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女人头顶燃着的火苗，柳絮仔细观察了好几天。
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办到的，直接粗暴的在女人头盖骨里插了根灯芯，至于灯芯的材料，无法考察。
后来她慢慢才知道，灯火一旦熄灭女人也就完了，而这个火苗里燃烧的也是她的生命。
真狠啊！干这件事儿的人简直就是魔鬼。
要么马上死！
要么温水煮蛙，慢慢儿死。
就问你选哪一个？
反正左右都得死。
有时候柳絮也看不明白，这要换做是她，麻溜的给她个痛快。
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熬着，简直是生不如死，还不如立马死了痛快。
对于柳絮时不时同情的目光，女人只会用一种你不懂我的眼神儿鄙夷的瞅着她，也不解释。
对她这种漠视的态度，柳絮也早就免疫了。
好吧，你高兴就好。
女人基本上不搭理她，天天对着一盏鬼火发呆，相当的无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柳絮开始重操旧业——修炼。
试了好几次，柳絮发现这个空间里顶点暗能量都没有。
这还修炼个锤子！
柳絮不死心，又换了好几个地方测试。
她发现除了那堵她穿过来的墙，其他地方仿佛都是绝缘体，就是不让半点儿能量露出来。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柳絮猜想，那堵墙对面的空间应该是有能量的，只不过全被这堵墙给吸收了。
常年累月下来，以至于那堵墙里的能量浓郁无比，几近饱和。
而且里面的能量经过墙的加工处理，纯净度应该达到了最优级别。
她只在里面泡一会儿，整个灵魂像是从里到外洗涤了一遍，神清气爽感觉倍儿棒。
柳絮想在墙里面修炼，可是一进去要么被挤到对面儿，要么被挤到这边儿，反正就是不让你待。
挤到女人这边，她的电池电量已经充满，柳絮也不知道还要咋修炼。
柳絮发觉自己的修炼进入了瓶颈期。
以前她每天的想法都是将水杯装满，可现在已经装满了，她又不知道怎么办？
倒了再装满？
这个想法以前不可能，但是现在只要她去墙的另外一边待上半天，等到最为虚弱的时候，穿过来就可以了。
简直不要太容易。
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吗？
以前的哲学家总围着几个问题打转。
我从何而来？又要去到何方？
是先有鸡再有蛋，还是先有蛋再有鸡？
我是谁？谁是我，我究竟是不是我？
果然人还是不能吃的太饱，一旦吃饱了就会胡思乱想。
就比如现在的柳絮，她的脑袋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把水倒掉再装满，装满再倒掉究竟有什么意义？
经过几天的精神折磨，柳絮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如果把水杯打破呢？
或者换一个大号的水杯会怎么样？
人吃饭摄入营养，总不会只是为了吃饱睡觉，总要储存点多余的脂肪用来应对日常活动。
柳絮似乎抓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抓住！
假设她的身体是一个兜住能量的容器，而这个容器现在满了，为了装下更多的能量，她如何才能将这个容器变大一点儿呢？
人的脂肪一般都是存在哪儿来着？
柳絮想到胖子满身的肥肉。
咦！柳絮赶紧晃了晃脑袋。
将能量堆积在身体的各个部位，到时候她岂不是要变成泰坦巨人？
对于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这个发展方向显然不适合她。
柳絮挠了挠头继续思想实验。
人身上最有可能堆积脂肪的地方是肚子吧，柳絮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小腹。
她也是看过几本武侠小说的人，上面怎么讲来着。
柳絮努力回忆关于主角修炼初期，关于内功的修炼过程。
先引气入体，打通任督二脉，然后经过七经八脉，再来个12周天循环，最后引入丹田，想要内功深厚，继续扩充经脉，扩充丹田，然后结出内丹。
现在确定丹田的位置就是小腹，可是问题又来了。
我缺的是丹田吗？
没有方法如何扩充丹田？
这就又回到了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上来。
没有办法，不过好在她时间多，她可以一遍遍的试。
话说练功还能试？
万一练岔气儿了，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这个好办？柳絮都想好了，一旦出了岔子，立刻去那道墙里刷一波存在感，啥病都治好了。
说干就干，柳絮盘膝在能量墙前面坐好。第一次她怕感受不到，便将一只手按在小腹处，细细感受。
柳絮放空精神内视自己的身体，这件事她之前几乎日夜都在做，都不用酝酿，只要她想，立刻便能进入状态。
下一秒，很自然的柳絮便进入了自己的意识海，全然忘了丹田那回事儿。
记得刚开始修炼时，什么都不懂，只能被动的躺着等能量自己靠近。
估计这世上也只有她一个人能想出如此愚笨的方法。
到后来慢慢熟悉了，哪些是带有能量属性的光点颗粒，哪些又是她自己用不了却是组成恒星的重要原子，和宇宙需要的其他质子。
这个发现和观察的过程十分漫长，柳絮足足用了十年时间才摸清其中的规律。
在她的意识海里，为了方便操作，柳絮会将自己的意识具现成一个小的自己。
想想打游戏时，第一人称视野宽广，还是第三人称视野开阔？
同理，装着自己全部意识的小人，有手有脚，可不比费时费力的等待强多了。
既然能够分辨真伪，想办法抓住它就行了。
练系捉鱼的技能柳絮又花了十年。
现在只要一眼，她便知道它能不能吸收，然后极为精准的将其捉住。
之前她会直接将其融入身体，让其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而今她意识里的小人开始工作，也不用去其他地方找，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充满了能量。
柳絮在意识中控制着小人随便在肩膀处抓取一些能量，然后像团雪球一般将其团把团把捏紧。
不过张开手的时候，它们还是像蒲公英种子散落开来。
看来这个方法行不通。
柳絮又用纯意念对一团能量进行干扰，从四面八方对其强行挤压，不过无论施加多大的力，放开时那些能量依旧如水弹一样散落一地。
柳絮也不服输再次实验竟使了蛮力，生生将自己差点捏爆，意识都有些涣散，忍着头疼爬进墙里穿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