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陈雪茹听阎埠贵这么一说,顿时笑了。
“我说阎大爷,您要不要回忆一下,当时跟张沈飞打赌的时候,您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阎埠贵蹙眉,回忆着:“我们俩当时说的是,谁钓到的鱼最多,最重,谁就赢了。”
“不不不”陈雪茹微微一笑,“当时你们可没说一定是鱼。”
当时他们说的原话是,谁钓的重量最大谁就赢。
可没有指定到底钓到的是什么物种!
嘶!!!
阎埠贵闻言,眼神立刻一闪,是这样的吗??
好,好像是的
一旦涉及到跟钱有关的东西,阎埠贵的智商便会变得堪比爱因斯坦。
回忆起当时说了什么后,他便立刻明白陈雪茹的意思:
“所以陈老板你的意思是,这次打赌应该是大飞赢了??”
虽然自个儿确实钓到了共计三斤多的鱼,但张沈飞钓上来的那个大货可得一百多斤!!!
“也是,兹要是这么算的话,确实是大飞赢。”阎埠贵苦笑一声,直接认下来。
他从口袋掏出五毛钱,二话不说递给神雪茹。
这倒让张沈飞感到意外,且不说陈雪茹刚才的理论有耍赖皮的嫌疑。
就说阎埠贵二话不说就给钱这个行为,也足够让人意外的。
他接过钱,朝着阎埠贵勾唇一笑:“输给我五毛钱您也甭心疼,阎大爷。
晚上我给您带两根暖洞子黄瓜回去,您老喝酒时候咬一口,嘎嘣脆!!!”
暖洞子黄瓜??嘶!!!
多年前被戴着银耳环的大黄瓜追的噩梦突然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阎埠贵忙不迭摇摇头:“不用,我不吃黄瓜好多年了,您还是留着自个儿享受吧!!!”
说完,扭头提着自个儿的鱼竿,水桶扭头就跑。
跑远了之后突然想起来自个儿不吃的话,能把这黄瓜卖给别人呀!!!
不说别人就那傻柱,以前领着工资和他爹何大清给的钱,一个月日子本就过得滋润。
现在成了厨子,出去接帮厨,每次又能有两元的进项。
可以说现在的何玉珠拔根汗毛,比他阎埠贵的腰还粗,冬天里吃根黄瓜还不是手拿把掐的吗?
这么一想阎埠贵,顿时懊悔不已。
看着阎埠贵背影消失,陈雪茹满脸莫名其妙。
待到张沈飞把各种缘由告诉她,她不由得笑的花枝乱颤。
笑够了之后,直起腰,止住笑意说道:“马上中午了,你不请我吃顿午饭吗?”
“没问题呀!”张沈飞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先说好,我可得吃好的,吃西餐。甭拿那些卤煮啊什么的打发我。”
“甭说是吃西餐,就是吃外太空的饭,我也能给你搞来。”一顿饭而已,跟谁请不起似的。
两人于是骑着自行车直奔六国饭店。
到了地方之后,张沈飞锁车,进门,点菜。
西餐其实真没啥吃的,更何况是这个年代的西餐。
两人一人一份牛排,沙拉,浓汤,主食是面包。
如果让张沈飞说的话,大冬天吃这个比吃涮羊肉什么的差多了,最起码那涮羊肉吃起来热乎,过瘾不是吗?
这西餐越吃越冷。
不过还好,还有一瓶红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雪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的说道:
“其实那个红梅印记我可能在其他地方也看到过。”
在其他地方看到过??
见过就见过,没见过就没见过,什么叫可能见过?
张沈飞眼神骤然变得深沉:“在哪里看见的?”
陈雪茹缓缓的回忆着:“这人说起来你也见过,就是在我们绸缎庄后面那个四合院住.”
那人平时深入浅出的,据说是个画家,跟邻居们之间也没什么来往。
但因为陈雪茹是做服装的,那人偶尔会过来做一两件衣服。
“其实我刚才说见过,也不准确是我们的裁缝师傅之前给他量身体的时候见过,
而且师傅看到的也不是完整的,就只有三个红色的小点。”
其实那人挺谨慎的,就算测身材有一直穿着内衣。
也是巧了,当时量身的师傅不知怎么的小指甲勾到了他的衣襟。
“现在想一想,其实当时被师傅发现身上红点印记的时候,那人神色立刻变得慌张,匆匆离开”
说到这里,陈雪茹又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师傅只是以为他那是胎记或者是红痣根本没放在心上.”
反而是那个人的态度太过紧张,倒是让师傅觉得有点好笑,于是便把这件事情当做玩笑跟大家说了出来。
张沈飞听完之后,沉吟一阵子说道:“你确定他身上的跟今天见到的那个是一样的吗?”
陈雪茹也有点拿不准,毕竟当时她也没见到,只是听裁缝师傅那么一说。
所以刚才在警察局的时候,她才没敢把这件事说出来。
毕竟这些没有证据的话,私下里跟朋友说说还可以。
要是直接跟警察说,最后却发现是子无虚有,那影响多不好。
说到这里,陈雪茹又是叹了口气。
虽说这两年商户的地位还没有后来那么低,但一切已经初见端倪。
“像我们这样的人,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准则,那就是宁可无功,但求无过。”
宁可无功,但求无过??
不见得吧
张沈飞接过陈雪茹递过来的酒,轻轻抿了一口之后,看着她那一双盈盈笑眼说道:
“如果你真的是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就不会现在告诉我这些了。”
说到底不就是想请他帮忙验证一下吗?
由他出面的话,如果那个画家不是敌特,与陈雪茹这边而言,没有丝毫的损失。
而如果那个画家确实有问题的话,陈雪茹揭发他,就能赚大发了。
钱啊什么的倒不重要,但随之而来的荣誉奖状锦旗什么才是她最看重的。
总之一句话,这丫头算是把账算明白了!
“可是,你也不能这么说呀”发觉张沈飞看出自己的企图之后,陈雪茹眨巴着一双大眼开始卖萌,
“那画家要是真有问题的话,得了奖励不也是咱们两个人的吗?”
怎么这话说的,就好像都是在给她帮忙,他张沈飞一点好处没落到似的?
张沈飞没有跟他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反问道:“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能帮你这个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