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71，杜克尔：当年的帝皇也是这样吧.
    洛珈的计划成功了。
    荷鲁斯与他共同前往无上的中央领域，求取到了即便是诸神也无法企及的宝藏。
    现在他需要做的，只是将这笔宝藏彻底消化，届时一切都将如他们所愿。
    二人满载而归，启用了事先准备好的单向传送阵。
    在步入传送阵前，荷鲁斯伟岸的身躯缓缓转动，他最后的看了一眼这个世界，“下一次，我必将一切都拖回正轨。”
    他迈入进传送阵，心中立下了誓言。
    贝利亚四号，地面战场上。
    杜克尔微微低头，似在沉思，他的表情有些复杂，有着哭笑不得的意味。
    当科兹向他讲述洛珈的计划时，他就有了极强的既视感。
    如今虚境已经给予他了反馈，彻底坐实了这股既视感的由来。
    没想到洛珈与荷鲁斯苦心经营，其最终目的竟是为了进入虚境。
    他们成功了，虚境第一次迎接了外来者。
    荷鲁斯成功与圆荆真理达成了交易，就如同当年帝皇与诸神达成了交易一般。
    他们都求取到了心仪的宝藏。
    只是，有借有还，是宇宙中永恒不变的铁律。
    即便是人类之主想要赖账，也会被打成半身不遂，抬上黄金王座。
    不知当圆荆真理上门讨债时，荷鲁斯又将如何面对。
    “杜克尔，你在想什么？”科兹向他讲述了洛珈的计划后，便看到他陷入进漫长的沉默，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在想”杜克尔回答道，“当年诸神投资帝皇时，是否也是如此的情景——原来这万年里的一切悲剧，真的是命中注定.”
    此时杜克尔才算真正体会到，为何当年帝皇创造原体时，无数次怀疑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且一度想要将原体扼杀在襁褓中。
    也许是因为帝皇早就清楚，在这样的不平等交易中，无论他赚了多少，最后都是要连本带利的还回去的。
    一件事情强大到无法改变，便可称之为宿命。
    当帝皇完成交易的那一刻，他便知晓了自己与原体的宿命，他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只是心存侥幸。
    “什么？”科兹不解其意，再度追问。
    “没什么。”杜克尔抬起头，从沉思的状态里抽离出来，他的双目中迸射出华彩，“无论荷鲁斯的最终计划是什么，我都会将他战胜，他的失败已是命中主动，而我的胜利则是理所应当。”
    科兹则对此不置可否。
    “兄弟，有时我也会嫉妒你，如果我能像这样自信好了。”午夜幽魂阴阳怪气的说道，在杜克尔向他投来恼怒的目光前，便先一步的钻入进黑夜中。
    但实际上，杜克尔并没有在意科兹说什么。
    此时他依旧在猜测着荷鲁斯下一步的计划。
    当年帝皇与诸神交易，是为了制造出原体。
    而荷鲁斯在虚境中的交易，该不会也是为了那些克隆原体吧？
    荷鲁斯知晓原体的真相，他曾穿梭时间线，亲眼见到帝皇是如何将亚空间的造物，与原体的躯壳相结合的。
    这可是个大项目。
    当年诸神正是投资了这个项目，才致使万年来的银河，成为任由恶魔肆虐的乐园。
    但在杜克尔看来，诸神还是太吝啬了。
    就像是四个穷哥们凑了一笔资金，才共同投资了这個项目。
    而杜克尔的虚境，则是一家（无限）借贷公司。
    就如同洛珈所说的那样，他们获得了一切。
    当荷鲁斯在虚境中与圆荆真理达成交易，虚境中的一切资源，都将毫无保留的向他开放。
    但也不可能怪诸神吝啬，毕竟他们的能量，完全是靠一个灵魂一个灵魂的积攒下来的。
    而杜克尔虚境，则完全依赖于对于亚空间鲸吞似的抽取。
    虚境从不生产能量，它只是亚空间的搬运工。
    而且也不怕任何人赖账。
    圆荆真理本身就是虚境的终极（讨债）武器。
    “吾主。”艾菲拉尔燃烧的双翼降落到杜克尔身边。
    身为虚境中，权限仅次于杜克尔管理者，她也同样知晓了刚刚的一切。
    她清楚荷鲁斯刚刚进行了怎样的交易，也同样看清了接下来的命运。
    “您真是太仁慈了。”于是，她仰视着原体的面庞，称颂道。
    尽管此举无异于对于荷鲁斯的玩弄，她也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
    荷鲁斯被诸神的玩弄已成为定局，即便杜克尔不这样做，对方同样会血本无归。
