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陈县,陈王刘宠正与自己的国相骆俊看着手中的信件。
“殿下!陛下这封信的意思很明确了,他想找个外援!但是他们这是刚到汝阴不久呀!为何如此匆忙?”骆俊看着刘协的亲笔信,疑惑的问着刘宠。
刘宠身材高大、英武雄壮,勇猛过人,擅长使用弓弩 ,箭法非常高超,可以十发十中。
自黄巾起义后,又得到骆俊的帮忙,如今五十多岁的刘宠显得跟四十多岁的一样,但这并不能代表刘宠疏于国政,相反,在他与骆俊的共同努力下,陈国上下就像独立于大汉十三州之外的世外桃源。
陈王刘宠听到骆俊的疑问,他微微一笑道:“这还看不出来嘛!曹操非善类,咱这位天子被蒙蔽了双眼,已经无法分辨是非了。但是他还算有些头脑,知道找宗室之人来牵制曹操,听说一个叫刘备的已经进入了汝阴,好像还被刘协称为皇叔,封左将军、宜城亭侯。”
“竟有此事,那殿下怎么看待此事!”骆俊把信件重新折好,交给刘宠。
陈王刘宠在殿中来回踱步,随即说道:“洛阳刘辩、汝阴刘协,其实都已经是傀儡而已,只是刘协聪明反被聪明误,而刘辩则看似痴傻,其实他早已看清了大汉朝处在末路而已!”
骆俊听着刘宠对两任皇帝的评价,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好还是坏。“殿下治理陈国多年,又是汉室宗亲,何不主动出击!”
刘宠摆摆手说道:“孝远以为我们比曹操如何?”
“我陈国虽然在人口、土地上不如曹操,但我们拥有带甲十万的精兵,有一战之力!”骆俊如实回答,陈国从黄巾起义时期就能以郡国之力,阻挡黄巾军在郡国之外,如今实力不比当年低,与曹操一战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那吕布呢!”刘宠微笑着看着骆俊。
“吕布!”骆俊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
“孝远,你跟我好多年了,说实话,吕布此人我看不透,他的出现太突然了。而且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要发生一样,总是走到别人前面。就凭这一点,谁也争不了。吕布此人虽然霸道,但是在他治下的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同时他东征乌丸、北伐鲜卑,铲除了盘踞在河套地区的南匈奴,把整个大漠都囊括其中,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文采武略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人,曹操不行,刘备也不行,就别说他们了!”陈王刘宠难得夸赞一个人,但今天他对吕布的赞誉是发自肺腑的。
“殿下的意思是以后这天下将会是------”骆俊从刘宠言语中发现,这吕布将来有一天会登九五之尊的机会,所以他才有此惊呼。
“孝远,这陈国看来要断送在我刘宠手中了,你不必管我,可另谋他处!”刘宠拍着骆俊的肩膀,对这位老友也是不舍。
骆俊一听立即跪在刘宠面前:“殿下,我骆俊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请殿下放心,骆俊在一天,陈国就会在一天。”
刘宠见此,感动的立即把骆俊扶起来,“孝远快快请起!为了咱们陈国百姓,我刘宠绝对不让我们的成果付之东流,即便拱手相让又如何!”
听到刘宠都如此说了,骆俊暗暗发誓,无论刘宠怎么做,他都无条件的全力支持。
徐州东海郡,郯县。
自领徐州牧的陶商接到了来自汝阴如今天子的一封密信和册封,当他接到密信的时候,就立即召集了手下文武齐聚州牧府。
“诸位,当今天子受困在汝阴,还不忘亲自册封与我!”陶商拿出那封册封诏书,让众人看一眼,心中不免得意洋洋,那些对自己有意见的人,应该能闭嘴了吧!如今名正言顺,看谁不服。
“恭喜!州牧大人!”以糜竺为首的文官和以曹豹为首的武官纷纷朝陶商躬身行礼,表示祝贺。
“诸位请起吧!来人,安排酒宴!”陶商本就没什么本事,平时仗着陶谦身为州牧,成天花天酒地早已习惯了。
很快,就有侍女端来酒菜,摆满案几上。
“元龙,快来尝尝,这可是昨日从青州购买的巨鲸肉,运来时还带着血丝。”陶商平时也爱好海鲜鱼类,与陈登口味差不多。
“哦!最近一段时间就有听说,青州东莱沿海捕获了几头巨鲸,那可是海中巨龙般的东西,都被他们捕获了!原来就是此物,看来要好好尝尝了!总有一日,也要亲眼一看那巨鲸长什么样!”陈登好食生食,特别是海鱼,直接切片生吃。陶商知道他的口味,就直接安排生鱼片、清蒸、红烧几种口味的。
陈登夹着一片粉嫩鲜红的生鱼片,就直接送入了口中。陈登慢慢回味着鱼肉的味道,“有些柴了,不够细腻!但很有嚼劲!”
“诸位都来尝尝!”陶商邀请众人一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陶商主动开口道:“诸位,如今天子受困汝阴,今特送来书信,我们应当相助,再说了曹操当年侵犯我徐州,这笔账还没跟他清算呢!如今正好一起!诸位以为如何!”
陶商刚说完,一名将领就站出来,赞同道:“主公说的对!不能饶了曹操!”
随即又有几名武将提出出兵汝阴。
但糜竺、陈登等人一直没有说话,而陶商却在一直等他们的意见。
“子仲、元龙以为呢!”陶商见她们不说话,只好主动问道。
糜竺、陈登二人对望一眼。
陈登站起身朝陶商拱手:“主公!曹操占领汝阴,并杀害了族叔陈琮,登也想报仇,但主公可考虑到徐州周边的情况。”
“元龙说的不错,刘备陈兵在彭城外,而广陵内乱,曹操、袁术包括孙策都虎视眈眈,所以主公,先解决内忧才是最主要的!”糜竺赞同陈登的意见,并把徐州现在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陶商听完他们的意见,也不再说话了,只自顾的胡吃海喝。
酒宴很快就结束了,糜竺、陈登等人各自离开了州牧府。
刚出府门,陈登叫住了糜竺,“子仲兄,咱找个地方聊聊!”
“为兄正有此意!”糜竺大喜,二人结伴朝郯县最大的酒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