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这样，我是有底线的……”
    杨凡晃了晃脑袋，终于把心中劫富济贫的念头一个个压下去。
    他将丹药收起，便在密会上闲逛起来。
    上次来时，只不过是简单的浏览了一遍，这次来才发现，这里不但出售各种东西，甚至还贩卖消息。
    以及各种雇佣、派遣等一系列的交易活动。
    杨凡竟然还看到了一系列很奇怪的交易内容，包括但不限于贵人体验套餐，妃嫔体验套餐，大太监体验套餐等，后面标注了开放购买的时间段和价格。
    也就是说假如你买了贵人体验套餐，在这个时间段内，你就可以享受和体验贵人的生活，包括宫内起居，宫廷膳食，乃至于底下人的伺候等等。
    并且后面还备注了对购买者身份绝对保密的承诺。
    “这有点狠啊！”
    杨凡看了都觉得眉毛直跳，还真是大手笔，毕竟要做到这点，可不是一两个人能完成的事情。
    起码你要和某些贵人和妃嫔达成交易才行。
    可惜没有开放皇帝体验套餐，想来也是没有人敢去和朱高烈提这种事情。
    不过，看了看这些体验套餐的价格，一个个都高的离谱，起码都在几百两银子起步，也不知道有没有冤大头上当。
    “应该会有吧！”
    杨凡不得不承认，这密会的筹办者真是把底下人的心态拿捏的死死的，毕竟越是底下人，就越盼着体会上层人的生活。
    另外，还有一个让杨凡深感震惊的套餐——主仆互换体验套餐。
    即你可以选择你所在的宫殿，成为那座宫殿的主子，而你的主子和上级则全变成你的仆人。
    遗憾的是，这个备注是仅限少数特定宫殿，而且，想要购买的话必须提前付费咨询。
    这把杨凡看的都直摇头，简直是掉到了钱眼里去了。
    “宫里挣钱宫里花，一两别想带回家。”
    他小声嘀咕了两句，再一次感叹这密会的幕后主办者的聪明，几乎从方方面面满足了底下人的花钱欲望。
    起码现在他是一分钱也掏不出来了。
    杨凡没再多看，转身朝着出口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蒙面的小宫女手里抱着一本画册，模样似乎有些眼熟，他脚步微微一顿。
    “这似乎是小莲子画的？”
    他心中一动，上前问了一句，这是哪里买的。
    “就在那边。”
    小宫女吓了一跳，赶紧藏起手中的画册，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一个方向。
    杨凡走了过去，隔了不远就看到在一个摊位后面坐着的小莲子，摊位上摆了五六本春宫画册，分别取了“我和陛下的那夜缠绵”“那一夜后，我被册封为妃”“假太监：我乃大明九千岁”等等的名字。
    “果然是读书人，脑子就是灵活，上次见他时卖的还只是粗浅的画本，没想到这次竟然衍生出了这么多的门道。”
    杨凡不得不服。
    不过，从小莲子那一副捂得厚厚的装扮上，他还是拒绝了上前和对方相认，当然，他内心也不想过去。
    虽然都蒙着脸，不知道彼此身份，可万一让别人误会他也是买主之一，那也难免让他自己觉得有损面子。
    他岂会是那种会买小册子的人！
    正想着，一个太监就步履匆匆的从小莲子的摊位前走过，快速的扔下五两银子，拿起那本《假太监：我乃大明九千岁》就跑。
    “……”
    杨凡沉默了片刻，扭头离开。
    临到出口的时候，两个熟悉的人影竟然映入眼帘，曹老六和魏太监，他们两个竟然也要离开！
    “唉，你说这事整的，怪不好意思的。”
    杨凡紧了紧脸上的面具，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还是那一座熟悉的荒僻宫殿，还是那一盏熟悉的小油灯，曹老六和魏太监相对而坐。
    曹老六神神秘秘的从怀里取出来一件东西，说道：“老魏，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得了一个好东西！”
    那赫然是一本画册，上面写着“假太监：我乃大明九千岁”！
    “你说咱要是有机会，当上那千岁爷，也不知道该是何等的风光生活？是不是能在宫里横着走了？”曹老六满脸憧憬。
    “嗤！”
    魏太监却忍不住嗤笑出声，说道：“就你这蠢模样，还想当上千岁爷，你也不怕笑掉了咱家的大牙！”
    “未来的事情，那谁说得准呢！”
    曹老六满脸不服的反驳道。
    魏太监撇了撇嘴，随手翻了一下那本画册，更加不屑一顾起来：“画的什么鬼东西，还不如我用脚指头抠出来的呢！”
    “……”
    站在窗外的杨凡看着魏太监的背影，眼神越发危险起来。
    “我说老六，我怎么突然有点冷？”
    魏太监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可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的窗户发出咔的一声轻响，从外面被打开。
    一道人影瞬间破窗而入。
    “不好！”
    曹老六和魏太监大惊失色，两人猛然起身，桌子都撞翻在地，可杨凡的动作太快了，力量也太强了。
    还未靠近两人，他们就觉得一股强横霸道的力量压了下来，隐约有虎啸声在两人的耳边炸响。
    两人拼命反击，却根本无济于事，在摧枯拉朽的猛虎之力面前，他们的些许抵抗就如同螳臂挡车，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随着连续两声沉闷的重拳，两人齐齐的昏倒在地，至于魏太监，又砰砰两声，多挨了两脚。
    反倒是画册购买者曹老六幸免于难。
    “我真不是报复。”
    杨凡发誓他不是那样的人，随后兴致勃勃的弯腰捡起地上的画册，刚一拿起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画册和小莲子卖的似乎有些出入！
    看着那粗糙的画功，低劣的用纸用墨。
    他终于明白了，这是盗版，这竟然是盗版！
    杨凡都惊了，上面的画作水平完全不及小莲子的正版的十分之一，部分更是照着复印下来的，纸张上甚至还带着些许的异味。
    好你个曹老六！
    杨凡上去又给他狠狠踹了两脚，心中火大无比，愤愤不平的开始搜刮起了两人的钱袋子。
    可下一刻，扎心的事情出现了，他们两个身上竟然空空如也，别说一两银子了，连半钱都没有。
    “你们，你们……”
    杨凡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另外，要是让他知道曹老六为了这本盗版画册花了三钱碎银子，恐怕会更生气。
    “哼，别以为没钱我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他狠狠地瞅了一眼这两人身上的肉，尤其是魏太监那快赶上十月怀胎的肚子，想来抽一半的气血也没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