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东平国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支骑兵如同洪流般由北朝南奔腾而来。马蹄声如雷,卷起的沙尘遮蔽了半边天空,仿佛要将这天地都吞噬在其中。
“驾!驾!”领头的中年人,虽身材五短,皮肤黝黑,但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正是东征徐州后被迫返回的曹操。他的脸庞上带着几分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决然。他的每一次呼喊,都仿佛是在与命运抗争,彰显着他那不屈的斗志。
回想起当初,曹操率领大军攻占泰山郡时,对吕布散发的檄文嗤之以鼻,毅然决然地派大将曹仁直扑徐州琅邪郡。然而,荀彧的急信却如晴天霹雳,让他心头一震。信中所述,陈宫、张邈等人竟然背叛自己,引吕布入兖州,这消息让他怒火中烧,头痛之症也再次发作。
他愤怒地撕碎了信件,誓言要将那些背叛者剥皮抽筋。然而,在部将们的劝诫下,他无奈地选择了返回兖州。
就在这时,远处一名骑兵疾驰而来,尘土飞扬中,那身影显得异常焦急。
“主公!主公!”
那骑兵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待他来到近前时,曹操猛地拉起战马的缰绳,“吁!全军停!
士兵在战马上朝曹操抱拳道行礼,“主公!前面斥候发现一队溃兵!请主公定夺!”
曹操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立刻看向身后的一名年轻将领,正是曹仁的亲弟弟曹纯,此刻担任骑兵校尉一职。“子和,带一队骑兵前去查看!
“诺!”曹纯应了一声,立刻率领一队骑兵跟随那名士兵前去。
不一会,曹纯带着少量骑兵就返回了。
但看到曹纯返回的时候,曹操从骑着战马的骑兵中发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那人好面熟!”曹操给身旁的曹仁说道。
“嗯,属下也看着好像认识!”曹仁也紧盯着曹纯身后的一名士兵打扮人。
很快,曹纯就带着众人来到曹操身前,纷纷下马。
“主公,夏侯惇死罪!”那名跟在曹纯身后的士兵,直接双膝跪倒在曹操身前,痛哭流涕道。
“是元让!”曹操见状,急忙翻身下马,扶起夏侯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曹操看着浑身是伤的夏侯惇,心里“咯噔”一下,曹操现在心里清楚,能把夏侯惇打成重伤的,绝非一般情况。
夏侯惇深深吸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凝重,将吕布手下大将高顺从清河方向南下兖州的战况,详尽而细致地向曹操陈述。
“什么!吕布竟然动用了投石车这种重型武器!看来此战失利,非人力所能控制!东阿失守,不能怪你!”曹操听闻,面色骤变,仿佛听到了世间最骇人的消息。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夏侯惇继续道:“当吕布率军来犯时,我与二位军师商议,决定由我驻守东阿,程军师驻守范县,荀军师驻守鄄城,互为犄角,攻防一体。然而,我们还未来得及布防,吕布的骑兵就如狂风骤雨般兵临城下,其速度之快,令人无从招架。”
曹操听后,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不好!鄄城恐怕已经失陷!”想到鄄城中自己的家眷,他的心便如被巨石重压,喘不过气来。
夏侯惇见状,连忙安慰道“主公勿要担心,军师智慧超群,如果不是他给的锦囊妙计,惇已经死在东阿了!所以,鄄城应该无恙!”
“你对吕布还是不了解,吕布此人胸怀大智慧,早年在洛阳的时候,就已经凸显其深沉的心机。他经营并州多年,把一个苦寒并州建设的比中原富饶之州都繁华,其野心由此可见一斑!真是悔之不该听从袁本初之馊主意!平白无故树此大敌!”曹操心中非常抱怨袁绍,什么平分天下,都是对方的奸计而已。
此时,一旁的曹洪突然开口:“兄长,那咱们赶紧返回鄄城,快去救嫂嫂和众位公子去吧!”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急切,毕竟鄄城中还有他大量的产业,如果被吕布占领,那所有的积蓄都将化为乌有。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然后沉声道:“现在到哪里了?”
曹仁立刻回答道,“马上就到寿张了,再往西就是范县!”
曹操点头,紧接着沉声道:“子孝,你带一部人马去范县,与程昱汇合,然后兵发鄄城。其余人跟我继续南下!”
曹仁迅速领命,转身准备带兵出发。
这时,一名小将忍不住问道:“主公,咱们现在距离鄄城不远了,为何还要南下?”
曹操微笑着看向这位小将,正是他口中的“千里驹”曹休,他解释道:“文烈,有所不知。乘氏有一名武艺高超之人,其勇武不在仲康之下,如能得他之助,我们又能增添几分胜算。”
“乘氏竟然还有这么一位猛人,时间紧迫,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曹休听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年轻气盛,对于这样的挑战和机遇自然充满了期待,连忙说道。
“俺也想见见那个猛人,看看是俺的拳头大还是他的骨头硬!”一旁的许褚也按耐不住,他本就以勇猛着称,此刻听到有比自己还厉害的武将,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挑战的欲望。
“仲康!到了乘氏,休要无礼!我们还需要人家之助呢!”曹操瞪了许褚一眼。
许褚见曹操瞪了自己一眼,便连忙收敛,正色道:“俺知道了,俺会注意的。”
“好了!沿着大野泽,准备朝乘氏进发!”曹操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即行动起来。
曹操率领大军转向从寿张县,朝南而去,曹操怎么也没想到去征讨徐州之前,整个兖州还在自己的治下,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就仅剩几座孤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