    被杜克尔玩弄，他至少可以变向的为帝国尽忠，有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您是那人的恩人。”修女很快便理清了自己的逻辑。
    杜克尔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喜欢艾菲拉尔这一点，这位修女总能在多变的局势中，快速认清谁才是好的。
    这种特质在如今愚昧的群星间并不多见。
    “走吧，我的女孩，我们该去彻底终结这场战争了。”他拍了拍修女的肩膀说道，
    “不久之后，我的兄弟将会继续源源不断的将这些帝国之敌送上门来，我们的动作必须更利落点。”
    “遵从您的意志。”
    荷鲁斯与洛珈回到了复仇之魂。
    随后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命令这艘巨舰离开了贝利亚星系，丝毫不在意那些被他当做弃子的恶魔。
    直到他远离了那处混乱的战场后，他的几位朋友们才再度出现。
    四位朋友看着在贝利亚星系战败后，加速撤离的荷鲁斯。
    如同真正的知心好友般，第一时间为他送来了安慰。
    “荷鲁斯，变化是命运的常态，我们的计划终会成功。”蓝袍的学者第一位开口。
    战士紧随其后，“真正的勇者，敢于承认自己的失败，这并不值得沮丧。”
    “即便最微小的生命也能摧毁最伟大的国度，你已经做的够好了。”胖嘟嘟的商人一开口，便令房间内的氛围活跃起来。
    “未来必定会有更多的欢愉，而你只需享用它们。”绝美者轻舔自己的嘴唇。
    面对着失败后的劝慰。
    如果是在不久前，荷鲁斯也许会为此而感动。
    毕竟他苏醒后孤身一人，很需要朋友们的鼓励，用来激励他走出不安的困境。
    但现在，他只是瞥了他们一眼。
    “你们刚刚去哪了？”他向四位朋友反问道。
    “荷鲁斯，我们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奴仆，有时候我们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学者开口道。
    荷鲁斯点了点头，对此不置可否。他从宝座上起身，向着独属于他的舱室走去，洛珈就站在他的身边。
    “等等，朋友。”学者这时询问道，“你还没有制定接下来的计划，也许我们应该前往摩洛，重启那扇门户，为伱重获新生的兄弟们求取宝藏。与诸神交易而来的财宝，势必足以支撑起我们所构想的未来。”
    “不。”荷鲁斯头也不回的说道，这一刻他意气风发，重新找回了当年身为完美统帅时的感觉，
    “不必遍寻诸神，因为我找到了更好的。”
    在四位朋友有些诧异的目光中，荷鲁斯看向了一旁的洛珈，“你会帮助我的，对嘛？”
    “当然，我们是兄弟。”洛珈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当他们进入虚境后，洛珈的实际目的便已然完成。
    他本可以不再理会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但他依旧许下了诺言。
    他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荷鲁斯，而是因为他在虚境中，目睹了荷鲁斯与真神的交易。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神所期望了，他必定全力而为。
    这一次，他要让真神见证他的虔诚。
    两位原体迈着大步离去，他们每一位都意气风发。
    只留下荷鲁斯的四位朋友面面相觑。
    “他从何时起固执己见，不肯再听我们的言语？”绝美者轻咬下唇，展露出的美丽足以令群星黯然失色，“也许，我们的绳子该绑的更牢固一些。”他喃喃道，目光迷离。
    “畸变也是生命的一部分。”商人乐呵呵的说道，像个慈祥的长者在看着自己的淘气的晚辈，但他嘴角的笑意，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毒。
    “变化即是好事。”学者微微摇头，“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血”战士低声咆哮。
    贝利亚四号的战争依旧在持续。
    当荷鲁斯离去后，失去指挥的恶魔与堕落战帮，变得更加的混乱。
