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竟敢当着自己的面,公开秀恩爱。
窦景川双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仿佛毒蛇一般,透露出深深的嫉妒之情。
“你是在找死!”因过于愤怒,窦景川声音变得颤抖,“这次没人能救得了你。”
李昭淡淡瞥了他一眼,一缕寒光从眼中闪过。
吕健航手心冒出冷汗,心中的不安在渐渐放大!
不对劲!..........
对方太过于冷静,始终从容不迫,甚至不屑于和窦景川交谈。
其眼神深邃而锐利,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和尊贵。
身旁侍卫,抽刀动作干脆利索;眼中战意浓浓,显然是沙场老卒。
凭这些人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将窦景川等人砍翻在地,也可潇洒离去。
对方却什么都不做,只静静地待在这里,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到底是谁?
“凭景川兄的家世,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面前女子虽美,却已嫁作他人。配不上景川兄,还是算了吧。”吕健航劝道。
话音刚落,李昭冷冷道:“掌嘴!”
一侍卫迅速走到吕健航面前,狠狠抽了几巴掌。
吕健航顿时脸庞红肿,火辣辣的疼,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他被抽懵了!
吕健航心生恐惧,他现在确定了,对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爹吕其桐只是小小的吏部主事,没资格参与进来。
“你!你怎敢.........。”窦景川狠狠指着李昭。
对方此举,一点没把他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外面渐渐传来嘈杂声;声音越来越大,显然来人不少。
窦景川面色一喜,以为是家丁喊来的帮手。
“哈哈...........。”窦景川心情无比舒畅。
他已经在脑海中,想出一百种折磨李昭的方法。
又深深看了眼邓永清,眼神依然火热。
多么美好的女子.............
李昭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生活枯燥,总要想办法找点乐子。
对他来讲,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罢了。
没必要浪费太多时间。
“回去吧!”李昭淡淡道。
邓永清微微一笑。
她知道,李昭已经玩够了。
见李昭等人要离开,窦景川又怒又急。
“站住!谁允许你们离开的。”
李昭不搭理他,和邓永清手牵着手,自顾自往外面走去。
“你以为你们走得了吗?”窦景川讥讽道。
奇怪的是,外面并没有人拦住李昭。
窦景川眉头微蹙,跟着追出酒楼;看到外面情形,面色猛然一变。
怎么会这样?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街上,商铺紧闭,百姓不见人影。
只有数百名全副武装,金黄色服饰的士卒,将酒楼团团围住。
窦景川认识这些人,他们是大秦禁军。
最前头士兵,皆手持连弩,瞄准窦景川等人。
吕健航脸色煞白。
实际上,窦府家丁确实喊来了帮手。
但看到大批禁军出现后,又灰溜溜返回了府邸。
《大秦律》里明确规定:反抗禁军者,视同谋反,夷三族!
整个大秦帝国,唯有一人才能调动这么多禁军。
不会是.............
不可能吧.............
这么热的天,陛下不在宫内避暑,怎会出现在城内酒楼里。
窦景川多么希望如今是在梦中,当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影。
然而,过了许久。
士兵连弩上锋利的箭矢,仍在死死的对着他。
随时随地可将他射成刺猬。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窦景川颓然坐到了地上,嘴唇紧紧闭合,内心的恐慌和无助已经达到了极点。
这副模样,和刚才的嚣张至极判若两人。
禁军没有当众将其射杀,而是将其关入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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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户部右侍郎窦恒洛回到了府邸。
他像失了神一样,双眼空洞无光。
夫人刘氏神情焦急,一个劲的问他,刑部到底什么时候会把窦景川放出来。
“实在不行多花点银两,不管怎样,一定要把景川救出来。”刘氏道。
窦恒洛一声苦笑,如机械般摇了摇头。
“景川为人敦厚老实,此次一定是被奸人诬陷。”刘氏气愤道。
窦恒洛面无表情看着刘氏,缓缓道:“他活不了了,没人能救得了他。”
“为何?”
“他涉嫌刺杀天子,犯了谋反重罪,按律处以极刑。”
“怎会如此!...........。”刘氏情绪瞬间失控,眼睛血红,神情剧变!
窦恒洛默然不语。
“一定是被冤枉的,景川从小是我看着长大,他素来心性纯良;我求求你,你去拜见邓信邓大人,他一定会有办法。”刘氏一边流泪,一边死死拽着窦恒洛。
窦恒洛没有任何动作。
天下间除了皇帝,没有第二个人能救出窦景川。
当他匆匆进宫面圣时,却被告知皇帝事务繁忙,没空见他。
窦恒洛立刻明白了。
接下来,死的不仅是窦景川一人;搞不好,窦氏满门都将遭殃。
事情和他想的一样。
当天晚上,刑部衙役相继闯入窦府、吕府,将府邸内众人全部带走。
又在府邸内翻来翻去,搜寻相关书信。
窦景川这样的小人物,李昭并不太在意。
但他需要知道,除了其父窦恒洛,还有谁在暗中包庇窦景川;窦家是否有同党,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事,和哪些人关系亲密。
黑冰台也在暗中展开调查。
让李昭意外的是,包括刑部尚书邓信在内,朝中有不少官员有去过窦家做客。
“果然,多出去逛逛,还是会有些收获的。”李昭笑道。
邓永清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几日后,窦、吕两家被当众抄斩,根据李昭的旨意,金陵四品及以上官员皆前往观刑。
窦景川直到临死前,还在拼命求饶。
一想到会陷入永恒的黑暗。
没有什么词汇能形容他内心的恐惧。
午时三刻后,行刑手走上前去。
一刀下去,鲜血四溅!
当观刑众人,看到那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脸上满是惊恐。
金陵城内,风气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