜克尔仅是吸取了一部分,力量就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杜克尔曾经吸收过的,最为强大的大魔,是织命者·卡洛斯。
而此刻他所获取的能量,足足有13卡!
感受着体内暴增的能量,杜克尔面容冷冽,“果然是帝皇的阴暗面,我向来宽以待人,就连生命女神都赞叹我的仁慈胜过璀璨的群星,也只是黑暗的存在,才会对我心生憎恨!我誓将一切黑暗尽数毁灭,让帝皇的荣光得以伸张!”
杜克尔的声音在精神领域的永恒之风中回响着,在抵达到它的目的地之前,永不停止!
手握着毁灭帝皇的宝剑,第二军团之主的胸膛中流淌着的全是为帝国尽忠的热血!
忠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