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龙岗,李家庄。
李应优哉游哉的端起了茶盏,一边吹着茶沫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扈成:
“贤侄,何事来见我啊?”
独龙岗没了祝家庄,李应一家独大,扈家庄的处境反倒还不如以前了……
飞天虎扈成小心翼翼的说:
“李叔,昨日你家放马,踩了我庄子的田……”
李应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问身边侍立的那条貌如恶鬼的大汉:
“有这事儿?”
恶鬼大汉:“莫须有……”
“莫须有,那就是没有喽!”
李应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就算有,马是畜生,你跟畜生较什么劲?
“贤侄,淡定!”
“不是……”
扈成被李应怼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又说:
“前两日你家和我庄子争水……”
李应眼皮子微微抬了一下,啜了一口茶水,又问恶鬼大汉:
“有这事儿?”
恶鬼大汉:“莫须有……”
“又是莫须有!”
李应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水有什么好争的,今日我用明日你用喽!
“贤侄,淡定!”
“不是……”
扈成气势完全被打压下去了:
“还有祝家庄那方圆三十里都被你占了……”
“嗯?”
李应眼皮子一下掀了起来,目光宛如鹰隼:
“贤侄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这块地我何时都占了?”
扈成:“……快一半了!”
李应冷哼一声:“贤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扈成:Σ(⊙▽⊙“
“李家庄和扈家庄,是多年的世交了!”
李应放下了茶杯,盯着扈成:
“不要老是因为什么马踩了田呀什么争水呀什么占地呀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找我好不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大好男儿,怎么能老盯着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贤侄,你这样成不了大器的呀!”
扈成:(◎_◎
“好了贤侄!”
李应一看扈成那个怂样子就知道搞定了,于是端起茶杯,委婉的赶人:
“你能来看李叔,李叔很高兴。
“但是伱刚才的态度,李叔不喜欢。
“品茶要平心静气。
“今日你太急躁了,李叔就不留你品茶了。
“杜兴,送客。”
恶鬼大汉就是李家庄的主管“鬼脸儿”杜兴。
杜兴对扈成咧嘴一笑:
“扈大公子,请吧!”
他容貌长得好似厉鬼一般,对扈成咧嘴一笑,却把扈成惊出一身冷汗!
扈成不想走。
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找李应讲道理的,然后就被杜兴直接往外推。
刘高、鲁智深、扈三娘一去不回,几个月下来李应已经膨胀的不行了。
他深深地体会到了当初祝家庄有多爽!
一家独大,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然而就在这时,一行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为首一人毫不客气的上来就质问李应:
“李叔,昨日你家放马,踩了我庄子的田,你怎么说?”
李应一眼看到两条浑圆笔直的大长腿,不用再往上看就知道是谁了:
一丈青,扈三娘!
方圆百里,除了一丈青扈三娘再没有第二个女子有这么长的大长腿!
方圆百里,除了一丈青扈三娘也再没有第二个女子敢这么和他说话!
哼!
已经习惯了在独龙岗说一不二的李应当时脸就绿了!
但是他稳了一手。
时隔多日,他仍对那独自站在半边擂台上金刚怒目的花和尚记忆犹新!
所以李应第一时间先看看扈三娘身边有没有光头——
很好,并没有!
李应松了口气,旋即又拿起他独龙岗霸主的架势,眯着眼睛看扈三娘:
“贤侄女,我已经和令兄说明白……”
“他明白个屁!”
扈三娘一看扈成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就知道结果了!
总结起来就一个字:
从心!
扈成怕李应,扈三娘可不怕!
扈三娘柳眉倒竖凤目圆睁:
“田我已经看了!
“还找到了你家马的鬃毛!
“人证物证俱在,李叔你怎么说?”
来者不善呐!
李应眉头皱了一下,哈哈一笑:
“贤侄女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爱较真儿!
“咱们两家是世交,只不过是放马不小心踩到了你家的田而已!
“何必如此动怒呢对不对?
“贤侄女,淡定!”
“淡不定!”
扈三娘可不是扈成那么好忽悠,冷哼一声:
“前两日你家和我家争水又怎么说?
“说好的一家轮一日,凭什么李家庄连日霸占了水源!”
李应抹了一把脸,呵呵一笑:
“咱们两家是世交!
“李家庄的田地多,扈家庄就让我们两日又如何?
“等你们需要的时候我们也让你们嘛!
“贤侄女,淡定!”
“还有祝家庄那方圆三十里!”
扈三娘玉面寒霜:“已经被你占了大半!
“这你怎么说?”
李应干笑了两声:“贤侄女不在,那地荒着也是荒着。
“我们刚好用到,就暂时借来一用!
“等到贤侄女回来了,要用了我们还你便是了……”
“李应,你欺人太甚!”
扈三娘懒得再和他掰扯了,直接撕破面皮:
“马踩了田,你们必须赔!
“水源被你们李家庄接连霸占了三日!
“自今日起扈家庄也要连用三日!
“还有,祝家庄那方圆三十里是我的!
“你们占了我的马上给我滚出去!”
“轰——”
李应脸色一变,拍案而起!
那张实木桌子竟是被他一掌拍得拦腰断裂!
桌子上的杯具“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李应原本就生得鹘眼鹰睛头似虎,此时发起怒来双眼便如鹰隼般渗人!
一双鹰眼死死盯着扈三娘,李应声色俱厉:
“三娘,你的翅膀硬了!
“仗着你那义兄,都敢顶撞李叔了!
“莫非,你真以为李叔怕了你不成?”
扈成虽然怕得要命,但是为了妹妹,还是拼死说了一句:
“李叔,淡定!”
杜兴两眼一瞪,一把掐住扈成膀子,顿时疼得扈成满头大汗说不出话。
“嗤——”
刀光一闪,血光乍现!
“啊——”
杜兴脸色苍白的大叫一声,难以置信的瞪着自己肩头处的血肉模糊:
“我的手——”
“在这儿!在这儿!”
扈成慌忙要把还在掐着自己膀子的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臂交还给杜兴!
奈何拔了两下,都没能拔下来……
“你——”
李应又惊又怒的瞪着拔刀在手的扈三娘:
“小贱人,你竟敢下此毒手!
“今日我便替你父管教管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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