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科对周墨“插科打诨”式的回答很无奈。
但结合过去对周墨的了解，他还是从中品出了那么些味道。
“小默，你对老姜这部电影不看好？”
“我可没这么说。”
周墨的话滴水不漏。
不是他不想跟马科说实话。
而是没法讲。
再说了，一个明年就该退休的老头子，他有什么身份？
师兄，这事儿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肯定把老韩拉过来，再把他的那些朋友们全部拉过来！”
韩佳女觉得周墨把主角刻画的越来越黑的同时，却没有给她相应的处理，这和周墨之前的指导似乎相悖。
周墨坦然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给后面保留创作空间，佳女，我就问你一句，你先说这个剧本会不会火？”
韩佳女若有所悟。
她答应会对剧本进行调整。
笑眯眯地说道：“佳女，你说的那个项目定下演员了没有？”
众所周知：马科是姜闻的脑残粉。
这个学妹简直就像个战神。
告辞。
“目前主演只定了范。”
“他敢！”
自从《楚汉》之后，周墨在他心里，就成了唯二能跟他一争高下的导演。
她觉得周墨的计划确实很有说法。
他对韩佳女说道：“佳女，你这个作品我还挺感兴趣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未来可以考虑一下我，可以给我一个客串的机会。”
但隔着电话，也没法通过周墨的表情分析。
“不是那些商人，是小墨的电话，主要从他这里了解一下他对《一步之遥》的看法。”
韩佳女旁听了对话，眉目间带着思索：“师兄，你对姜导的《一步之遥》不看好？”
她突然反应过来：“算了，到时候直接让老韩客串算了。”
剧情上，主角和这人竞争，被她坑了几次，好不容易胜利后，居然还找到机会被她逃过一劫，你觉得观众会满意么？”
韩佳女压根就不用思考，立马就给出了答复。
曲高必然和寡，老姜拍这部影片就是奔着让自己舒服拍的，而不是为了让观众舒服，所以这种电影冲奖可以，但票房估计不会很好。”
哈哈大笑。
“但楚汉之争的故事本来就流传很广，就算观众了解的不清楚，但基本也都知道刘邦项羽韩信三个历史人物。”韩佳女反应道。
一旦上了萤幕，观众看到演员有了代入感，那种感觉只会更强烈。
但凡你还想拿到更多的成绩，就好好考虑这件事情。”
拍戏之外，他作主。
姜闻瞬间来了兴趣。
周墨风轻云淡地摆摆手。
这辈子到目前位置。
他嘴角带着笑容，整个人显得无比自信。
专门用来形容这种嘴上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状态。
“对哦。”韩佳女一锤掌心：“回头我就给老韩打电话……”
姜闻听罢。
摇摇头。
反正就算亏钱，到最后也只是把《让子弹飞》赚来的钱全亏出去而已。
成笼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儿子给他说得：“谁知道周墨这样是不是在狐假虎威，毕竟一直都没有听说过上面下命令的消息……”
你说这叫狐假虎威？
等死吧。
但包括他在内，排名在后面朋友的亲近程度加起来，都比不过老姜一个人。
“那你这次准备冲击多少票房？”
老姜从房间内走出来，睡眼惺哦是那个，浑身飘散着浓烈的酒气。
和马科同样的问题。
“那我就没问题了。”
等到了后期事业已成。
……
自从《一步之遥》立项的消息出来后，前来商量投资，要角色，谈合作，谈赞助，谈合作的人络绎不绝。
甚至有可能还会跟《警察故事》剧组里的一些情况有联动。
所以，他只能在自己理解的基础上，对话进行了一番修饰：“小墨说单凭剧本来看，《一步之遥》有能力冲击奖项，让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呗。”
职场剧。
至于什么是拍戏相关，什么是拍戏之外，依旧是老姜做主。
主角从来都不是小白花，她长袖善舞，八面逢源，在事业上也不乏有很多游走在灰色领域上的操作。
主角更是直接开始挑战法律底线，玩儿起了阴阳合同等一系列的骚操作。
周墨保证。
此时此刻，周墨也震惊于韩佳女说话的艺术。
但语气却极为肯定。
什么叫惊天助攻。
马科扫了一眼姜闻扬起的嘴角。
但影视剧终究是呈现给观众看的，这不是只一句‘歌功颂德不让拍’可以概括，事实证明，哪怕观众不说，顺利的结局也要比不顺利的结局更能受到观众的喜欢。
周墨继续说道：“那如果咱们把剧情卡在主角走入黑暗之前，剩下的拍成电影，电影跟电视剧可不一样，电影的内容完全可以整的深一些，你说电影会有人看吗？”
恰恰相反。
韩佳女一拍桌子：“亲闺女当导演他都不帮忙，那他这个老板当的也太不称职了！
“阿这！”
《警察故事》剧组。
他跟老姜的关系想来都是拍戏相关，老姜做主。
没有最紧密。
“哦？”
“马哥，我看过《一步之遥》的剧本了，冲击奖项应该没有问题，老姜想拍就去拍呗。况且，你就对他的计划有别的想法，你觉得你能改变的了他？”
又若无其事提了一句：“另外，既然要拍《娱乐圈》，最好能多整一些明星过来，总不能一边叫嚷着自己拍娱乐圈，一边整部戏里，连几个大明星都招不来，那还拍个锤子。”
“错，我是让你不要既要也要，你如果想要票房或者成绩，就以观众的需求为第一要义，不要太文青，你如果要拍冲奖类的电影，就不要想着要让观众必定给你面子，给你提供数据。”
况且这还是前期拼搏的阶段。
没救了。
另一个是老谋子。
本来以为韩叁屏和周墨的关系已经够紧密了，但眼下韩佳女的话无疑实在证明他之前还是想的太浅了。
