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绅殷德与那些八旗子弟抄家的速度那可不是一般地快而彻底,没多久他们就将抄家所获摆到了方孝玉的面前,共七大箱超过百万两的白银与将近二万两的黄金珠宝,而更放方孝玉满意的是他们居然还抄到了林轩与碧落赋总部来往的信函,至此方孝玉才暗自松了口气,有了这东西就算是林轩硬死招他都无所畏,至于剩下来的事那就交给硕王府,他这边还得上武当派呢,护送白眉骸骨上武当这事可不能拖下去。
看过林轩所写的那些与碧落赋的联络的信函之后,方孝玉吩咐丰绅殷德:“从抄操所得的银两当中拿出十万两来,让那些八旗子弟直接分掉。”
丰绅殷德却一下子迟疑了起来,在他认为这么多的银两那可是要交给朝廷的,一下子拿出二十万两分掉,这恐怕不妥吧:“那么多银子咱们直接分掉这不好吧,那么多银两都是要上交国库的,否则朝里的那些大臣肯定会弹劾我们的。”
“你懂什么?”方孝玉直接喝住了丰绅殷德:“咱们可不是朝中的正规军,剿灭碧落赋的联络点,根本就是咱们自主的行动,更何况就是皇帝还差饿兵呢,若是不拿些银两出来,你说再有类似的行动,那些八旗子弟还能再听我们的么,这一路上占山为王的土匪巢穴肯定不少,光是碧落赋的联络点就有七处。”
丰绅殷德忍不住地说:“你不会是真想凭咱们这些人就把碧落赋这个杀手集团给灭了吧。”
方孝玉没好气地说:“想什么想,你以为咱们带着这群八旗的纨绔子弟兵真能把碧落赋这个在江湖上存在了将近三百多年的碧落赋给了吧,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练兵,除了练兵还是练兵,若你胡涂到这群眼高过顶的八旗纨绔子弟真是精英,那就彻底地的让人给坑了,刚才的情形相信你也看到了,这些八旗子弟除了仗着身边的护卫往前冲之外,还有多少人能记得自己带的是连弩,舍长取短跟训练有素的杀手玩肉搏这不是找死么,若不是他们身边有那么多护卫,你说今天他们会伤亡多少,你说我真的敢带着去找碧落赋的不自在么,真正的打仗、剿匪那可是要死人的,就算是到时候真能把碧落赋给灭掉,这战损那肯定不是一般地大,你说硕王爷他肯背这个祸么,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我,你说我这小胳膊小腿的经得起满族八家的责难么,若是这兵练不出来,就到关外去打胡子,那不叫剿匪,是叫千里送人头,这么蠢的事我可不会干,还有这些八旗子弟这次跟我们上武当,很多人都是迫于家里的压力,若是不能让人家得到切切实实地好处,人家凭什么听咱们的,现在咱们能给人家的除了银子还有什么?”
丰绅殷德笑:“想不到你还是蛮清楚的,我还以为经过剿过十七路烟尘之战以后,你就开始飘了,以为自己就是历史名将,天下无敌了。”
“我是那种动不动就飘的人么,倒是你有空在这跟我闲扯,倒不如下去清点一下受伤的八旗子弟,受伤者就多给一份银子,给个理由清退,别让他们扯我们的脚后跟。”
丰绅殷德却说:“受伤的都是一些轻伤,并不妨碍我们行动,再说第一次上阵能他们有今天的表现,都已经差不多了,这么清理了还真让人可惜的。”
“你给我让住,我要的是精锐中的精锐,待遇我可以给他们最好,可要求却也是最多,再说轻伤那也是,接下来我们要进行的可是几天几夜的急行军,只有这样才能以最短的时间赶到武当山,现在冯道德已经被我一箭射伤,若是咱们能在他返回之前赶到武当山,搞定山上的留守弟子,对咱们才说绝对是有利,当然了,那些清理的八旗子弟咱们也不是彻底地的清理,若是将来他们养好伤,还是能跟咱们到关外去打胡子的。”
丰绅殷德想了想,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了。
方孝玉则将目光转向了横山樱子:“这些天你也够辛苦的,你呢也跟丰绅大哥去,从那些珠宝挑选一两件中意的珠宝首饰,就当是少爷我慰劳你的。”
谁知横山樱子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要。
对此方孝玉也唯有叹息:“你呀就是小姐的身份,却是丫环和命,走,我给你挑两件。”
然后他就带着横山樱子挑珠宝去了。
丰绅殷德则将参战的王府高手、八旗子弟、方世玉兄弟等人全部集合了起来,清点伤亡人数,其实这次攻庄伤亡倒不大。就是有几个受了点轻伤,其中还有两个还是因为冲得太快,被自己人误伤的,对此丰绅殷德也是相当的无语,你说这要是被敌人伤到还好说,被自己人误伤你说这算是怎么回事,更重要的是那些初战取得胜利都显得非常得兴奋,在那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连个站相都没有。
“都给我肃静,列伍,清点实到人数,”
清点之后,这人倒全部到齐了,就是有些人挂了彩。
“受伤者上前三步。”
那些挂彩者齐步上前。
