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奎二人看着伊达气冲冲地跑向德莱娅,哪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但他俩选择原地吃瓜。
不一会德莱娅向着墨奎两人走来,后面的伊达撑着双腿跟着她,嘴里还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你俩愿意随我一起去宫殿成为守卫吗?”
“又不给守卫又不给吉欧,这比赛还不如让原来的骑士大人来举办,王上的部下怎么会有这种不守...”
伊达嘟囔了一路,总算回到了二人身旁。
“走吧,这骑士不守信用,又不给咱们吉欧又不让咱们去当守卫的,算咱们倒霉。”
但是伊达说完见两人眼神奇怪地盯着他,不解道:
“干嘛这样盯着我?”
“可是刚才骑士大人说我俩愿不愿意随他一起去宫殿当守卫,你不会想抛下我俩一个人去当守卫吧。”
奎若开玩笑道,说完好奇地看着他,伊达一怔,转头向德莱娅说道:
“真的假的?你刚才不还说只有一人能去吗?”
“我改主意了。”
“......”
“那我能去吗?”
“你说呢?”
伊达沉默,见他这副吃瘪的模样,德莱娅不由得好笑,正色道:
“好了,不跟你们说笑了,现在你们三人都可以随我去到王宫当守卫,但这是凭你们自己的意愿。”
“若是不愿去的话也可以来我这领取一些补偿。”
伊达立马抬头道:
“去!当然去!”
德莱娅见伊达肯定的回复,又转头看向其他两人,墨容与奎若则是摇了摇头。
伊达见两人拒绝,急忙道:
“你俩为啥不去?”
“我这次来本就不是为了守卫来的啊,老师还在档案馆等我呢。”
奎若不是很在意这个机会,伊达又看向了墨容。
墨容也并不想成为守卫,毕竟他可是要成为游历圣巢的男人!
“别看我了伊达,我本来就是陪你来完成比赛的而已,并不想成为守卫。”
“可是...”
伊达眼中的不舍告诉了墨容他在想什么,墨容握住他的手说道:
“伊达,你是我到这的第一个朋友,说实话,也是我在这最好的朋友。”
“比赛中你不希望你拖我的后腿,现在我也希望我不会成为你停滞的原因。”
“我知道你一直向往着变强,因为这样就可以更好地保护对你来说重要之人。”
“所以,把握这次机会!”
“再说,哥们又不是死了,咱哥俩迟早还有相聚的一天,别灰心,说不定到时就得靠你来保护哥们了。”
墨容重重地拍了拍伊达的肩膀,笑道。
伊达沉默着点头,眼神坚定地看向他。
“我会的!我会变得更强,然后像个爷们一样去战斗,去保护所有我在乎的人!”
说话时用力过猛,伊达差点摔在了地上,但德莱娅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所以你俩决定放弃成为守卫的机会是吗?”
二人点了点头,随即德莱娅就递给了他们每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那这些就是你们的补偿,再会了。”
说罢德莱娅便拎起了伊达,消失在了远方。
“你呢?奎若?”
“我也走啦,这次已经算是满载而归了,还得多谢墨容哥的照顾。”
奎若欣然道,勾着墨容的脖子。
“有机会一定要去档案馆来找我噢,到时候我做东!”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
“那当然,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地界,好了,我也得走了,保重!”
奎若朝墨容挥了挥手,转身也向着远方走去。
墨容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身旁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不由得叹了口气。
离别还是让人生厌啊。
......
安息之地前一阵白光缓缓成形,白王不紧不慢地走入了飞蛾部族的领地。
“墓地的看守吗?”
白王缓缓踱步向墓地大门,蓟风正原地打盹呢,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魂气息在向他靠近。
“谁!”
眼睛顿时炯炯有神,看到不远处白王的身影后才放松了下来。
“参见王上!”
白王走到蓟风的跟前,凝神看向他。
“抬头。”
蓟风抬起头颅,看向白王,只见白王的眼瞳直摄心神,让蓟风的身子猛然一震,这股威压使他有些喘不过气。
“平身吧。”
“谢王上。”
刚刚那一眼白王就确定了不是这个看守,虽然飞蛾部族曾是她的子民,可其身上却没有那么浓重的梦境气息。
“你见过这几个人吗?”
白王手中白光凝聚,幻化成了墨容等人的模样。
蓟风不敢隐瞒,忙点头道:
“草民见过。”
“他们还曾去过什么地方?”
