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咽了咽口水,点头,“好啊!”
到了国营饭店,江鹤找了个位置让乔安坐着。
“安安,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红烧肉,再要一碗米饭。”
江鹤点头,“还要吃什么吗?”
“没有了。”
乔安从兜里拿出钱跟票塞到了江鹤手里。
却被他退了回来。
“你自己留着用,我说过了,我会养的起你的。”
说完,就去排队买饭了。
乔安嘴角微微扬起,又把钱放进了兜里。
阿鹤对她真好。
上辈子许言生经常带她来国营饭店吃饭,但是每次都是她付的钱。
该死的软饭男,拿她当钱袋子呢!
果然,人与人之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跟她的阿鹤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对,他就是臭水沟里的脏东西!才没有资格跟阿鹤比。
江鹤将一碗红烧肉跟一碗面片放在桌上。
把红烧肉往乔安面前推了推,又递给她一双筷子。
乔安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美滋滋的。
她看向江鹤面前的碗。
“你怎么点这个,都没有肉,多吃肉对身体好,我感觉你最近都有点瘦了。”
“阿鹤,我心疼你,”
她把红烧肉往江鹤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吃。
“快吃,你要是不吃那我也不吃了,而且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江鹤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安安心疼他!
他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就着面片吃,没一会儿乔安就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江鹤看向她碗里还剩的半碗米饭,“吃饱了吗?”
乔安点了点头,“吃饱了,剩下的你吃掉吧。”
她的胃口跟小猫似的,江鹤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将乔安的碗端到了自己这边,几口就扒完了。
两人吃完了饭,就离开了饭店。
他们也没急着回去,反正今天请假了不用上工,就去了趟邮局。
乔安可没忘记高考的事儿,她打算写封信回家,让家里人帮她寄几套初高中课本来。
寄完信,乔安跟将鹤刚准备走,就看见有一个男人迎面走了过来。
正是许言生。
他来邮局干什么?
许言生自然也看见了乔安跟江鹤。
在看向乔安的时候,眼里还有浓浓的恨意。
看向江鹤的时候,更恨了。
上次被他在地里打了一拳之后,他嘴巴痛了好几天。
牙齿还掉了一颗,旁边的几颗也有些松动,导致他现在吃饭都不敢嚼的太用力。
不过他暂时不打算理会乔安跟江鹤,他今天来邮局的目的是拿包裹。
他一连寄了好几封信,家里人才同意给他寄点吃的来。
许言生不是他父母亲生的,是被捡回去的。
是因为他们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于是决定收养许言生,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爱。
许父不同意,他不想花钱来养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可许母执意要养。
一段时间后,许父终于受不了,嫌弃许母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天天抱着许言生哄来哄去。
他想离婚再娶一个,结果当天许母就发现自己怀孕了,还是个双胞胎,两夫妻高兴坏了。
自从孩子生下来以后,许父许母就瞧不上他了,拿他当个丫头片子养。
下乡这么久他隔三岔五就往城里寄东西,以前乔安给的钱他大部分也寄了回去。
许言生朝邮局的工作人员说了自己的姓名,本以为能拿个大包裹。
结果一看到工作人员手里拿出来的东西,顿时傻眼了。
两个巴掌大的包裹,能有多少粮食?
他求了这么久,结果才寄过来这么点。
许言生顿时捏紧了拳头。
工作人员拿着包裹见他迟迟未接,不不耐烦的直接扔在他脚边。
许言生心里本来就有气,把火气全撒在了工作人员身上。
“你这人什么态度!怎么能把别人的包裹直接扔在地上,摔坏了你赔得起吗?信不信我举报你!”
工作人员也不是吃素的。
回怼道,“我可是递给你了,是你自己不拿,咋的?还想我一直拿着呢?你给钱我就拿,不过看你这寒酸样也给不起。”
许言生一噎,捡起地上的包裹,冷哼一声,“我才不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
说完他转身就走,路过乔安身旁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了一眼。
再等两天,等他成功把乔安搞定,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看她到时候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硬气。
殊不知,乔安早就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了。
到时候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江鹤看着她眼神里露出来的狡黠,不禁联想到了狐狸。
嗯………他媳妇肯定在预谋什么大事儿!
回去的路上,江鹤忍不住问乔安,“对了,安安,我们马上都要结婚了,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你父母啊?”
说实话他有些紧张,但结婚是大事,肯定是要通知女方父母的,他也不知道乔安的家人会不会接受他。
乔安也有些犯难,因为她也紧张。
家里人肯定不会同意她嫁给江鹤的,所以她才一直没有写信回去说。
不然肯定会连夜赶过来把她抓回去。
这下江鹤突然问起来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想了想,“过两天吧,我家里人工作很忙,经常都不在家,时间还早着呢。
我刚刚在信里提了这事儿,他们在家的话会回信的,到时候我们再坐火车去京市也不迟。”
其实她只提了课本的事儿,在她没有想出解决方法之前,还是先拖着吧。
“安安,你家里几口人啊,都是干什么的?”
问这话的时候,江鹤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他还没问过乔安关于她家里的事儿,只知道她家里条件很好。
乔安:“我妈妈是大学教授,爸爸是司令员。”
光是这两个身份,江鹤就有些消化不了。
他深吸了几大口气才接着问,“那你家里的其它人呢?”
乔安继续道,“我还有三个哥哥,大哥跟二哥在部队里当兵。
大哥是军长,二哥是团长,三哥是学医的,是京市医院的副院长。”
江鹤感觉自己呼吸都快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