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吕布就让典韦给云娘送去了刀鞘和两名武艺不错的士兵,既然吕布答应了她,那么就要保护她的安全,不能再给像张梁那些图谋不轨的家伙机会了。
城外官军大营里紧锣密鼓的备战着,而城内的黄巾军被战争的阴云笼罩着,不少渠帅对未来很迷茫,以至于影响到士兵的战斗力。然而唯一例外的就是张角的亲卫,黄巾力士。管亥每天都保持着十二分的精神,守卫着张角的安全和训练着黄巾力士。虽然这里是广宗城内,但是管亥每时每刻都会安排士兵守护在张角身旁,平时他更是亲力亲为守候在旁。
今日一早,竟然发现有士兵逃跑现象,这个小小的逃兵立即引起了一片哗然,更多的黄巾士兵开始出现不安的情绪。张角得知后,立即让管亥带领一队黄巾力士前去安抚。
在张角所居住的府邸外,众多黄巾士兵正押着一名衣衫褴褛,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士兵朝府里去。本来就被打断了腿,走路极其缓慢,还不时的被身后的士兵踹一脚,士兵终于忍受不了,一头栽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这一下更让其他士兵愤怒。
“给老子站起来!”
“逃兵!”
“把他杀了!”
“孬种!”咒骂声,唾弃声更甚着拳脚相加。
眼看那名被打的士兵奄奄一息,他却无力反抗。就在这时,人群中哭喊着跑过来一名皮包骨头,蓬头垢面的农妇,农妇后面还跟着一身形佝偻,巍巍颤颤的老妪和一个面黄肌瘦,浑身污泥的少年。那农妇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连续把几个士兵推开,扑在被打士兵身上。
“你们凭什么打我男人!”民妇怒斥众人,原来被打的士兵是他丈夫。
“凭什么,就凭他是个逃兵!兄弟们,连这娘们一块打!”一个黄巾头头狠起一脚蹬在民妇的鼻子上,顿时民妇鼻中喷出了二道血箭。其他士兵也毫不客气的冲过去就是一顿重脚,踹的民妇差点背过气去。
“我打死你们,还我儿媳的命来!”眼见儿子儿媳被打的昏死过去,老妪悲痛欲绝的上去捶打几个士兵。“我儿子昨晚说去城外挖些野菜,怎么今天就成逃兵了呢?”
“不准欺负我爹娘!”少年挥舞着稚嫩的拳头守护在爹娘身旁,满脸的污垢也掩盖不了那股子倔强。
众人见这一老一少,也不好意思再出手了,这时走来一渠帅,询问怎么回事!
“回禀高渠帅,这小子昨晚偷偷出城,被兄弟们抓住了!”黄巾头头解释道。
这高渠帅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与吕布比斗的高升。
高升一听,顿时一阵火大,昨晚被辱,一直憋着一股火无从发泄,“混蛋!敢背叛大贤良师,把他杀掉!”“嘡啷!”高升拔出佩刀。众人一看,心中一紧,赶紧给高升让开一条道,这高升可是张梁的副将地位高,而且杀人不眨眼,平时这些黄巾士兵都很惧怕他。这高升面目可憎,手起刀落,只听“当!”一声,锋利的佩刀没砍中人,反而被一柄长枪挡住了。高升被人阻挡,顿时火冒三丈,这广宗城里还没有几个敢阻止自己的,他也不看对方是谁,手中的刀,顺势由砍变成削,谁知对方,长枪轻挑,竟把自己手中刀给挑飞了。高升一招被轻易化解,刚要开骂,可是睁眼一看对方,想好的骂词竟硬生生咽下去了。对方高九尺有余,虎背熊腰,一双铜铃般的牛眼似要吃人,双臂粗如大腿,双拳好似砂锅,来人乃是典韦,一大清早随着吕布在这广宗城里转悠,正巧看见高升行凶,吕布哪能让他得逞,安排典韦赶紧出手相救。
“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止本渠帅惩罚逃兵,难道你们是一伙的不成!”高升一个大帽子扣在典韦头上。典韦一声冷笑,一伸手,抓着高升的衣领就把他给提起来了。“信不信老子这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高升大惊失色,众目睽睽下被人如小鸡子一样提着,我高升颜面何存。“给我抓住这个逃兵的同伙,给我乱棍打死!”高升被典韦一手提着,也不忘发狠。
“老典,放下他!”吕布从人群中走出来。高升看见吕布先是一愣,接着就像个泼妇一样惊叫起来,“杀人啦!吕富杀人啦!”
他这一叫引来了更多人围观,管亥领着一队黄巾力士正巧回府。“怎么回事!”管亥听出是高升的声音,也知道昨晚发生的事,难道这吕富真敢大庭广众下杀人,还是高升有意栽赃陷害。管亥手下黄巾力士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兵悍将,几个黄巾力士冲进人群一顿暴拳就清出一条道。
“管渠帅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几个黄巾士兵窃窃私语。
高升他知道自己不是吕布的对手,当听到管亥来了后,索性就耍起了泼皮无赖。“管兄救我!”被典韦扔在地上的高升也不管身上的泥土,急慌慌的就跑到管亥身前。
“怎么回事!”管亥平时就有点看不惯高升的作为,现在也没有好脸色。
高升伸手指着地上的士兵道,“这个逃兵被抓后不服,纠结妻子殴打士兵,还有这个帮匪竟打本渠帅!”高升指着典韦,愤愤的瞪了吕布一眼,还很得意的样子。
“逃兵!”管亥眉头一皱,今天已经抓住好几个逃兵了,为了不引起恐慌,都已经秘密处理了。
管亥看见吕布也在场,并没有立即把那名士兵抓起来,而是来到吕布近前,“吕渠帅也在,管亥见过将军,不知这位壮士和逃兵有什么关系!”管亥看出典韦和吕布关系非同一般,既然能统领黄巾力士,这就说明管亥不像高升那名鲁莽。
“管渠帅,这位是我的亲兵,刚才因为这个士兵和高将军发生点误会。”吕布注视着这位演义中曾经围北海,能与关二爷大战几十招的黄巾第一武将。
“原来是误会,还请吕渠帅给管某个面子,既然没事我看就算了,在下还要处理逃兵的事呢!”管亥也不想让双方产生矛盾,更不想得罪吕布。
“那管渠帅请吧!”吕布随手打了个请的姿势。高升极不乐意管亥没给他出气,刚想找他理论,却被管亥一瞪眼给吓回去了。
那老妪见管亥一定是个大官,立即跪倒在地,“官老爷,给老妇评理!我儿不是逃兵!”
“扶她起来说话!”管亥给身后亲兵使个眼色。
“你去看看那士兵怎么样了!”接着又让亲兵去看看那被打士兵的情况。
“报!渠帅!出气多,进气少,活不过今晚了!”亲兵报告给管亥。
那民妇和老妪一听,顿时嚎啕大哭,少年见此,懵懂的心灵感到不安,无助的眼神让人深深的吝惜。
“老典,去把那孩子带到一边给他弄点吃的!”这时候吕布不可能不管。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