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皱着眉头，手里拿着另一根针，对哭泣的小东喝道：“别哭了，有事儿说事儿。”
小东的身子猛地一颤，然后抬起头，一双眼睛只剩下了灰白的颜色。
“卧槽！”
李志让小东现在的样子吓了一跳，感觉这一瞬间，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光是李志，满屋子的人都被小东现在的样子吓着了，此时的小东脸色发灰，一双眼睛黑漆漆的，莫名的感觉到阴森恐怖。
“啊吧啊吧。”
陈默：。。。。。。
哑巴！
小东母亲的身子猛然一颤，踉跄着倒退了两步。陈默回过头，看着小东的母亲，瞬间就明白了，小东的母亲肯定知道什么。
“说，到底咋回事儿，要不我也救不了你儿子！”
小东母亲的眼泪唰就下来了，她一个劲儿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啥不可能！”
陈默皱着眉头看着小东母亲，小东母亲说道：“不可能啊，二丫头是自己淹死的啊，咋可能和小东有关系啊？”
“到底咋回事儿？”
小东母亲说道：“一个月以前我带着小东回了老家，小东姥爷病了，我在老家伺候了一阵儿。”
“你孩子不上学？”
“辍学了。”
“接着说。”
小东母亲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村里有一个傻子，傻子捡了个小姑娘，是个哑巴，叫二丫。”
“我父亲生病前一阵儿，傻子死了，听说是脖子断了，然后死了。”
说到这，小东母亲的身子猛然一颤，然后用力的吞了口唾沫。
她好像明白了，小东为什么得了这种病了。。。。。
“然后村里的人帮忙处理了后事儿，二丫头也由大队照顾着。然后半个月以前，二丫头的尸体在我们村的一个井里被找到了，那口井常年不化，村里没水的时候，都去打井水吃。”
“正好赶上那两天上冻，水管儿都冻了，完后村里人去水井挑水，就发现了二丫头死在了井里。”
“当时村里都以为是傻子死了，二丫头心里太难过然后自杀了，这事儿咋可能和小东有关系啊，小东是个好孩子啊！”
屋里所有人都明白了，二丫头的死，指定和小东有脱不开的关系。
陈默一脸同情的看着还在抽泣的小东，抓住他的手拔出了银针。银针一拔出，小东脸上的灰色如同潮水般褪却，那双眼睛也变的黑白分明。
小东一脸惊恐的看着众人，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小东母亲一巴掌扇在了小东的脸上，哭泣着说道：“到底咋回事儿啊，啊，到底咋回事儿啊！你说，你说啊！”
小东母亲扶着小东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
小东哇的一下哭出了声。。。。。
“我，我回老爷家，闲的没事儿，看到了二丫头，然后，然后我跟二丫头玩儿了两天。”
“那天二丫头还没起床，发烧了，然后，穿着一件儿背心儿，屋里冷，我就，我就钻进了她的被窝。”
“二丫头哭了，我当时也不知道咋想的，就给二丫头睡了，呜呜呜。等睡了以后，二丫头哭着要下床，我害怕，我太害怕了，就，就捂住了她的嘴。”
“我求她不要说出去，二丫头不听我的，我就捂着她的嘴，就捂着。。。”
“然后，然后她就死了。”
小东母亲懵了，她张着嘴看着眼前的小东，猛地伸出手拼了命的扇着自己的耳光。
“作孽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畜生啊！二丫头才多大啊，你咋下得去手的啊，你咋想的你啊！”
“啊！就算是你欺负了她，你也不能整死她啊！作孽啊，你真是畜生啊！老天爷啊，我可咋活啊！”
陈默抓住了小东母亲的手，从小东兜里翻出手机，递给小东。
“解开。”
小东用力摇了摇头，哀求道：“求求你了，别。。。”
“解开！”
陈默咆哮道，小东打了个哆嗦，解开了手机。
陈默拿过手机，翻看相册，相册里什么都没有，然后陈默打开了两个软件，上面满是不堪入目的视频。
不光如此，某c浏览器，也全是这种网站，基本每一个点进去，都是不堪入目的网站。
一个半大小子，天天看这种东西，不出事儿都不可能！
他打开qq，点开收藏突然愣在了那里。
一个文件里，一共五个视频，每一个都是同一个场景，昏暗的屋子里，一个可怜的少女，惊恐的在小东的身下。。。。
五个视频啊！从早晨，几乎跨越了晚上，而且，其中两条视频，这个小丫头还是被绑着的！
陈默深吸了口气，盯着小东说道：“你撒谎。”
小东目光闪烁的别过了头，小声嘀咕道：“你能拿我咋滴。”
陈默攥着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你特么就是有预谋的，刚才还特么装犊子！”
小东突然一反常态的笑了，他戏谑的看着陈默，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还小，他们能那我咋地。”
“反正她已经死了，一个哑巴，死了就死了呗。”
“咋滴，你还觉得你能怎么滴我啊，我比你懂法律，我也上网，啥玩意儿我都知道。”
陈默拿出手机直接报警，坐在地上失神的小东母亲，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从未感觉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这么的陌生。
警察很快就来了，小东手机里的东西也成了证据，但是陈默知道，多半这孩子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这种问题，陈默感觉特别的头疼。
在警察带着小东上车的那一刻，小东母亲突然抓住陈默的手，说道：“陈医生，救救我儿子，你帮忙把我儿子的病治好吧，求求你了！”
陈默一把甩开小东的母亲，冷着脸说道：“放心，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
小东母亲松了口气，不管小东犯了什么错，她都挂念着自己的孩子。
陈默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小东母亲的心沉到了谷底。
“但是，我不救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