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奶奶的,我闪!”
“哈哈哈,兵势终于攒够三段了,食我大枪啊傻叉!”
“点子扎手,来个人帮一下啊,靠,这货暴击好高!”
“那是你特么被打中要害了傻叉,别特么拿头顶人家刀啊,真当你是天兵啊?”
云层上,这些但凡让下面的凡人听到一丝,便会直接滤镜破碎的吵嚷。
好在是被隔绝在了战场之中。
玩家们一打起来,哪还会顾得上那些有的没的?
更不用说。
这一次是绝无仅有,举世无双的百万人超大阵营战啊!
就像大圈套小圈。
在战争开启之后。
昆城那道魔道封禁。
便宛若饼干中的草莓味夹心。
在那外面,却是被黑白二色的云气完全包裹。
魔云与仙云接壤。
立刻便在天上形成了一块足以容纳数百万人交战的云顶战场。
而从开篇的那些吵嚷也能看得出来。
玩家们现在耍得开心极了。
【天兵】和【五门丧】互相闪来闪去,继续着各自的“势”。
然后便是胡乱放波——
这便是绝大多数玩家的打法。
但也有技术高超的大手子。
偏爱行那弄险之事!
常听说陷阵之士一往无前,神州人又从小都在“杀个七进七出”这种话的熏陶下长大。
自然便有仗着自己的操作技术,闯入敌阵肆意冲杀的莽夫。
好在是这些人不仅不多,且往往很快都能被集火击杀,只能抱着陷入冷却期的活动道具在一旁的虚空中等候。
否则的话,现在战场上的情形,便绝对会演变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乱场面。
简要来说。
在这场浩大的阵营战中。
玩家们算是玩爽了,但同样的,他们也没法再插手接下来的事了。
……
眼见天上战至胶灼。
血魂老祖却并未着急对下方的管理局探员出手。
其他几个魔尊都有些按捺不住,屡次催促。
却也慑于他现在掌控着的【五门丧】大军,言语上已经不敢过激。
只能悻悻的在一旁嘟囔,断然不会说些什么好话。
但很快。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血魂老祖决策的正确。
眼看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那十头魔尊下场。
在一旁蹲守良久的剑尘。
终于是按捺不住。
缓缓走到了众管理局人员的身前。
此刻,除了血魂老祖外。
敌我双方的心中,都有着同样的惊诧。
魔尊们自然是愈发觉得血魂老祖心思深沉。
而放在管理局之人这边,便是满满的惊喜了。
“剑……剑尘前辈!”
不少人激动的打起了招呼。
但那些职位较高者,比如说小队长一类的基层士员。
心中则难免有些羞愧。
倒不是为他们自己。
而是为管理局这个机构。
不由得,他们又回想起了跟老三宗合作的那段日子。
虽说外人总说流云观高傲,剑庐冰冷,藏刀阁更是霸道得惹人厌烦。
但只有在跟他们做过队友之后,才能感受到那种身边有高手的安全感。
再跟现在的一气正道盟两相比较,这种感觉就更加突出了。
别说支援,那几个失去了保镖团队的二逼,现在还缩在营帐里打电话呢。
好像这电话打通了以后,他们家里人就能神通广大的将他们立刻带回家一样。
然而在常规战场中,他们如此行径或许还真能起效,毕竟“神通广大的贵妇人”从来都不止一个嘛……
但在超凡战场上,他们算是想瞎了心!
算了算了,不说了。
还是跟剑尘前辈问个好要紧……
老实说。
在这些基层管理局探员的心中。
齐致远那位已经几乎被神话了的“传说之男”反而不如剑尘和苗飞来得令人安心。
毕竟在许久之前,齐大宗主便没有了出手的表现。
整个人仿佛神隐了一般。
倒不是说会因此而质疑他的实力。
而是大家都知道,人家恐怕是办真正的大事。
一般的状况哪能指望那位来救?
要是他真出现了,呵呵,那乐子就更大了——
能让齐大宗主亲自出手的事,恐怕只能是地狱降临,或者天神下凡。
谁能保证自己能在这种境况下安然无恙?
反观剑尘和苗飞。
才是正儿八经的救场达人。
以前的那些事咱们都不用多提。
就说那【国运擂台】事件结束后。
尽管咱们并没有怎么描写这方面的事。
但剑尘和苗飞的确曾多次在管理局的求援下,对陷入险境的探员绝境救援。
只是在场的这些探员都没有想到。
这次,竟然也是如此……
“散开些散开些,都是二逼吗?聚一起准备让人连锅端?”
剑尘嫌弃的挥手驱散身边越聚越多的探员。
目光中的凌厉直指云端战场之下的那朵黑云。
兴奋……难得的在已经修行无情剑道的剑尘心中燃起。
他身上的那朵纹绣,也就是锁妖塔寄托于身的图腾。
早在许久之前便开始发热,灼痛了他的皮肤。
剑尘岂能不知。
它是在催促,要他去将那些越狱的混蛋缉拿归案!
“血魂、石枭、棕厌、乌金翀……
啧啧啧,还真是,一大群老朋友啊!”
