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魔宫魔子翟星辰袭击玄天剑宗掌门苏白城受伤,后在返回阴阳魔宫的路上又被魔女李问薇偷袭,伤势更重了。
重伤的翟星辰只得闭关疗伤,将阴阳魔宫全部事务交由弟子韩玉树处理。
韩玉树境界不高,威望不足,原来效忠翟星辰的合欢宗迅速改变立场,投靠魔女许问薇。而其他效忠翟星辰的魔门五宗,血灵宗、无情殿、御兽门、天尸宗、影魔宗虽然没有背叛翟星辰,却根本不听韩玉树的命令。
由于无人主事,魔门与正道门派之间维持着难得的和平。
玄天剑宗渐渐兴旺起来,弟子多了两倍,总数已上千人,连卧云峰都多了两名内门弟子解兵、吴云儿。解兵四十岁,吴云儿三十八岁,是一对夫妇,刚入筑基期,拜掌门苏白城为师。他们称舒月痕为大师姐,称木寒云为二师兄、称苏湘为三师姐。
舒月痕心里别扭,她知道解兵和吴云儿拜的师尊不是苏白城而是南峤。
南峤于宗门事务兢兢业业,又手握宗门大权。如果现在舒月痕说他不是真正的苏白城,怕是没人会相信,也许南峤一直这样装下去也不错。
这一日,舒月痕刚从祖师堂回来,她刚才差一点就战胜了天刑神剑的剑灵。
刚到卧云峰,吴云儿就来请她去见掌门。
苍松殿内,除了南峤和木寒云,还有一个白须飘飘的老和尚。
南峤笑着介绍双方:“这位是金顶寺的空知神僧,这位是小徒舒月痕。”
两人互相见礼完毕,坐下叙话。
空知神僧来玄天剑宗是为了求救的,金顶寺坐落在海州,临近幽幻宗所在的云州。
近日来,海州境内水位暴涨,发了洪灾。如果单是洪灾,金顶寺也可应付,偏偏冥界动荡,在云州与海州交界处开了鬼门关。
无数厉鬼从鬼门关涌出,到处抢占地盘,互相攻伐,金顶寺的僧人们竭尽全力也超度不完。
特别是海州金木镇竟然出了一个鬼王,将金木镇几乎化为鬼蜮。
这位鬼王实力强大,金顶寺诸位高僧都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差人向各大宗门求救。
南峤准备让舒月痕和木寒云去一趟海洲,助金顶寺降伏厉鬼。
舒月痕问道:“听闻僧侣最擅长超度亡魂,还需要我们帮忙吗?”
空知神僧苦笑道:“金顶寺的僧侣的确长于超度亡魂,只是冥界生了变故,鬼门关突然大开,厉鬼源源不断、从无中断,金顶寺所有僧侣昼夜不歇也超度不完。剑宗弟子杀伐无双,只求两位剑仙可以除去金木镇的那位鬼王。”
舒月痕无从推脱,决定和木寒云一起去趟海州。
临行前,苏湘单独为两人送别。
她现在二十岁,早已经是个绝色美人。修士青春常驻,外表上看起来已经和舒月痕、木寒云年岁相近。
她早知道木寒云喜欢大师姐,所以与原书不同,并未与木寒云成为恋人。
她再也不是往日那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再也不吵着要和大师姐一起下山。
舒月痕有些失落,她以前把苏湘当女儿看待,结果七年过去了,苏湘长大了,反而与生性严厉的大师姐日渐疏远,而是更亲近和蔼可亲的南峤。
木寒云问苏湘:“苏湘,你不跟我们去海州吗?”
苏湘不好意思地回道:“本来我是要去的,可是我怕鬼呀!我要看了鬼故事,会吓得一整夜都睡不着的。”
木寒云笑道:“身为剑宗弟子,居然还怕鬼?以后要是真遇上厉鬼,怕是会弃剑哭泣吧!”
苏湘小声嘟囔:“不是还没到那时候嘛!”
舒月痕语重心长地嘱咐:“好好修炼!别什么事都听师尊的,他有时候会不靠谱。”
苏湘不太理解,但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自从七年前师尊苏白城闭死关遇袭之后,师尊与大师姐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奇怪。大师姐好像不太信任师尊。
可是苏湘觉得师尊挺好的,以前一直与很多女人拉拉扯扯,后来与这些女人都断了个干净。以前一年到头都见不上几面,现在师尊一直在玄天剑宗,亲自传授苏湘各种功法和剑法。
师尊明明变得更加可靠了,只是苏湘不敢与大师姐争论,毕竟连师尊都害怕大师姐。
苏湘知道自己的天资与舒月痕和木寒云相差太多,与他们相处总是有些自卑,但是他们对自己很好,这也就够了。
苏湘一直想要撮合师兄师姐,明明师兄那么喜欢大师姐,可是大师姐却一直沉迷于练剑,对师兄很是冷淡。
大师姐的修为剑法一直在飞速成长,连醉月峰那边的叶轻云、纪东岳、徐青山都不是大师姐的对手。
苏湘后来终于悟了,大师姐一定是想成为天下第一,飞升仙界,不愿牵扯儿女私情。
大师姐如此志向,令人钦佩,苏湘愿意为大师姐加油,甚至不敢再随便打扰大师姐修炼。
只是苦了师兄,他那么喜欢大师姐,被大师姐一直拒绝也不放弃,让苏湘每每在深夜里想起,就会被师兄的痴情感动,流下不少眼泪。
苏湘到底大了,不会随便哭,也不会随便说出心事,舒月痕一直不知道她最疼爱的小师妹有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还以为苏湘不喜自己的责骂而疏远了自己。
舒月痕临行前,还找到了南峤,警告他好好管理玄天剑宗,好好对待苏湘。
南峤满口答应,他只要与舒月痕单独相处,就会放飞自我,展现自己不靠谱的一面。
“你放一百个心,我是神啊,众生都崇拜于我。你看,经我多年悉心管理,玄天剑宗现在蒸蒸日上,越来越兴盛。至于苏湘,她又漂亮又可爱,我一直很疼她。”
舒月痕听到“又漂亮又可爱”,脸色一黑,警告道:“你一个神不知活了多少年,可不能向小姑娘下手。”
南峤笑道:“那是自然,神魔不灭,我看人如同看蝼蚁,怎么会喜欢一个眨个眼就死掉的小家伙呢!”
他实在太欠揍了,舒月痕忍不住又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