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云璃站在公输师傅旁边，嘟囔道：
    “习武是为了锻炼体魄、心智与力量，不是朝夕可达的游戏。”
    “虽然参赛守则上没有具体要求，但正常人都会有武德的吧。”
    “没准就恰好有不正常的人呢？”
    公输梁看了眼身后的炉子。
    “啊，应该好了，我得忙起来了。”
    “你们先商量商量要什么样的兵器吧。”
    在他走后，三月七开始纠结起来。
    “emmmm……”
    颜欢催促道：
    “快啊，你买石头前没想好要做什么武器吗？”
    “本来是想做弓的。”三月七尴尬一笑：
    “现在想想，我已经有弓了，不如做点别的武器？”
    “反正这材料又不行，咱也只是拿个证据，去质问那个摊主而已。”
    “所以，就做剑吧？”
    “我觉得可以。”云璃双手怀抱，认可道：
    “到时候就用我的剑，砍这把剑一下，若是一下就出了豁口，看他还有什么狡辩的理由。”
    一段时间后，三月七抓着两把略有重量的长剑，喜不胜收。
    “哇，公输师傅做的好漂亮呀，我都想用它们去参加比赛了。”
    “不能只看外表。”云璃规劝：
    “外表好看，那是锻造者的功劳，但材料有问题，什么都白搭。”
    于是，颜欢和丹恒又跟着两人再次前往集市。
    一路上，丹恒沉默不语。
    颜欢不由问道：
    “怎么了，想回娘家了？”
    “不是。”丹恒看向颜欢，解释：
    “我只是觉得，这次演武仪典暗流涌动，我们应该提前做好防范。”
    “就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先后遇到好几批潜伏在罗浮的步离人。”
    “而在先前，云骑们根本就没有碰到过哪怕任何一个步离人。”
    “就好像是他们突然出现的一样。”
    “可罗浮玉界门关隘重重，他们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混进来……”
    “罗浮只是对我们来说关隘重重。”颜欢无奈道：
    “对其他人来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
    “不过这演武仪典的参赛守则，很多地方都不严谨啊。”
    “不像是罗浮一贯的严格作风，毕竟天舶司连公司的冠名权都不肯给。”
    “你的意思是？”丹恒目光凝重。
    “罗浮内部真有不知名势力的奸细？”
    “那不是肯定的么。”
    颜欢理所当然的开口：
    “那些步离人数量那么多，也不大可能是这段时间忽然潜入仙舟的。”
    “只可能是很早之前就在了，最近才选择的冒头。”
    “药王秘传快乐了那么多年，鳞渊境幻胧想进就进，龙师跟背景板似得，毫无作用，事后就知道叫了。”
    “天舶司那么大个地方，停云被掉包还没一个人发现，直到最后跳脸才知道这是绝灭大君。”
    “在我看啊……”
    颜欢思索道：
    “罗浮几乎各个部门都有敌人潜藏吧，不然这些人不至于蹦跶的那么没压力。”
    “所以，你帮工不用去了？”
    “嗯。”丹恒微微点头。
    “队伍里，那位退伍的云骑重新入伍，而另一位年轻的兄弟也说家里出了点事，请了长假。”
    “而我正巧也是被景元所邀请的客人，所以我们那一组就原地解散了。”
    “那感情好啊。”
    颜欢当即掏出手机，给素裳打了个电话。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
    ‘喂？社长，怎么了？’电话那头，响起素裳的声音。
    “你现在在干嘛呢。”颜欢问。
    ‘我啊？’
    ‘我们原先的小组不是解散了吗，所以我也就被调配去当巡街的了。’
    ‘唉，到处走来走去好累啊，还是原先的差事轻松点。’
    “真可怜。”颜欢稍微感叹了下，就询问道：
    “演武仪典你报名没？”
    ‘啊？演武仪典？’素裳迅速回答：‘肯定报名了呀。’
    ‘有这样和来自各方武者切磋的机会，我肯定要参与一下嘛。’
    ‘等等……社长，你该不会也报名了吧？’
    素裳有些惊恐的说：
    ‘那到时候你不得乱杀啊，我是不是现在取消参赛比较好……’
    “没，我没报名参赛者。”颜欢解释：
    “我是导师组的，到时候记得来玩啊，正好帮你练练那剑谱。”
    ‘诶？可以吗？！’
    电话那头，素裳似乎有些激动。
    ‘说实话，社长，你很早之前给的剑谱也太难了，我到现在第一页都没学会。’
    “？”
    “那是婴幼儿早教版的，这你也看不懂，你tm识字吗？”
    ‘呃……嗯呃……’
    电话那头，传来了支支吾吾的声音。
    “……”
    “行吧，到时候再细聊。”
    颜欢将电话挂断，对丹恒说：
    “你看看，人家上班多敬业，报名了演武仪典都还在巡街。”
    “再看看彦卿和云璃，成天到处瞎转，有后台就是不一样。”
    “……”
    沉默了一会儿，丹恒询问：
    “你要带素裳姑娘习武？”
    “我以为……你会先帮三月的。”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只能带一个。”颜欢淡笑道：
    “导师组不也有内门弟子嘛，反正我都这样了，还不如给家人们谋点福利。”
    跟随着找茬组的脚步，几人再次返回到了地摊旁。
    小老头依旧坐在这里，悠闲地扇着蒲扇。
    “老头，你可看好了。”
    云璃眉头一皱，直接拿过三月七手里的一把剑，用自己的大剑一劈。
    ‘哐当——’
    长剑剑身当即出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豁口。
    看到这一幕，三月七的心都在滴血。
    这剑还怪好看的啊。
    云璃盯着摊主：
    “你看，我甚至都没用力，这剑就坏了，现在该赔钱了吧？”
    小老头微微点头，评价道：
    “这剑确实垃圾啊。”
    云璃：“是啊。”
    小老头：“嗯。”
    云璃：“……”
    “喂，别光说话，你倒是退货啊！”
    “退什么货？”小老头露出疑惑的神色，“我的货怎么了？”
    云璃将三月七的剑丢到地上，指着它愤愤道：
    “用你这里材料打的剑，根本就不能用来战斗，随便碰一下就坏了。你虚假宣传，难道就不该赔钱吗？”
    “虚假宣传？赔钱？”
    小老头缓缓站了起来，很是疑惑。
    “小丫头，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怎么证明这锻造把剑用的是我卖的材料呢？”
    云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