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骂他不是人？
    这破游戏，越来越不是个东西了！
    萧前川继续往下看，本以为自己的各项属性都满了一百，幸运值多少应该也会涨那么一点儿吧！
    结果……就很难评。
    ［幸运值：1（老倒霉蛋就不要妄想会有好事发生了，珍惜别人施舍给你的那一点点幸运吧！）］
    合着他本身就一点儿幸运值都不配有的吗？
    萧前川气闷地点开自己的天赋技能。
    ［天赋技能“痛并快乐”已开启：由于玩家当前生命值满点，无法进行武力值转换。］
    虽然当前没有加成，但还好，这次至少没有限制他的技能使用。
    萧前川最后看了眼自己的道具栏里那颗已经停止了跳动的暗红色心脏，点了上去。
    [玩家萧前川是否装备神之心？]
    “确定。”
    虽然还不明白这颗心脏的用途，但萧前川觉得凌在最后一刻都想着把这颗心交给他，那应该是对他有好处的。
    凌从来不会害他。
    这一点萧前川毋庸置疑。
    [玩家萧前川已装备神之心，道具功能请玩家自行探索。]
    道具栏里那颗死寂的心脏，在没入萧前川的胸腔之后再次跳动了起来。
    闭眼感受了片刻，萧前川没察觉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无奈他只好关掉系统页面，继续沿着山壁往前走，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较为薄弱的突破点。
    然而没等他多走几步，斜前方一个一米来高的土包后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萧前川放轻脚步从土包另一侧绕了过去，举起长刀往下一劈。
    “啊！”
    女人的尖叫声让萧前川有所迟疑，刀刃抵着对方的天灵盖，在削断了几根头发后硬生生停住了。
    萧前川皱眉看着蹲坐在地上双手牢牢护住自己肚子的年轻女人。
    这女人长发披肩，满脸惊恐，眼尾天生微微下垂，瞧着就一脸苦相。
    看肚子大概七八个月了。
    “你……”
    本想问问这个孕妇是不是玩家？
    突然想到当初在第一个副本，那怀里抱着畸形小孩的妇女，萧前川顿时对这孕妇多了一丝警惕。
    可还没等他多问，这女人眼泪唰就下来了。
    “不要杀我，你不能杀我。你是新来的玩家对不对？九渊是不能杀生的。你不要冲动啊！”
    刀刃从女人头顶撤回，可刀尖往下，指到了女人的肚子上。
    萧前川冷冷开口，“里面是什么？”
    这毫无感情的语调，让女人身子抖如筛糠。
    她背靠着那一人高的土包退无可退，双手挡在肚皮前面，慌忙解释。
    “孩子，这是我怀的孩子。已经快生了，求你。你相信我，这里真的不能杀生。造了杀业会怨念缠身，别说通关无望，就算留在这里也别想好活。”
    女人哭得悲戚，说得真诚。
    萧前川缓缓收刀，“你是玩家？在这里待多久了？”
    见抵在身前的刀移开，女人仍旧抱着自己的肚子。明白对方想知道这里的信息，她立刻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是玩家，我不想挑战什么终极副本的。但我用所有积分兑换的续命卡到期了，没办法才被拉进来的。成神什么的，我想都不敢去想，我只盼着能离开这里。”
    女人仰头望天，视线缥缈，语气颇为无奈。
    “我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感受不到冷暖与饥饿。这个地方也没有白天黑夜，头顶永远都是一片红霞。”
    她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目光中满是柔和。
    “但我知道，我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了。我的肚子原本平平的，可它现在都已经这么大了。我也遇到过好几批新玩家。可至今没有一个人能通关。”
    好几批玩家都没一个能通关？
    听到女人的话，萧前川觉得很不妙。
    九渊魔狱，难道是个死局？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闻言女人本就低垂的眉眼更加往下耷拉，“九渊不能杀生，玩家之间不会下杀手。只要哄得这里的鬼婴满意，它们也不会随便吃人。”
    萧前川挑了挑眉，“可我的系统没说不能杀生。还有，你说的鬼婴就是那种肉乎乎的猫崽子？”
    女人被那形容给惊到了，他看着男人手上的那把刀。
    “你……你不会把那孩子杀了吧？”
    那孩子？
    萧前川觉得那东西不能叫做孩子吧！
    “啊！你不会真的……”
    女人惊叫一声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抱紧肚子拼命往土包后躲。
    “你……你会被恶灵缠身的。这里的鬼婴单个战力不强，但数量极多。你看见后面那些土包了吗？每一个土包里面都至少埋了一个。”
    萧前川往身后看了眼，土包确实不少，看起来越往中间越密集的样子。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能杀吗？”
    “当然不能！”
    女人惊恐地声音都在发颤，“玩家的任务是超度这里所有的恶念。要善待这里的鬼婴，获取对方的好感，完成它们的心愿，才算超度。任务进度才会增长。”
    对此萧前川不置可否，看了眼几乎整个人都要缩进土堆里的女人，没打算再多逗留。
    “那我去超度它们了。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