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电话。
    王诺妍直接来柳芸这边来抓人了！
    客厅里，柳芸此刻脸颊都红红的，却是低下了头，没否认，也没承认，哑巴了。
    她眼睛一眯。
    王诺妍见她这样，又换了个问题：“好，那我问你，之前在程方的房间里，你们干什么呢？”
    “没，没什么？”
    “是吗？反正程方还在做饭，没人瞧见，你没洗澡的吧？一起去，我要检查一下。”
    “啊，诺妍，不用我刚刚洗过了！”
    “是吗？那不行，洗了我还一身酒气呢。”王诺妍加重了一点语气：“就在这里裹着浴巾，和我去浴室吧。”
    “诺妍.”
    “柳芸！”
    “好的.”
    程方在一旁听了个七七八八，不是，怎么去浴室了呢？柳姐咋没声了呢？你当着王诺妍的面，你说一声啊你。
    十分钟……
    半小时……
    米饭熟了，菜也都准备好了，就差下锅煎一煎就行了，不过俩人还没有洗完。
    于是他擦了擦手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坐，望向卫生间的方向，只听里面依然是哗哗的喷头冲水声，不时还夹杂着一些嘲笑，程方一个人在那儿听着，也挺有意思的。
    “柳姐，你看你，是不是最近更有女人味了些？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恋爱的味道。”
    “哪，哪有的是.”
    “没有吗？你看看，你现在坐在浴缸的小姿势，嗯，没少和程方两个洗过澡吧？”
    “诺妍，你能不能先不要再编排我了”
    “你现在越来越好了，以前都不会反驳我的，现在都知道说我编排了，嗯，程方，程方”
    “你叫他干嘛？”
    “我问问他对你做了些什么啊，变化这么大。”
    程方听得一个劲儿擦汗，这时才得空对着不断冒出水蒸气的门插了一句，“你们叫我？”
    里面传来王诺妍的嗓音，“哈，饭做好了吗？”
    “都弄好了，就差炒了，你俩洗完了？”程方道。
    “我们也差不多了。”
    “呃，大概什么时候出来？”
    “怎么了？”这是柳姐问的。
    “咳咳，我那什么，想去个厕所呢。”
    程方从刚刚柳姐一个人洗澡这一路就没去过卫生间，刚才又等了大半个小时，这下也有点憋不住了。
    “你再忍忍？”顿了下，里面是柳姐的声儿。
    程方咳咳道：“这个，反正您俩快点行吗？我估计我忍不了多一会儿，大半天没去厕所了。”
    最后还是王诺妍打趣的声音传了出来，“装什么呢？又都不是外人，那你进来吧，搁着帘子的。”
    “啊啊，诺妍不可以，程方，你等一下。”
    柳芸一急就荡起一片水声。
    “行了，这个时候装起来了？”王诺妍拍了她一下，然后指使道：
    “程方你进来。”
    “诺妍，可不可以拉上帘子”
    “呵呵，行了吧，你要拉就拉，随便你，”
    两个女人一台戏，里面很热闹。
    片刻后，就听吧嗒一声，卫生间的锁开了，但门却还关着，只听王诺妍道：“好了程方，进来吧。”
    程方一听，那就是，急忙从沙发上坐起来，走上去，眨眼望了望门，“柳姐，那我进去了？”
    “嗯，小心点脚底下，地滑。”里面的柳姐听不出是个什么态度的提醒道。
    “成嘞。”程方吸了口气，略显激动地推开了厕所的门儿。
    手一拉。
    卫生间门开了。
    里头，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热气腾腾的水蒸气，打在了程方脸上鼻子里，还砸了他一身，蒸气里飘着的大都是洗发水和沐浴液的味道，但细细一嗅，还是能闻到柳姐和诺妍身上的女人味儿，程方不是属狗的，但两个女人衣服都脱在里面，他又跟俩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自然分得出来她俩身上的味道，柳芸是那种成熟女人内敛的淡香，王诺妍则是妖艳张扬的飘香。
    水汽很大。
    厕所里都雾蒙蒙的感觉。
    程方进来后也没关门，水蒸气才随着门缝挤出去了不少，随之，里面的能见度也慢慢高了些。
