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施施其实也知道周墨所说的是事实。
但她就是有些犹豫。
“蔡姐一直以来对我也挺好的，我不好抹她的面子……
周墨看着她一脸怂怂的样子，总算明白为什么这姑娘前世跟糖人关系都那样了，最终也不过是脱离糖人罢了。
心中有些感慨，像刘施施这一群小花旦的战斗力，终究还是跟大花旦那一辈的人没法比。
哪怕是现如今，刘施施现一连拍了《神话》和《新世界》两部作品，已经完成了身价上的暴涨。
同样的条件，换成是四旦双冰那帮人中的任何一个，估计早就想着自谋出路了。
甚至没准都已经独立出去了了。
要知道，胖冰四年前就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了。
她那个时候，可没有一个年轻的大导演专门带着玩儿。
其他的几个同年龄的，也都有各自的发展路线。
相比之下，小花旦们哪怕是再过几年，其发展也都没法跟现阶段的前辈们比较。
不过周墨也清楚缘由。
两代女明星发展的阶段不一样，养成的性格自然也不同。
像大花旦那一代，能从众多明星中脱颖而出，一手战天斗地的能力早就被训练出来了。
撕同行，撕公司，撕剧组。
章子宜前些日子还在《危险关系》剧组，要求剧组给她加戏，原因是剧组想让她给张白芝做配，章子宜不乐意，通知剧组不加戏就不拍。
这是撕剧组。
至于同行之间的撕逼，就更多了。
胖冰和国际章一起上鲈鱼有约，俩人就差相互破口大骂了，端的是一个手足相残。
毕竟那俩人那时候在合作拍同一部电影。
相比之下刘施施这一代，撕的能力就要差很多。
除了一手撕同行的能力保留的还不错外。
其他的能力，几乎可以等于没有。
当然，周墨也知道，一味地要求刘施施胆大起来，反而有可能是在害她。
胆小也有胆小的好处。
最起码不会因为手段玩儿的太花，回头被当成典型案例，一击给打得再起不能。
“施施，你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未来你自己和糖人之间的关系了，糖人的资源太少，以你如今的身价，糖人已经很难再给提供更多的帮助了。”
“可问题在于，不留在糖人，我能去哪里？华艺？去那里我又当不了一姐，还不如留在糖人呢。”
“为什么一定要找别人呢？你完全可以自己开工作室啊，这样的话，如果将来你接作品，可能还会方便一些，少一层被糖人管制的可能。”
刘施施听完，有些心动。
但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摇摇头。
“开工作室虽然自主性强了不少，但风险同样也会增大，呆在糖人的话，最起码平日里做事比较顺心，而且蔡姐也比较照顾我。”
新一代的小花里，刘施施算是事业心相对较轻的那一个。
面对未知的领域，她的第一反应是呆在舒适区。
为此，她毫不犹豫地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扎刀子。
“周墨，你就别再劝我了，我的能力我自己知道，我要是真的有自己开工作室的水平，我肯定很早就听你的话了，可问题在于我就是没这个能力。”
周墨见她往床上一躺，颇有一种摆烂的态度，也就不再强求了。
不愿意改变也好。
人都是逼出来的。
等未来某一天，当刘施施发现蔡依侬不再那么照顾她，反而需要让她不断出力去抬新人的时候，估计想法就变了。
等到刘施施需要帮助，再由他出来打波助攻。
估计到时候，刘施施的好感度能被他刷爆。
刘施施翻了个身，问道：“不过话说回来，周墨，你刚才说的艺人和公司的博弈，能不能再详细跟我解释一遍，我有些感兴趣。”
她虽然不想脱离糖人，但对于提高自身地位的小手段还是颇感兴趣的。
哪个艺人不想维护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
周墨给她打了个比喻。
“施施，公司和艺人之间的关系其实是动态的，你可以把他理解成一种必须是两个人才能玩的运动类游戏，一方的位置高了，另一方的位置就低了。”
刘施施感觉周墨在开车。
而且她有证据。
红着脸，拍了周墨一下。
“你说什么呢！两个人玩的游戏……这形容也太羞耻了！”
周墨：“这个比喻很羞耻吗？那个游戏不是很多人小时候都玩儿过吗？”
刘施施懵了：“很多人，小时候，都玩儿过？”
“对啊，跷跷板啊，你没玩儿过吗？”
刘施施：……
对不起，是她刚刚想多了。
她满脸通红，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羞愧。
周墨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施施，我说的是跷跷板，不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我……”
此刻，刘施施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小团子里。
只可惜，十几公分的间隔，却成了实际上最远的距离。
她够不着。
正想找个理由，余光扫过镜子，却发现周墨此刻脸上满是坏笑。
被耍了！
刘施施猛地反应过来，刚想要动手，却被周墨一个翻身反向钳制。
“施施，你的思想很不健康哦。”
“呸！明明是你误导我。”
周墨嘿嘿一笑：“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什么叫误导，要是施施你自己脑子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会被我两句话就带跑偏吗？”
刘施施无话可说，银牙紧咬，试图翻身。
只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
还没动弹两下，就被周墨一巴掌给镇压了。
啪！
声音清脆，手感软弹。
“嘤――”
刘施施下意识闷哼一声，脸上“悲愤”交加：“恶贼，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俩摆明车马大战三百回合。”
周墨嘿嘿直笑：“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墨当即拔剑出鞘。
刘施施察觉到身后的动作，大惊失色：“周墨，你干什么，不是说要让我摆好阵势再来的吗？”
“错！是我摆明车马，然后你再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周墨振振有词。
片刻之后。
周墨开心地吃着早餐。
身后，刘施施正裹着被子，以一种看变态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周墨。
眼看周墨非但没有半分疲惫，反而神采奕奕的样子，她嘴里默默吐出一句。
“禽兽！”
“谢谢夸奖。”
周墨吞下最后一口包子，叮嘱道：“行了，你也别干坐着了，重新洗漱一遍，然后咱们准备去你剧组了。”
刘施施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在剧组还有一些手尾需要处理。
她的戏虽然已经拍完了，但并非就彻底没有任务了。
“都怪你，我今天本来说好要十点到的。”
急匆匆起身跑去浴室，她要补个妆。
刚才一番运动，脸上的妆全花了。
周墨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静悄悄地欣赏眼前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