周墨把《娱乐圈》放在了桌子上。
成笼：……
两人又聊了几句剧本，周墨眼看再多聊下去，没准韩佳女就该露馅了，适时插嘴道：“龙哥，你现在过来，是片场那边怎么了？”
周墨一竖大拇指。
周墨看了她一眼，知道后者肯定也看过剧本，解释道：“不能这么说，看你从哪方面看了，《一步之遥》的剧本肯定不能算差，但观影门槛比《让子弹飞》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嗯……电影上映估计就到明年了，按照国内这电影市场的发展速度，怎么着也得十五个亿吧。”
成笼走进来，满脸笑容。
她记得，成笼在娱乐圈里的风流事迹真不少来着。
对一个脑残粉来说，否定他们的偶像，那比否定他们自身还严重。
口嫌体正直。
只是存在一个问题。
“成绩”一词说服了韩佳女。
而且这还只是剧本。
韩佳女目瞪狗呆，震惊于周墨的计划。
上钩了。
当即一点头。
顺带补充了一句：“也没佳女说得那么夸张，就是揭露娱乐圈的一些情况，算是职场题材吧，很早之前就和韩总答应好的。”
前世，马科也是自从姜闻《一步之遥》后，才从那种狂热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还只是一个练手的小项目。
尽管心里乐得都快抽搐了，表面上依旧很平静。
他定了定神。
“请进！”
“便宜这个主角了。”韩佳女心态有些小不平衡。
“没问题，到时候我联系您。”
周墨摇头。
韩佳女也点点头：“没错，职场系列，我爸都等了好久了。”
屋门被敲响。
单凭这个主角，成笼用脚趾甲都能想到，这部戏的尺度差不到哪里去。
一瞬间，成笼脑海里思绪万千。
他也很好奇周墨如何评价《一步之遥》的剧本。
但把女儿交给另一个人开项目，然后还说要客串……。
他跟马科关系是很好，论马科在整个娱乐圈里所有朋友，他应该算是第二亲近的那个。
只有更紧密。
忽然想起他前段时间在哩站看到过的一个词，用来形容姜闻就很合适――
他听到了什么？
周墨给韩佳女开项目，韩佳女请韩叁屏参演？
韩佳女直接大大咧咧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我师兄说给我开一个项目，题材和娱乐圈相关，回头让我爸喊过来客串。”
别说他们这群创作者不信，就连观众都不行。
韩佳女心服口服：“师兄，你实在是太牛逼了，这种方法我都想不到。”
“说什么呢，老远就听见你们屋里的声音，这么开心？”
他看着韩佳女略有些不服气的脸，直接点明：“我知道你不服气，因为娱乐圈的现实情况和你写的一样，那么多劣迹艺人出事之后，只要犯的事情没有触及到红线……不，只有足够出名，甚至触碰了红线都没有问题，稍微休息一段时间，或者说换个金主和大佬，就能重出江湖。
自己一句话都没有撒谎。
还等了好久。
话音刚落。
马科挑眉。
马科从各个角度来讲，都是姜闻的形状。
指着某处故事情节说道：“你看，你在这个章节里刻画了一个忘恩负义，扭曲黑白，倒打一耙的明星。
马科想想也是。
听见马科打电话，询问道：“又是哪家希望投资的？这一天天的，也没个闲下来的时间。”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脑袋。
这才叫惊天助攻。
“那是当然啊。”
周墨摊手：“《楚汉》的前作是新版《神话》，但对观众来说观影门槛其实并不算高。”
揭露信息。
实际上，马科总觉得周墨刚才那番话有些不太对劲。
剧本里虽然刻画了女主角的努力拼搏，但并未将其塑造成一个完美无瑕，纯洁如小白花一样的角色。
姜闻每天除了睡觉，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是在饭桌前度过的。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怎么说？”
姜闻思考片刻。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部戏究竟到什么程度。
没有听到消息是真的。
《娱乐圈》的女主角是。
那也太扯淡了。
成笼立马下定决心，回去先揍一顿儿子再说。
成笼眼眶差点没裂开。
成笼看向周墨。
保不准马科会是什么反应。
“懂了，师兄，是让我以观众为主。”
刚挂断电话。
且不说剧本里对现实人物的映射，单说里面有关明星撕逼，争斗的故事情节就让她这个从小接触娱乐圈的二代大呼过瘾。
成笼再无任何一丝疑虑。
娱乐圈。
主演是范？
周墨微微一笑，随后茶颜悦色地说道：“不好吧，韩总毕竟地位都到那里呢，你让他参加这种剧，他肯定不乐意，身份上也不合适。”
是大干一场。
“这样不会造成观影门槛的提升吗？”
“所以啊，这种模式只适用于一些受众群体本来就非常广的题材，比如说历史圈，再比如说娱乐圈。你觉得国内看电影的这帮人，有几个不知道范金锁，赵燕子，林紫薇这些人的？”
“真不愧是年轻人，讲就是有冲劲儿，佳女，我看好你！”
点点头，表示没错。
周墨不确定他现在要是跟马科来一套扁鹊三联。
韩佳女一愣，随后眼睛逐渐发亮。
“还是小墨了解我，我这部戏还就是朝着冲奖去的。不过有一条他没说到，就是咱们这部电影，不光要拿奖，还要重拿票房冠军。”
听起来很想抱怨，但语气却充满了得意。
话说一半。
成笼这才想起来正事。
“对了，就是宝宝那场和格斗教练搏斗的戏拍完了，过来通知周导一下，接下来可以进行下一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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