    “程方。”
    “嗳，柳姐。”
    “你，你上你的吧。”
    “好好，不好意思了。”
    “没事儿，倒是我们洗之前忘了问你一声了。”柳芸尽量保持自己语气比较正常。
    程方就往前走了两步，找到了马桶，翻开了上面的盖子，不过他的眼神却没落在马桶上，而是不自觉地飘散到了传来声音的塑料防水帘子上面。
    帘子上带着拉环儿，上头连着一个吊索，将卫生间的角落围城了一个圈儿隔了起来，不断有蒸气冒出来，虽然看不到帘子后面。
    不过程方却可以清楚地瞧见帘子下面悬空的部分，露出了四只白花花的美脚，一双脚干干净净的，脚踝的位置有一块不明显的小疤痕，显然是王诺妍的脚，这是她小的时候那次意外中受的伤，另一双脚指甲上面则涂着艳红色的指甲油，一看就是柳姐的。
    四只白脚丫，都很好看。
    “程方，还没好呢？”
    “哈，你不会说你还，紧张呢吧？”
    “我们都看不到你，解你的手儿吧。”
    不说还好，一说就尴尬啊，赶紧应了两声。解开了裤子，可是旁边半米外就是两个大美人儿，程方又是一夜没睡，精神都在那里绷着，虽说憋着尿意。然而却怎么也出不来。老不时侧头看看。
    半分钟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程方越来越窘迫，越窘迫就越
    出不来，不行，太紧张了。呼，放松一点儿，再放松一点儿。
    结果还是不行。
    里面俩人都是人精了，估计也猜得到程方的心理状态，于是俩人也没再催促什么。继续洗自己的了，哗啦啦的一声，喷头又被打开了，帘子下面的四只脚丫儿上也不断流下了水，甚至程方还看到柳姐那染着血红指甲油的脚上忽然多了一只手，在上面打浴液。
    “诺妍，你别挤我。”
    “你自己拱我的。”
    “别挤，我，我都要站不稳了。”
    “诶，你推我干什么。”
    “可是你先挤我的啊。”
    “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你凑合凑合。”
    “哈，你怎么不凑合，非站我的地方？”
    “别推，你呀，你真的别闹了，人在外头呢。”
    俩人这一推搡，程方可是大饱了眼福。
    为什么？诚然，跟外面隔着塑料布是看不到里面。
    可她们一推一挤。身子不免就贴在了塑料布上，里面可还开着喷头呢。
    诺妍和柳姐俩人身上全都是水，一碰到，塑料布肯定是要紧巴巴贴在她们身上的，最先的是王诺妍，她大腿被塑料布黏住了，一下就将腿上的弧度勾勒了出来，清晰地看到了腿型，甚至连都能瞧见一些。
    等柳姐把塑料布从腿上拿掉后，下一个被贴住的是柳姐，好像被王诺妍推了一下，柳姐后面愣是全部都压在了塑料布上，小腿上贴了点，臀上贴了些，后背也在塑料布上。
    唉，幸福的塑料布啊。
    程方咽了口唾沫，然后感慨了一句。
    结果经历了这么秀的一幕，程方更无心上厕所了，等她俩消停了以后。
    程方也没了眼福，又四顾看了看周围，目光落在了之前没有注意的洗衣机上，他看到，柳姐他们的衣服竟然都放在洗衣机上面了，只不过用一块塑料压着，似乎是怕有水气落上沾湿衣服，又或者是知道程方要进来被柳姐临时遮盖住的，但周围还是有一些部分露了出来。
    衬衫领子。
    连裤肉丝袜上面的裤线。
    还有一条火红色的细带儿。
    嘶，程方又一次大饱了眼福，慢慢的，情绪反而放松了一些。
    这时，里面喷头声也停了，只听柳芸道：“程方你，你还在呢？”
    “咳咳，马上，马上。”程方站在前边半天了，赶紧又努力了起来。
    柳姐嗯了一声，“我跟诺妍洗完了，也该出去穿衣服了，你这是还得多长时间？要不然先把浴巾递给我们？”
    “我应该快了，行，我给您俩拿。”
    “在架子上放着呢，拿两条。”
    程方便提上了裤子，伸手拽下来两条白花花的长浴巾，推到了塑料布上，“拿好了，呃，怎么给你们？”
    “帘子就不拉开了，嗯，从下面塞进来吧。”柳芸跟程方单独相处的时候，除了喝醉酒，都是有股害羞劲的，很口是心非，现在别说是王诺妍也在场，柳姐自然更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了。