    整个世界的地面战场，都成为了拥挤的，乱糟糟的一团。
    而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一支黑色军团的异形雇佣军，更准确的说，是一支兽人雇佣军战帮。
    这些受到雇佣的好战的绿皮小子们，更是在战场彻底上放飞了自我。
    “waaagh！”
    当人类在怒吼，恶魔在尖啸时，战场的角落传出了不和谐的欢呼声。
    无数绿皮共同发出他们的呐喊，他们挥舞着自己从战场上捡来的简陋武器，冲破了黑色军团留下的机仆防线。
    这支绿皮兽人，是黑色军团招募的异形雇佣军。
    在前往贝利亚四号的旅程上，黑色军团的疯狂科学家对这些异形有了浓厚的兴趣。
    在他们连哄带骗，对绿皮进行各种改造与研究后。
    居然在这支绿皮的群体中，创造出了一位战争头目。
    拥有战争头目与没有战争头目的绿皮兽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种族。
    他们彻底失控，被封锁了一段时间后，便被黑色军团的巨舰扔向了贝利亚四号的地表。
    但这些兽人们，完全不在乎自己在哪里。
    他们在战场上爽的嗷嗷大叫，并利用战场上的各种残破零件，打造属于自己的战车与武器。
    在战争的一开始，帝国军队忙于镇压恶魔狂潮与人类变节者。
    并没有对于这些兽人，给予到过多的关注，任由它们开着战车跑来跑去。
    帝国军队似乎是习惯了战场上有绿皮兽人的存在，但这也给了兽人发展壮大的机会。
    绿皮兽人的遗传因子由一条动物螺旋与一条植物螺旋共同构成，这使得它们既可以像植物那样进行光合作用，也可以自由的行走。
    并且不论是毛发还是皮屑，只要掉落在地面，就会如种子般生根发芽。
    这种堪称神奇的繁殖方式，也使得他们成为了宇宙中繁殖能力最强的种族。
    在有限的古老记载中，兽人与灵族有着共同的起源，是古圣一手创造的战争兵器。
    为了让兽人们更加适应宇宙中各种极端的战争环境，古圣在他们的遗传代码中加入了各种超凡的科技。
    让他们拥有了可以扭曲物理法则的能力。
    绿皮兽人大多数时候非常愚蠢，但如果它们认识到需要一个聪明的家伙时。
    它们的waaagh能量，便会为它们创造出一个聪明小子。
    聪明小子可以轻松掌握各个种族的语言，也会比人类更加狡诈。
    在野兽战争期间，前往泰拉谈判的兽人，甚至穿上了得体的西装，一口高哥特语，更是如同一位老泰拉人。
    他使用各种谈判技巧，一度吓得泰拉十二位高领主失去方寸，差点真的向绿皮兽人投降。
    战争头目铁甲抢走了恐虐的恶魔引擎。
    他口中欢呼着，恶魔引擎中的恶魔已经死去，只留下一个金属的躯壳。
    铁甲老大觉得这个恶魔引擎看起来不错，并命令手下的大技霸将其修理好。
    “waaagh！”铁甲发出了一声咆哮。
    他的手下随之响应起来。
    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干架之旅将变得非比寻常。
    铁甲正准备去找虾米们好好的干一架，带着最新涂层红色的战车，给虾米们带去一个难忘的教训。
    无数战车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呼啸着疾驰而过，在战场上拉起一道道烟尘。
    高大魁梧的铁甲老大，挥舞着手中的电锯。
    他一脚将一个挡路的屁精踹飞出去。
    屁精如皮球般在污秽的泥土上打滚，所有的兽人见到这一幕都笑了，战场上顿时洋溢起欢快的氛围。
    “小的们，我们是干啥的？”
    “铁甲老大战帮！”
    坐在咆哮皮卡上的绿皮小子大喊着。
    “我们最邪恶，我们最强大。”
    “waaagh！”
    绿皮们一边大喊，一边举起他们手中的喷子，每一把喷子都进行了手工改造，加装了额外的枪管。
    不过没有兽人胡乱扣动扳机，这是难得的情况。
    主要是之前，他们在黑色军团的舰船上时，有个傻小子用枪打碎了飞船的玻璃。
    这样的举动让他们很快发现，飞船这玩意做成封闭式的是有原因的。
    他们上一任老大被吸了出去，抛入了太空中。
    “让我们去劫掠虾米的基地！”铁甲老大再次大吼。
    那些虾米最近的武器装备越发炫酷，铁甲再也无法按捺劫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