剑尘咬着牙,汹涌的情绪,几乎要令他破功!
昔日脱困的邪祟妖王,竟有大半聚集于此。
将他们斩杀、或是重新镇压,此事已成剑尘心中执念!
然而它们太会藏了,这才一直拖到了如今。
试问,剑尘如何能淡定得下来?!
“你们暂且散开躲避,之后的战斗,我可顾不上你们了。”
这句话,当然是对身边的管理局探员们说的。
一边说着,剑尘身前便自顾自的浮现出那白玉剑匣的模样。
显然,他半点都忍不了了。
管理局的探员们又不是二逼,听他这话,赶紧有多远跑多远。
遗憾的是,那些躲在营帐中采用鸵鸟战术逃避现实的二逼们。
并没有得到好心的提醒。
啧,便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
霎那间,蓝幽幽的电光从剑尘身上闪耀而起。
这句话的功夫,在现场却只历经了半个毫秒不到的时间。
身若疾电,白玉剑匣衬于周身。
无尽细密飞剑宛若蚊蝇,在剑尘的抬手之间,掀起杀机肆意的锋刃波涛。
元婴修士之伟力。
在这眨眼都不到的工夫里,被展现了个一成左右。
然后,当然便是全力碾压!
“破!”
没有半分花里胡哨。
剑尘甚至连剑诀都懒得念。
到了他这般的境界,平a和大招,便只有输出法力之多少的区别了。
这也正是剑修高人最恐怖的地方之一!
果不其然。
十大魔尊,除了早有准备的血魂老祖以外。
当场便被打了个头昏眼花。
有个闪避不及时的,更是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之下,被斩去了半截身子。
现在正用手拎着下半身,以一种别扭的姿态夺路而逃!
“逃?也得逃得掉才行!”
剑尘目光冰冷,掀开衣襟露出些许不雅的风光。
便看到一阵金光从中透出。
宏伟巨塔的虚影,携着浩荡天威镇压而下!
那倒霉鬼都没来得及挣扎,它好不容易重新修回的躯体。
以及这么老久的隐忍,才换来的如今。
便在锁妖塔的威势之下,尽数被碾压成了尘埃。
独留一道朦朦胧胧的念头,顺着那塔中摄出的幽光。
重新回到了那永不见天日的牢笼之中。
众魔尊心中俱是一惊。
兔死狐悲之感油然而生。
他们知道,就算再给那倒霉鬼一次机会,它怕是也不成了。
这剑尘小儿比他的先辈尤要狠辣几分。
倒有了当初那个陨落于无情剑道之中的家伙之韵味。
那个倒霉鬼虽然弱小。
却也是堂堂魔尊之一,巅峰之时直指返虚的存在。
如今竟被打杀得仅存一丝念头……
可怕,可怕!
“小道友何苦如此苦苦相逼?我等虽为魔道,却也并未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啊!”
“就是就是,能从那塔里出来,便是老天给的机缘!你这小辈忒不讲理,就不怕我等重回巅峰之后,断了你剑庐的传承?!”
“我等可以与你定下天道誓言啊!只要你不杀我等,什么魔道正道的,都不是不能谈啊!”
“曾经我也想做个好魔……”
无厘头?
哈,才怪。
魔道就是这样的家伙。
评说其癫狂无状。
甚至都算得上是褒义。
说白了,这就是一群想一出是一出的二逼邪恶生物!
求饶算得了什么?
哪怕仅仅只是为了找乐子,他们都能随时跪下给正道修士磕头。
更别说这种的确十分危急的情况了。
魔道,从来就没有底线可言。
剑尘自然是很清楚这一点的。
所以他的回答依旧也是冷酷无比。
“首先,你们不是还没做,只是还没被发现,或者还没来得及。”
说话间,又是一道近乎要将天空斩开的巨大剑光。
杀得那魔尊们慌忙躲避。
生怕给了机会,便被那锁妖塔当头砸下。
“其次,我剑庐从来都不担忧传承断绝!”
无尽剑光闪烁分明。
似磅礴大雨降下,避无可避!
打得魔尊们只能辛苦抵御,嘴里的骚话也没工夫说了。
“最后,魔就是魔!一天是魔,一辈子是魔!
我只想打死各位,或者让各位死在我的手中!”
“焚天!”
剑尘说的这番话,又何尝不是在给自己的大招拖时间?
白色焰光,在刚刚剑意落下之处。
熊熊燃起。
偌大的一片范围之中。
顷刻间便成了一片纯白火狱!
“诸位不死,我心实在难安。
不过这不打紧。
我现在就将你们打死。
也算是了却咱们之间的因果了。”
剑尘立于空中。
周身神剑环绕。
俱是其剑匣中的那枚剑婴所演化而来。
可以这么说。
有着剑匣和他的特殊婴体存在。
剑尘俨然已经可以比肩元婴之上,触及到了化神之境!
正如他所说的。
不趁着敌弱我强痛下杀手,难道要留着过年吗?
魔尊们,这一关可难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