随后先给那些受伤者发银子,那些受伤者平均每人都得到了近千两的银子,这一下那些受伤者都非常地的激动,他们这些人当中固然是有些是京城里的八旗
丰绅殷德则让手下抬过了一只装满白银的箱子,给那些受伤者散发银子,那些受伤者基本上每个人都得到了千两银子,接到银子的人都非常地兴奋,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当中固然有些人是八旗中的贵族子弟,那些八旗中的贵族子弟倒也罢了,他每个人从一生下来就领一份朝廷福荫银,可那些亲随护卫就不一样,他们大多是人家府上的包衣奴才,或者人头无路被招揽的江湖客,他们这些人说白了就是人家的人肉盾牌,给人家挡刀子,平时里每月就领几两的辛苦银,勉勉强强地刚够养家糊口而已,想大富大贵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立下大功才会被主子打赏,可象这些的机会基本都是拿自己的命搏来的,每到那个时候,他们这个人基本也就废了,失去了被利用的价值,可没想到这次一出来,就得到了他们这一辈子都无法赚到的银子,一时间那些人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将这些人打发走后,丰绅殷德开始给那些没受伤的八旗子弟亲随护卫发放银子,不过那些人把银子拿到手时,竟然发现他们拿到的银子竟然比那些受伤的少了二百多两银子,于是这些人就不乐意了,这些人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一下闹到了方孝玉跟永琪格格面前。
见到这阵仗,丰绅殷德与永琪格格都有些慌,永琪格格有些胆怯:“要不咱们也给他们补上二百两。”
“补什么补,”方孝玉没好气地说:“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他首先要求的是令行禁止,赏罚分明,若连这点也都做不到,那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随后他就出去直接面前那些人:“......都吵什么吵,有话就不能一个一个地说么,非得吵成一团不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进了地痞流氓窝呢?”
见到方孝玉出来,那些人的气势自然是弱了不少,在家的时候,他们家里的长辈可对他们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千万要听方孝玉的,若是谁让对方给赶了出来,那些长辈首先是扒了他们一层皮,这气势虽然是弱了下来,可还是有人不甘地说:“方少爷,你这也不能怪我们不服闹事,关键是丰绅公子这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玩了命的跟歹徒干,凭什么他们就拿的银子比我们多?”
“就这点破事,我知道了,不就是嫌自己拿的银子比伤号多么?”方孝玉如此说:“想多拿二百两银子那还不简单,你们不都手里有刀么,只要你们够胆对着自己狠狠地来上那么一刀,这二百两我给,若是有人残废了,我直接给一千两,若是死了这抚恤金我直接翻两倍,可这得有个前题,这银子你们也得有命花才行,要知道这人首先是得健健康康地活着,若是残了废了,吃苦受罪地那可是你们自己,再多的银子可都买不回去曾经失去的健康,至于银子那也只是给伤者、亡者一点点地慰藉,没想到你们连这点也银子都去争都去抢,还真够出息的,简直就是在丢你们老祖宗的脸,若是当年你们的老祖宗都跟你们一样,为了这点的蝇头小利斤斤计较,哪还有现在大清江山的万里江山,我说你们就不能给我出息点么,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你们的袍泽,袍泽是什么,那可是能在战场上为你们挡刀的存在,就因为受伤的袍泽多拿了一些银子,你们就不服气,这都是什么心态?”
方孝玉此言一出,那些八旗子弟都受得他们那么有些不妥。
“我不你们往里表现如何,既然你们都到了我手下,那大家就是同在一个锅里讨饭吃的战友袍泽,就是一个整体,将来在战场上是要互相扶持的,要知道在战场上能与你同生共死、相互扶持的也只有你的战友、袍泽,而你能相信的也就只有自己的战友、袍泽,让受伤的袍泽、战友多拿一份优厚的抚恤金,你们觉得这很过分么?”方孝玉则在继续:“我不知道在你们八旗的军中是怎么规定,但是在手下,死者比伤者拿得多,伤者比未伤者拿得多是必然之势,当然这得有个前题那就是别当逃兵,别吃里扒外,这样的人不但我瞧不起,相信你们也瞧不起,所以我得给你们立个规矩,那就是不抛弃、不放弃,自己的袍泽战友有难,那就是逢危必救,即便是前面是刀山火海,那也得跳下去,将他们的遗体给找回来,若有人背弃这个誓言,天必弃之,地必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