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花颜知晓如今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冒这个险回去,掌柜的还告诉他们受到这里的空间法则影响,
他们传出去的消息都会被拦截无法送达,唯有等黄昏过后,才能传送消息。
趁着还是午时,为了不给酒庄的人带去麻烦,慕花颜二人离开这里,来到了一处残破的村子里,
夜晚之时镜影和那纸冥灵定会现身,无论怎样都要杀死其中一个阴邪鬼物。
高沫秋刻写了百张符箓给她,并教她该如何对付那两只难缠的鬼物。
破烂的村庄里到处都是些骷髅,还停留着不少乌鸦,尽管在阳光的照耀下,里面还是散发出一种阴森的气息,
“师姐,你去村子的北面将符箓贴在这些散落的尸骸之上,我负责南面。”
“切记要先用引魂符将残魂引出,方可用这驱骸符。”
慕花颜点头接过他手里的数百张符箓,约莫半个时辰后全数布置完毕,
为了不让那暗中操控鬼物之人发现端倪,他将一道黑色的聚戾符贴在了村庄门口,
略微施法念诀后一股戾气便自地下钻出,在高沫秋的指挥下还在村庄里设下了数道陷阱。
黄昏到来,阴沉的天空之上盘旋着密密麻麻的乌鸦。
当黑夜来临时,唯有一堆火苗照亮了周围的黑夜,除此之外还有一阵阵阴冷的风吹来。
慕花颜靠在一块石头旁睡意正浓,火焰燃烧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一道清脆的咔嚓声忽然响起,她惊醒过来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袖口中紧握着一枚短刃,
“高...... ”
高沫秋闪现到她身旁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沉着冷静对着她比划了番,
征得她的同意后便缓慢靠近她做出假意亲密的举止,可他的心脏却不停地跳动,呼吸有些紊乱,
慕花颜抬手轻轻环上他的腰,指尖触及的那一刻她能明显感知到对方的体温忽冷忽热,
下意识抬眸却瞧见他脸色微红,他错乱的呼吸喷洒在她侧脸,心底一直在祈祷纸冥灵快出现,
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戏,生怕高沫秋会控制不住,想法刚到这她便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
“唔......”
高沫秋捂住她的双唇表情严肃微微摇头,动作利索地解开了自己腰间的束带,
慕花颜目露担忧的神色,害怕地看着他,五指紧紧抓着他臂膀的肉,
许是用力过度的缘故他疼得轻哼了声,慕花颜松开了手抬手想打晕他,
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在她耳畔低语着,恰好黑暗中传来了一道女鬼哭泣的悲惨之音,
“为什么,为什么世人要如此待我,要逼迫我嫁给不喜欢的人。”
“我做错了什么,呜呜呜呜,为何要把我当成筹码送给那个肥头大耳的商人!!哈哈哈哈哈。”
声音忽然由娇弱变得疯癫,笑声尖锐像是在咆哮在挣扎,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不要不要逼我,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哈哈哈。”
“我是女人没错,可我也有生存的权力,也有自己想要生活,我不是筹码不是不是!!”
一段类似于情景演绎的画面出现在慕花颜视线所及的位置,只见由纸冥灵化成的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新娘子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周围都是它幻化出的新娘子的家人、朋友的虚影,很是生动,令人看了后感同身受。
“我恨,我恨啊,我恨你们所有人,我恶心你们所有人,我就算是死也会化作冤魂厉鬼来找你们复仇!”
纸冥灵以此演绎来博取女性的同情心,并散发出一抹能麻痹神经的毒素,待她们彻底被陷进去时,就是它出手的最佳时机,
借着微暗的光芒高沫秋看见了慕花颜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迟疑片刻后面露歉意,轻触她的唇瓣,
被一点点拉入幻境的慕花颜清醒过来,双眼清明了许多,高沫秋单手环住她的腰将人抱起了些轻嗅了下她的发香深情道:
“我会永远守护在你身边。”
此言一出慕花颜身子轻颤了下,可对于那纸冥灵而言就是莫大的伤害,只听它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
样貌在新娘子和本体之间来回变幻,此刻便是它最为虚弱的时刻,也是最好的进攻时机,
高沫秋意念微动间,周围布下的符箓法阵便启动化成了一个偌大的火焰囚笼罩住了纸冥灵,
“合天地之灵气,结天炎困阵,驱邪除怨!”
复杂的法印被他信手拈来,符箓中爆发出的火焰之威落地成了数道复杂的符号,在他变幻法印时地面亮起了一道金光,
金光炸裂而出照耀在纸冥灵的身上,各种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虚空,
无论纸冥灵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开囚笼,火焰瞬间燃起,不断地灼烧着它的本体,
“桀桀桀,呜呜呜,你、你是!不能杀我,求你放了我。”
它开始跪下求饶,不停地向高沫秋磕头,
“你出逃鬼域,本就已是死罪。”
“不!!!”
它朝天怒吼,各种音色齐出。
火焰已覆盖了它全身,嘶吼声越发地虚弱,却仍旧意志坚定地敲打着屏障,
“我!!我要杀了你,哈哈哈哈!”
聚集了全身的力量敲打着火焰屏障,巨大的抨击声夹着它的嘶叫声响起,
电闪雷鸣间,森罗尺已立于纸冥灵的头顶,
“森罗尺!斩!”
“不!!!”
它发出惊恐的嘶叫,森罗尺发出的强烈光芒降下时,纸冥灵的身体已接近虚无,
只听一声锐利的声音划过,屏障破碎,纸冥灵彻底消亡。
伴随着一起发出的咔嚓声响起,高沫秋抓住慕花颜的手腕将之往后一推,
手握森罗尺怒斩而下,镜影的身躯碎裂开。
哈哈哈哈!
黑夜中响起一道不甘的笑声,笑里带着怨愤。
可很快属于这个人的气息便瞬间消失,慕花颜二人神色一紧,立刻扯开一道空间准备往回赶。
在二人神识的探查下,却发现酒庄里发生了惨案,“师姐,是掌柜她们!”
“时宴他们有危险。”
高沫秋心下一紧,瞧见了屋外浓郁的戾气,可方才掌柜的帮过他们,又不能见死不救,
“高沫秋,你先回去帮时宴他们。”
可他却纹丝不动,担心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我不放心,一起去看看。”
可一抬头她人已消失不见,犹豫良久后奔向了酒庄的方向,“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