蓟风稍微回忆了下,向着上方指到。
“禀告王上,他们还曾拜访过我族先知,其他的话,草民一概不知。”
白王听后,朝着蓟风所指的方向走去,不久后停在了先知的门口。
“果然是这。”
一股不弱于白王的气势缓缓从门后散发出来,同时在他的脑海中赫然出现了一阵声如洪钟般的女声。
(辐光的说话特色只在有必要时显示,一般谈话省略感叹号)
“偷窃者,你终于来了。”
白王推门而入,昏暗中,他能看到不远处明亮的橙色双眼。
此时的先知早已逝去,徒留一个被辐光占据的身体。
“那孩子身上的东西,是你留下的?”
“当然,但不是留给那个孩子的。”
“什么意思?”
“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使然,我宿命的仇敌竟然帮了我一次。”
白王听到这哪还不明白,曾经拜访先知的并不是那三人,也不是伊达,而是墨容。
原先光籽所存在之处,居然是墨容体内。
若是让墨容听到这,也会恍然大悟,光籽居然就是在他使用梦之钉时导向了伊达的体内。
“我不会让你伤害圣巢的子民。”
“就凭那些面具吗?”
辐光显然通过感染知晓了一切,语气很是轻蔑。
“不得不承认,你的实力很强大,可以通过那些媒介来阻止吾侵染他们的思想。”
“可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吾现在的实力并不是全盛时期,若是吾恢复,你该怎么办呢?”
“一旦吾恢复力量,这片土地上的生灵,都将沐浴在吾的光辉之下!”
“那时你所依赖的面具,不过是形同虚设。”
白王看着先知的双眼,沉默了片刻。
“我从未想过依赖面具。”
“我会封印你。”
“封印吾?”
先知那本毫无生气的橙色眼瞳中,居然流露出了笑意。
“偷窃者,你的灵魂力量确实强大,甚至可以算的上吾平生仅见。”
“可你若是想凭着这一点就妄图封印吾,哼,外来者终究是外来者,不知吾的强大。”
“吾生于光芒之下,梦境之中。”
“吾乃是光明之神,主宰着这片土地上所有生灵的梦境,你的灵魂虽然强大,可终有一日也会被吾的光芒所掩盖!”
先知的气势愈发磅礴,橙色的光芒似乎化作有形之雾朝着旁边散开。
“你所行之路偏颇,我定将纠正。”
说着白王便伸出双手箍住先知的双臂,眼瞳中白光大放,如漩涡一般将周围的橙雾吞噬殆尽,就连先知身上的橙色,也一点点地被扯了过去。
“偷窃者!你这是在找死!”
那橙芒加速跃向白王的眼眸,辐光本想找一个机会入侵白王的梦境,侵蚀他的灵魂,从而进行她的统治,可白王灵魂强大,若非其主动,那便只能待她恢复鼎盛。
但机会已然暴露在她眼前,虽疑有诈,不惧也。
“狂妄自大!你原来也与那般虫子并无两样。”
白王的灵魂之中一片白茫茫,可这时却闯入了一个庞大的身影,肩生巨翅,伸展仿佛遮天蔽日,头长三角,状如王冠,似生来加冕,目光如炬,视若金乌。
“居然将吾拉至你的灵魂之中,这片土地俯首于你这般无知之人,简直暴殄天物!”
“出来吧偷窃者!于此发出你最后的哀嚎!”
白色身影出现在其面前,旁人视之,状若虎犬。
白王却没有理会辐光的嘲讽,自顾自地念叨着什么,手随口变,一条条金黄色线条缓缓组成了一个玄妙无穷的阵法。
“偷窃者!莫要负隅顽抗!”
辐光看白王在勾画着什么,心中略有不安,一道光柱霎那间从其眼中射向白王。
可为时已晚,阵法已然铺开在其身侧,那光柱像是轰击在了一处无形墙壁上,丝毫不起作用。
周身阵法传来一阵熟悉的气息,辐光顿时大怒。
“这阵法!你从何剽窃而来!”
白王只是静静地看着辐光,身影缓缓消散在了她的眼前。
“吾的族人!为何背叛于吾!”
不甘的声音响彻这片天地,可却无人回应。
白王眼瞳里的橙芒缓缓被黑暗覆盖,直到瞧不见半点踪影,随即身影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徒留一具毫无生息的先知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