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难道水浒传骗我?
不对!看他们的反应,不像没有李师师这个人。
“郭兄,这位李姑娘可不是寻常人啊!”王宗濋悄声提醒了一句。
就是知道她不是寻常人,才找她。
找寻常人,他去找小宛不香吗?
“怎么不寻常了?”郭京反问一句。
难道宋徽宗已经封她做嬴国夫人了?
也不对!如果真的封妃了,不可能还让她留在矾楼。
“好让郭大爷知道,我们李姑娘接客的规矩要对上诗词,对不上的话,千金不见。”小厮浅笑提醒了一句。
切!就这?
老套路。
王宗濋瞪了小厮一眼,拉着郭京背过身去。
低声说道:“陛下……不,太上皇,太上皇他老人家和这位李姑娘关系非比寻常。”
“国师,不如看看别人如何?”
王宗濋自觉和郭京关系不错,所以提醒一下。
免得他因为这种事,而得罪了太上皇。
虽然赵佶明面上没说,但是私下里谁不知道,皇宫多次半夜有人偷偷溜出来,钻到矾楼一夜才归。
据说,据说太上皇的确动过把李师师纳入后宫的想法。
只是被人劝住了,这才没有实施。
就算没有实施,但既然赵佶动了这个心思,他们就得把李师师当后妃来看。
因此,聪明的官员,已经没人敢给李师师送业绩了。
郭京点了点头。
哦~原来野史没骗人。
宋徽宗赵佶果然和李师师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
不过,这怕啥?
别说赵佶已经跑了,他就算在又如何?他还敢亮明身份和自己争吗?
别人不知道宋徽宗的下场,郭京可是很清楚。
赵佶就算回来,他也顾不上李师师,他还得跑路。
“王总,天无二日啊!”郭京看着王宗濋别有深意的提醒一句。
王宗濋初听不解,仔细回味,恍然大悟。
默默给郭京竖了大拇指,还得是国师,这觉悟牛逼。
等等,国师莫不是算出了什么吧?
“诗词呢?什么主题?”郭京看向小厮。
今天他非要看一看这位历史留名的女人。
小厮看到郭京真的问了,愣了几秒钟。
今天可真是来了稀客,竟然真想给李姑娘送业绩。
“郭大爷稍等,小的去问一下姑娘。”
小厮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二人落座后,不多时便有老鸨亲自过来迎接。
“呦,原来是王相公啊!”
老鸨提心吊胆下来,看到王宗濋后松了口气。
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王宗濋陪着人来。
那么就算那位回来了,她也有理由推脱关系。
“王相公,怎么今日这么有雅兴,要点李姑娘?”
虽然放心,但还是试探一番。
“老妈妈,这你可想错了,不是我。”
王宗濋指着郭京介绍道:“要见识一下李姑娘的是我郭兄,你放心规矩我们懂,不会让你有麻烦。”
“好好好,既然王相公这么说,那妾身就不多说什么了。”老鸨看向郭京。
这一看不要紧,老鸨直接瞪大了眼珠子。
这也太帅了,东京竟然还有这么俊俏的郎君!
“这位郭相公看着面生啊!不知在何处高就?”老鸨说着就贴了上来。
“哈哈,我嘛!无名无分,无官无职,闲人一个。”
宋徽宗来这里都得藏着身份,更何况他这位当朝国师呢!
王宗濋给了她一个眼神,含笑不语。
意思很明显,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相公身上贵气不凡,奴家翘着不像是闲人,倒像是仙人。”
本来就是开玩笑。
王宗濋却震惊的看着她。
老鸨子也是个见惯世故人情的人,一看王宗濋这眼神,不由得心中一震。
怎么?难道自己说准了?
这位……能让王宗濋陪着做配,还如此恭敬维护。
莫非……莫非是……新上来的那位?
哎呦,怪不得敢点李姑娘,原来如此。
“哈哈哈,当不得仙人,世上一俗人罢了!”郭京笑道。
“哎,您是俗人,那我们岂非都是烂人了?”老鸨瞬间有点拘谨。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老子都见过,儿子还有什么可怕?
还是李姑娘有福气,一连两位恩客都是天大的人物。
很快,小厮跑了下来。
“诀别!两位相公,李姑娘说了,今日诗词主题为诀别,谁若是能写出令姑娘动心的诀别诗词,便可上楼一叙。”小厮如实说道。
“老鸨子,李姑娘开出了主题,我等可否也参与一下?”
有那好事的人开口询问。
“就是啊!李姑娘好不容易开一次主题,我们也想争取个机会。”
“没错,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们也要参与。”
其他人也来了兴趣。
此时的李师师,可以说是大宋汴梁城内人尽皆知的女明星。
艳名在外,谁不想一亲芳泽?
只不过,她规矩多,再加上私下的那些传闻,以至于他们都不敢开这个头。
现在看到有头铁的打头阵,自然也想跟着蹭一蹭。
“有你们什么事?你们现在不也玩的挺好吗?”老鸨子白了他们一眼。
“我们这都是将就,有李姑娘的主题,我们怎么能错过?”
“就是,李姑娘没开主题就算了,既然有这个机会,我们也不想放弃。”
眼看着人都躁动起来,老鸨只能说道:“行行行,既然大家都想,那就各凭本事吧!”
众人看到老鸨子松口,这才作罢,纷纷开始发动头脑风暴。
郭京皱着眉。
诀别啊!
小学背诵诗词想了个遍。
穿越大宋就这一点不好,唐朝的诗没法抄,近现代的又记不住。
老鸨看着都着急了,恨不得直接给郭京找个枪手。
留住这位,那是重新有了大靠山啊!
“有了,听好了。”郭京抬头望天,做出深沉姿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遇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卧槽……
这词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完犊子了,争不了,一点都争不了。
只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便让他们熄了火。
老鸨子却是激动的差点蹦起来。
瞧瞧人家这才情,果然是家传。
“郭相公稍等,妾身亲自去告知李姑娘,您这首诗词一出,无人可争锋。”
别说多愁善感的李姑娘,就是她这个久经沙场的老鸨子,她听着这首词都不免为之动容。
这写的哪里是诗词,这写的是女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