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盔甲 我挥泪杀。”
    “满城菊花 谁的天下。”
    “宫廷之上 狼烟风沙。”
    ……
    副歌起的时候，辛芷蕾只是觉得歌曲好听。
    可张辰儒却起了鸡皮疙瘩，“你这文采……真的是绝了。”
    “怎么说？”辛芷蕾挑眉道。
    “你没看过剧本，不知道这首歌的含义。”张辰儒眼神复杂，“怎么张枫和张薇和你一点都不像呢？”
    “都不是一个妈生的，有什么像的。”张钰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张辰儒怒声道。
    “不如我给你磕一个？”张钰正色道。
    “咳咳咳……真的？”张辰儒惊讶道。
    “五千万一首歌，我当场给你磕一个。”张钰义正言辞道。
    “滚滚滚，你先钱想疯了？”张辰儒笑骂道，“行了，歌曲这事算是过了……宣传的是时候用什么身份？张钰还是林语？”
    “林语吧。”
    张钰耸耸肩道，“我现在都还没想好怎么和章若楠说呢。”
    “实话实话说呗。”张辰儒撇撇嘴。
    “我说了，她不信。”张钰摇摇头，“我想把疤弄了再去和她说……但又怕她发疯。”
    “那倒是，那姑娘脾气可暴躁。”张辰儒深以为然。
    “行了，歌曲明天我让林彰和你对接，我要休息了。”张钰起身道。
    “切。”
    张辰儒忍不住给了他一个中指。
    一个小时后。
    张钰靠在床头抽烟，辛芷蕾俯身在他身侧。
    “张钰，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我……我没演过武侠剧，到时候拍的不好，你会被人笑的。”辛芷蕾柔声道，“你好不容易写了这么好的剧本，要是因为我而导致票房不高，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你只是个配角好吧。”张钰摇摇头道，“这年头如果要写大女主的武侠剧，唯独姜汶拍的《剑雨》比较出挑……”
    “我不合适。”辛芷蕾急忙道，“听说刘茜茜都进组了，要是我在插一脚……你非被她杀了不可。”
    “这倒是。”
    张钰颇有些心有余悸。
    刘茜茜那丫头的性格可谓是火爆异常，只是让他颇有些奇怪是。林菀也好，蒋心也好……这么多年下来了，脾气都有所改变。
    最少在某些事上没这么计较了。
    唯独刘茜茜，该吃醋一样吃醋，谁的面子都不给。
    次日。
    横店片场。
    林菀头戴鸭舌帽，大马金刀的坐在监视器后。
    张钰则站在镜头外，严肃的看着一众演员。
    “这是第一场戏，希望大家来个开门红。”林菀举着大喇叭喊道。
    “第一场戏难度就这么高？”张钰吐槽道。
    “张导，打板。”林菀大吼道。
    “得。”
    张钰无奈的接过场记手里的板子，对着镜头道，“《绣春刀2》第八场第四幕……”
    “艾克森。”
    伴随着林菀的一声令下，拍摄正式开始。
    辛芷蕾换了一袭白衣，跟在了张毅的身后。
    三人缠斗在了一起，可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辛芷蕾始终有些不在状态。
    “咔。”
    “辛芷蕾，武术指导是怎么和你说的？”林菀冷声道，“你举着刀在旁边转什么？你上去砍他呀。”
    “导演，我的错。”饰演沈炼的张震急忙站出来道，“我是学过八极的，所以走位习惯用八极的步伐……”
    “对对对。”张毅也站出来道，“导演，刚才是我挡住了辛芷蕾的位子，再来再来。”
    “哼。”
    林菀冷哼一声，坐了回去。
    “谢谢。”辛芷蕾小声道。
    “不用。”
    张毅和张震对视一笑。
    开什么玩笑，人家张导就站在旁边，如果这时候不站出来说话，那岂不是显得很不懂事。
    张钰偷偷的对两人竖起了大拇指，让两人更是确定了自己做的没错。
    场记非常懂事的跑过来打板。
    “艾克森。”
    林菀再次下令，拍摄继续。
    不过这次倒是张钰先喊了“咔”。
    “不对啊，张震你和张毅的动作不对……”
    张钰凑了过去开始讲戏。
    林菀则坐在监视器后，面无表情。
    十分钟后。
    “艾克森。”
    三人再次缠斗，可辛芷蕾却不慎被张震一刀背打到了脚。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事吗？”
    说实话，张震这一下的确有些慌。
    “没事。”
    辛芷蕾秀眉微皱。
    “医生过去看看。”林菀大喊道。
    医生立刻跑了过来，仔细看了一下辛芷蕾的腿后，对林菀小声道，“有点肿，要处理一下……”
    “休息一个小时。”林菀宣布道。
    “导演，这再休息，天色要黑了。”张毅小声提醒道。
    拜神仪式和记者发布会差不多就弄到了中午。
    这下午两点才开拍，一场戏拍了快三个小时都还没过。
    这谁遭得住？
    林菀不置可否，俏脸微抬，“张钰……”
    “来了。”
    正在查看辛芷蕾伤势的张钰立刻跑了过来。
    “现在天黑了，一个镜头都还没拍完，你搞定。”林菀冷哼道，“这事你是小情人弄出来的，你得负责……”
    “我负责我负责。”
    张钰急忙道，“灯光、道具、化妆、服装……全部给我过来。”
    辛芷蕾看到不停和剧组成员沟通的张钰，内心颇有些懊恼。
    如果不是她的话，张钰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沈炼，下一场拍你和丁白缨单挑的戏。”场务过来通知道。
    “单挑的戏？”张震愣住了，“丁白缨都还受着伤呢，这单挑……”
    “张导是这么安排的。”场务沉声道，“你自己做好准备就成，现在林导不是很高兴，别让他们吵起来。”
    说起来在给张钰和林菀团队做幕后，那是痛并快乐着。
    票房大卖，哪怕是一个小小场务，发盒饭的那种，起码都是五位数的大红包。
    更别提重要职务了。
    唯一不好的是，这两个大佬都得哄着。
    这是林彰下的死命令，如果让两人在片场吵起来，那就全部换人，从摄像到场务……一个不留。
    反正你们不干，有的是人干。
    所以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有共识，一旦出了错，林导是肯定不会错的，张导偶尔可以承担，其它的都是工作人员的错。
    混口饭吃容易，想要把日子过好，那是真的费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