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雷道,玉笙,你还有多少钱?
何玉笙道,我做了两年生意,这次货被水淹了,总共有一千多块钱。
于雷道,以你为主,你是法人,我找人去办营业执照。你出资1200,我出1000,他们两个要是愿意,每人出400。你占四成,我占三成,他们每人占一成半。你负责店子里的事务,我们有空就去帮忙。你每个月拿工资,除了房租、你的工资、其它费用,赚的钱我们按股份分红。你们认为怎样?
三个人一听于雷说的头头是道,心上也兴奋起来。
何玉笙道,表哥,那你不是吃亏了?
于雷道,没有什么吃亏不吃亏的,大家都是亲人。
阮晓芬首先表态道,于雷哥,我听你的。只要你们不嫌弃,我合伙。
姜雪梅道,我也听表哥的。
于雷道,这几天玉笙你就辛苦一下,到处去找找门面,要找个人流多的好档口。搞得好,一年就翻身了,说不定,一年能赚十年的钱呢。我找找广告,也找找门面,了解一下行情,你们两个也别闲着,了解一下女孩子们的喜好。她们喜欢买什么价格什么花色什么款式的衣服。
听于雷这么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致,对未来充满了向往,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何玉笙更是脸上放着光。心里对于雷的爱慕又添了几分。
于雷道,既然大家都有这个意思,我们就算是一个创业团队。从小做大。雪梅、晓芬,上次说过请你们吃大餐的,今天是个好日子,选日不如撞日,你们选个地方,我们聚个餐吧。
雪梅道,表哥。我是说着玩的,现在大家要做生意,到处要用钱,吃大餐就算了吧。
于雷道,人无信则不立。以后我们做生意也要以诚信为本,不欺诈顾客,这样才会长久。同样的道理,我答应过的事情,现在就反悔,那你们以后怎么信我呢?
听于雷这么一说,雪梅道,随便吃点就行了。吃一碗面就好了。
于雷道,你们要有老板的心态,要去见识一下,享受别人高级饭店的服务。
我在报纸上看了今年3月份开张了一个最好的酒店,叫做香江酒店,我们就去那儿吃海鲜。开个洋荤。
三个女孩子听了张大了嘴巴,雪梅道,表哥,你说真的?那个地方只怕我们老板都不敢去。
于雷道,我们是未来的大老板,更要去吃它一顿啦。于雷翻出地图看了一下道,我们这儿是市桥,酒店在大石,距离大约11公里,我们坐中巴车去,半个小时就到了。
众人一听到,太远了。一餐只怕要吃掉一个月的工资。
何玉笙道,表哥,我们还是就近找个饭店去吃吧,来来回回太远了。我们讲究的是个仪式,吃好就成。
两个女人附和道,就是就是。
于是几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酒楼,吃了个酒足饭饱。
在回来的路上,雪梅悄悄地问,表哥,这一餐吃掉不少钱吧?
于雷道,不多。才三十多块。
雪梅道,一餐吃了这么多!不过,这是我到这边来吃得最好的。你真是一个败家子,不过是我喜欢的那种。
何玉笙和阮晓芬见雪梅和于雷说前着悄悄话,便道,雪梅,说什么呀?这么高兴。
雪梅道,不告诉你们!一脸得意。
于雷道,这几天有空,大家可以逛一逛周边的衣服店子,看看行情和衣服。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时间不等人,争取在8月份之前,把店子弄起来。玉笙,你搞一个简单的文字上的东西,今天就算我们的筹备会。大家还可以回去想一想,不愿意干的也不勉强。
姜雪梅和阮晓芬厂里还没开工,就挤在何玉笙住的旅馆。
于雷要走,三个女孩子留住他,要他坐一会儿再走。
于雷道,我有很多事要准备,我到报摊去找些本地的报纸,找找信息。看哪里有房子租,哪里有便宜的衣服源。说着,骑着自行车走了。
于雷一走,阮晓芬和何玉笙就问,你刚才和于雷说了什么悄悄话,老实交待。
雪梅故意道,我说他答应我嫁给他啦,你们信吗?
两个人摇摇头道,不信。
雪梅故意装着生气道,你们怎么不信?
“于雷哥不是那号人。”两个人同声道。
回到兵营,陈副官把几封信拿给于雷。一封是《银城晚报》马老师的,另一封是家里寄来的,还有一封是知音杂志汤编辑发来的,另外一封是《中国妇女报》寄来的样报。
马老师信中说,于雷关于钱生全的报道做的很成功,这体现了他的写作水平和策划能力。因为他、钱生全、霍有余都属于银城人,这是一场大家对生命的珍重和爱的接力,可以从这个角度以钱生全两个人最新的生活为新闻由头,给报社写个特稿。不要太长,4000字为宜,配发几张图片。银城晚报可以用一下,稿费也有一百多块钱。于雷看了很高兴,内心里对马老师也充满了感激。马老师告诉于雷,成立特刊的事情,还在讨论,还没有确定下来。
家里的信是充满温馨的。父母亲知道他来到阳城后的成绩,十分高兴。了解了钱是写文章获得的,更是高兴得什么似的,父亲的病似乎也好了。信上特别说,雪梅那个同事,如果没有问题,可以订下来,如果需要,家里拿点钱。婚姻总是大事,马虎不得。于雷看了,有些伤怀。这是父母亲最关心的事,到十二月,自己满25岁了,他们肯定也着急了。阮晓芬问题是没有问题的,但他心里有些不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的伴侣不是晓芬这样的,当然也不是表妹她们。但他又不知道,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他有些迷茫。那天和何玉笙拥抱相吻后,他都不敢单独见她。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他不想这样把自己的婚姻给确定了。他知道,这并非爱情,而是一种需要。是肉体的需求,而不是灵魂。但怎么和父母亲说呢?开衣服店子的事要不要和他们说?还是不说吧,免得他们担忧。
知音杂志社的汤编辑问稿费收到了没有?告诉他文字是3200,图片是600,年底要是能评上年终独家优稿会有2000到5000的奖励。她已经把他的文章呈上去了,所以还是建议不要把这个题材投到其它杂志。还有就是后继报导已经在7月份的杂志发出来了,发了只有1200字,做了些删节。两张图片。汤编辑说,他在的这个城市每天发生的事情很多,有空多关注下报纸上的社会新闻,多往医院跑跑,发现题材及时抓住,可以和她商量着做。于雷看了汤编辑的信,很高兴,马上写了一封信表示感谢,另外说了马老师的意思,问下面的报纸可不可以做。至于家里的信,于雷对父母说,钱的事他们不用担心,这几个月写了一些稿子,除了寄给他们的钱,手里还有好几百,昨天表哥又给了200抗洪救灾的奖励,稿费还在不断的来。家里要钱,信里说一声,或者要大哥到村上打个电话来。父母亲如果有空,到村上挂个电话,他把表哥军营里的联系电话号码写上了。
《中国妇女报》是钱生全报道后续报道的样报。登了小半个版。
于雷捧着这些信,有些踌躇满志的豪情。他把回信一一写好,往邮局而去。他们的服装店能开起来吗?于来的人生将如何走?请看下章《要做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