    接着，里面一直女人的手便将塑料帘子往上拉起来了一些。
    程方一下就能看到柳姐和王诺妍俩人的膝盖和小腿了，甚至膝盖再往上一些都能瞅见一点，他按耐住心跳，将浴巾弯腰递了过去，然后柳姐就拿走了一条，紧接着王诺妍也拿走了一条。
    “你拿毛巾之前没洗手吧？”是王诺妍的笑声。
    程方唉哟道：“诶，忘了，那我再给你们换两条？”
    王诺妍：“没事儿，我不嫌你脏，哦，柳姐，你换不换？”
    柳芸捏了捏浴巾：“我，我也没那么多讲究。”
    王诺妍：“哈，那就没事了，看你多厉害，现在我们柳姐，也不嫌你了。”
    卫生间内。
    关掉的喷头滴答滴答地荡着水珠儿。
    里面的气氛有些暧昧微妙，有些尴尬，至少程方是这么认为的。
    毛巾塞进去之后，帘子后面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程方趁着她俩擦身子擦头发的当口快速低头看了眼表，他都已经进来五分钟了，还是没能解决问题，眼见帘子一阵晃动。
    两人马上就要擦干出来了，程方越觉得时间紧迫，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要是她俩出来时自己还跟这儿傻站着，那得多丢人啊，呃，虽然现在已经够丢人的了，如果要是先出去客厅。
    等她们俩倒腾完，以后自己再来卫生间，程方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憋得住，实在是太急了，于是程方灵机一动，干脆脱了裤子一屁股坐到了马桶上，假装蹲大号儿，这样也能勉强解释自己为什么跟厕所这么半天还不出去了，当然，他顺带还拉了拉衣服，把大腿盖得很严实。
    “程方。”是柳姐叫他。
    程方忙道：“嗳，柳姐您说。”
    “我跟诺妍好了。”柳姐慢慢道：“你。你怎么还？”
    “我还得有一会儿。”程方讪笑一声。
    “还得一会儿？”这回是王诺妍的嗓音，“啊！程方，你是不是这两天和柳姐待久了，肾不好？”
    “哎哟，你，你别一直这么啊。”柳姐忍不住说了一句，
    王诺妍笑，“柳姐你也是，你不知道要悠着点啊，这么些天了，你让人家家都不能回，得着空，你这快三十好几如狼似虎了，年纪轻轻的哪儿受得了啊。”
    怎么听着那么酸啊？
    程方有点不知道怎么吭声。
    “我，我是懒得理你，行了，擦完赶紧出去吧。”
    程方又被她俩的谈话给捎带上了，一脸苦笑。
    下一刻，帘子就哗啦了一声，被一只手拉开了。滴答着水珠儿的塑料帘子顿时敞开在一旁，露出了里面的两个人儿，柳芸和王诺妍都已经把浴巾裹在了身上，上面裹到胸口，下面裹到大腿的一半，至于小半个后背和锁骨还有膝盖小腿等大部分地方都是白皙的。
    上面还沾着些许水滴，丰腴的感觉一看就非常丝滑的那种感觉，一个比一个勾搭。
    程方咽咽吐沫，“洗完了你俩？”
    王诺妍眯着眼睛一看他，“噢，你蹲大号儿呢？我说怎么这么半天呢。”
    柳芸也瞥瞥程方，甚至还特意往他屁股上瞅瞅，随即慵懒的地一伸懒腰，“走了，吃饭去.”
    王诺妍望着她，“哟，你不穿衣服了？”
    柳芸刚一顿，想要掉头。
    哪知道王诺妍在她屁股后边推她，走到卫生间外的向后摆摆手，“那就不了。”
    柳芸在前边扯着脖子往后看，有些着急，可最后无奈的推了王诺妍一下，然后走到洗衣机前撩开压着的塑料布，从下面翻了翻，还是翻到了衣服，拿在手里。
    然后柳姐说道：“你上你的吧。不着急。菜都备好了？我炒就行了，你别管了。”
    程方一点头，眼睛往她手上看了眼，“成。”
    柳芸也并没有拿其他衣服，只捏着慢步出去了，从后面能看到那条浴巾，特别有致，渐渐远去了，咚，柳芸从外面给程方关上了门。
    都是浴巾？
    全不穿外衣了？
    嘿，程方抿了抿嘴唇。
    人一走，程方也没有任何压力了，很快解决完了问题，伸手到水龙头拿洗手液洗了手，顺便往堆在洗衣机上的衣服那儿瞄了几眼，这才抬步出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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