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川便进了旁边的屋子。
屋子很整洁、干净,也没太多家具,就是一张床、一把椅子加一张桌子。
屋子一侧,还有一个小房间。
秦笑川推开看了看,是洗手间和厕所。
整个屋子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秦笑川便拖着椅子到了门口的位置,坐下后,静静地听着。
其实,就在刚刚,他心中诞生了一个疑点。
这个疑点,跟裘罗德有关。
他在告诉奈诺情报的时候,还有一句话看似无关紧要,但是,又非常重要。
但是,马修安康却没告诉他。
所以,这让他不得不起疑。
他决定,一会再想办法验证一下。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并传出了南铭的声音。
南铭很客气地跟马修安康打了个招呼。
马修安康寒暄了两句,便直入正题,问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大校的吗?”
南铭回道:“我想往监狱里送两个人,还请马修监狱长通融一下。”
“犯人?”
“是。”
“把军防部的文件给我看看。”
“好。”
南铭将文件递给马修安康。
马修安康看完后,摇头说:“这不是军防部的文件。”
南铭解释道:“这份文件,出自黑虎特战大队。黑虎特战大队是军防部的特种作战部队,其职能……”
马修安康摆手,说:“你们军防部的内部组织划分,我不感兴趣。在我这里,我只看手续。”
“马修监狱长,多个朋友多条路。还请你通融通融。”
“如果是在以前,我看在大校的面子上,肯定会通融的。但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
“你送秦笑川过来的时候,有军防部的正规手续。下午,你们军防部送人进来的时候,也有……”
“等会!”南铭打断马修安康,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们军防部送人进来了?”
“你不知道吗?”马修安康说:“一个叫尚连芝的上尉送了两个人进来。当时,她的手续不齐全,也是让我通融。”
“由于我们监狱已经人满为患,我就委婉的拒绝了她。结果,呵呵,年轻人火气旺盛,她还跟我吵了起来。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我是无法为她通融的。”
“为此,她还给敏昌将军打了电话,让第6团进行军事演习,以便威胁我。呵呵,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马修安康轻笑一声,说:“她有人做靠山。我也有人。所以,我打了个电话后,第6团的军事演习就结束了。而敏昌将军也派人将正规手续送了过来。”
“你没有正规手续,我要是收了你的人,你让尚连芝怎么想?你让敏昌将军怎么想?难道,敏昌将军的面子还不如你的面子大吗?”
“所以,南铭大校,不是我故意不通融,而是我也有难处。而且,你哪怕有正规手续,我也无法再收人了。因为,我的监狱已经人满为患。”
马修安康将尚连芝的事情扭曲了一下,好让南铭乖乖滚蛋。
反正,南铭不会去找敏昌核实真假。
因为,这是南铭自己的决定,并不是军防部的决定。
他要是去核实了,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南铭握紧了拳头,脸色阴沉地问道:“那两个犯人叫什么名字。”
马修安康回道:“布恩和铁奴。”
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南铭心中大惊。
因为,这两个人都是敏昌的警卫心腹。
敏昌果然插手了。
看来,他也是为了黄金。
秦笑川说的没错,尚连芝和敏昌站在了一起。
如此,自己就失了先机。
眼前,马修安康是块硬骨头,他连敏昌将军的面子都不给,自己肯定是啃不动的。
所以,还是另做打算吧。
南铭站起身,挤出一丝微笑,意味深长地说:“马修监狱长的意思,我懂。我就不打扰马修监狱长了,我们后会有期。”
马修安康站起身,露出迷之微笑:“我还有事,我就不送南铭大校了。”
南铭轻哼一声,转身走人。
在南铭将门关上后,秦笑川从休息室里出来了。
马修安康问道:“如何?”
秦笑川感慨一句:“你的地盘,真的是你说了算。”
马修安康又提了一句:“别忘了,我背后是米国铁盾安保集团。别说是缅国军防部,就是缅国政府派人来了,我也可以不给他们面子。”
秦笑川无奈地点点头:“看来,我只能跟你合作。”
马修安康问道:“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秦笑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倒着水,说:“让我想想。”
喝了一杯水之后,秦笑川问道:“奈诺减刑之后,还有多久能出狱?”
“一年零一个月。”
“那就麻烦你再给他减刑一年。”
“做不到。”
“这是你的地盘,你不是说了算吗?”
“但是,也要有个限度。我已经给他减刑两年,你再让我给他减刑一年,根本说不过去。”
“你是监狱长,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秦笑川一脸轻松地说。
马修安康解释道:“减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都必须在表面上符合规定。如果被集团查出违规减刑,我是要负极大责任的。”
“裘罗德既然是邪恶组织三级会的会长,那么,我就有找到他,并解决他的义务。这件事,完全符合集团的要求。”
“奈诺向监狱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情报,我按照规定为他减刑,也是符合流程的。但是,裘罗德的情报只能减刑一年。”
马修安康指向秦笑川,说:“你,又值一年。因为,我配合你完成了龙国军方的任务。事后,你要让龙国军方出具相关文件进行说明。如此,集团那边我也能说的过去。”
“现在,你又让我给奈诺减刑一年,我去哪里找合适的理由?另外——”
马修安康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对奈诺那么好?你以前就跟他认识?”
秦笑川摇头:“我不认识他。我只是想让他早点见到自己的孙女。”
“你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吗?”
“当然知道。重伤他人。”
“所以,你还可怜他?”
“他的孙女被人欺负,他是逼不得已……”
“无论什么理由,伤人就是伤人。在我这里,有太多人是因为被逼无奈而进来的。难道,我要把他们都放了?”
马修安康敲了敲桌子,提醒道:“我这里是监狱,不是慈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