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像是一只真正的牛在咆哮。
而当受刑者的尸体开始燃烧时，烟雾会从公牛的鼻子里袅袅升起。
如同死神的呼吸，宣告着一个灵魂的消逝。
极致的折磨与扭曲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对乔安而言，是一种病态的美学享受。
受刑者在公牛体内遭受着无尽的痛苦与虐待，而行刑者却能欣赏到最美妙的“音乐”。
这就是青铜公牛的可怕之处，也是乔安最喜欢的地方。
当然，后面的这些“精彩细节”，她并不打算告诉许言生。
她要让他亲身体验，那种从跌落至深渊的绝望与无助。
本来是打算留着以后再用的，但她改变主意了。
“你可以留下你的遗言，”乔安继续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许言生已经支离破碎的心上。
“这是对你的特别恩赐，李晓娜死前，我都没让她说。”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阴冷起来，“前段时间在后山湖里捞出来的人骨，确实是她的。
是我杀了她，然后扔进去的，不过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不会把你扔进去的，因为你会直接被烧成灰烬。”
许言生的瞳孔骤然放大，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他被绑缚的身躯剧烈挣扎起来，尽管绳索紧勒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却束缚不住他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乔安，李晓娜竟然是被她杀的！
起初大家都以为李晓娜只是失踪了，没想到她早就被乔安带到了这个鬼地方并残忍杀害了。
乔安就是个恶魔！
“呜……呜呜呜……”许言生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乔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她死的可惨了，不但双脚被我砍去，就连心脏也被我剜了出来，不过你放心，你只会比她更惨。”
乔安并不打算像对待李晓娜那样慢慢折磨许言生。
毕竟空间已经因此腐败过一次了，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所以，今天就让他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在乔安说这些话的时候，江鹤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是用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这个模样的乔安与平日里的她截然不同，无论是神情还是言行举止。
尽管乔安的话语残忍至极，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切割着许言生的心。
但江鹤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厌恶。
他的目光温柔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乔安此刻狠厉的外表，直视她内心最深处的柔软与脆弱。
在江鹤的世界里，乔安始终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无论她展现出何种面貌，都无法改变他对她的深情厚爱。
其实乔安也觉得自己在某些时候心狠手辣，就好像身体里住着两个不同性格的她。
一个阴狠毒辣，活像小说里的疯批美人。
一个乖巧善良，像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
但这不都是许言生跟李晓娜成就的吗?
不管是什么样，那都是她自己。
既然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那就必须做好准备，迎接她那更残忍的报复。
许言生的身体因极度的恐惧与愤怒而颤抖得更加剧烈，几乎要挣断那些束缚。
但现实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徒劳。
哪怕他挣脱了，又能干什么?
别说有江鹤在了，哪怕只是乔安一个人，他都没信心能反杀她。
此刻，许言生的无力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刚开始我本来打算让你好好活着，慢慢折磨你的，但是吧。”
乔安说着，突然冷下脸，“我现在一看见你就烦，这场单方面的狩猎游戏我已经腻了，不想再玩了，所以你得早点死。”
乔安下达了最后的判决。
随即扭头，露出温柔的神情，“阿鹤。”
她不说出来，江鹤也知道她想干嘛。
在许言生惊恐的目光下，他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
许言生得到解脱，拼死抵抗。
但就他那小身板在江鹤眼里根本不够看，一招就给他制的服服帖帖。
“放开我！你们杀了我就不怕被发现吗！”许言生嘶吼着。
乔安已经不耐烦了，“你屁话怎么那么多？我告诉你，当初李晓娜也像你这么说过。
我就当你是在替我们担心了，但我想说的是，除了我跟阿鹤，不会有人发现。
因为这个地方除了我们，也不会有别人能进来，你可以理解为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
对面李晓娜的时候，乔安也曾说过这番话。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塞入公牛肚子里，许言生绝望的流下了泪水。
“乔安，哪怕我平时再过分，也罪不至死吧！”
“而且我最近这段时间也没有找你的事儿，反而是你三番两次的来搅和我的好事儿，最后死的却要是我，这不公平！”
乔安看他一眼，“没有什么公不公平的，上辈子的事情，你到死都不会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就是要你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如果他能像李小娜一样在临死前做梦梦到上一世，那就当她没说。
许言生捕捉到那三个最重要的字。
上辈子？
“什么上辈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说的上辈子……！”
许言生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江鹤塞到了公牛内部，并且关上了开口。
许言生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胸膛里猛烈撞击，几乎要冲破皮肤而出。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中映出的不再是周围的世界，而是那令人窒息的青铜公牛内部，那个即将成为他最后归宿的黑暗空间。
绝望的泪水从他脸颊上滑落，他试图用手打开开口，但被从外边锁上了。
没用。
他疯狂拍打着公牛的身体，“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你说上辈子究竟是什么意思？死也得让我死的明白点吧！”
只要争取到机会，那他就还有一点逃离的希望。
被关在里面，就是一盘死局。
无解。
他渐渐感觉到臀部传来温度，并且越来越烫。
很显然，江鹤这个行刑者已经将火盆点上。
他开始浑身出汗，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又闷又热。
哪怕他还有那么一丝骨气，此时深刻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时，也荡然无存，“乔安，我对不起你，我错了！
你放我出去吧，我还不想死，你说的上辈子我是真的不明白什么意思，你说出来，我们可以解决的！”
乔安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