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何文琳床边的小灵通响了,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何文琳迷迷糊糊的拿起电话,按了接听键:“喂,您好,哪位?”
“琳琳,是我。”
“爸!”何文琳顿时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
跟何文琳一起睡的何老太,听到这话,也睡意全无,整个人精神的很。
连忙问:“是不是你爸?把电话给我。”
说完,老太太一把将电话抢过来,对着电话就破口大骂:“何大明,你死哪里去了?你还知道你个家吗?你还知道你有老娘,有老婆孩子吗?早知道你是这个死德行,当初一生下来,就应该把你溺死在尿盆里!省得让全家跟着烦心!”
电话那头的何爸:“……”
“怎么了?不会说话,哑巴了?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大娘,您好,我是廖健海……”
何老太一脸懵,不是败家子?
“你说你什么海?”
何文琳见状,赶紧把电话接过来:“您好,我是何文琳,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小何同志,你好,我是廖健海。”
听到这个名字,何文琳顿时一脸懵:“廖警官!”
“是我。”
“廖警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你爸爸受了伤,现在在第二人民医院,你们是不是过来一趟?”
听到这话,何文琳顿时激动无比:“我爸受了伤?严重吗?”
“伤的倒是不严重,但是要估计要缝个十几针。”
“行,我们马上过来。”
此时此刻,何文琳也顾不上问为什么他会和何爸在一起了。
挂断电话,何文琳赶紧穿衣服。
何老太紧张极了:“琳琳,你爸怎么了?”
“受了点伤,廖警官说不严重。”
别看老太太刚才骂的凶,但是这会儿得知何爸出了事,眼泪掉的最凶的也是她。
“你爸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是不是打牌那些人干的啊?这帮杀千刀的啊,肯定是你爸这个败家子打牌输了,没钱给,被他们给打了,现在不仅被打了,还被警察捉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啊?”何老太一边哭,一边穿衣服。
“奶,那您先别哭,廖警官说不严重,您别起来了,晚上没车去医院,我叫人骑车送,您这身子骨扛不住,在家等消息吧。”
“我身体好的很,大不了多穿点。”
老太太坚强的很。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哪里睡得着?肯定也是要跟着去的。
老太太一边穿衣服,一边骂何爸:“这个败家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出去赌博,现在好了吧。”
老太太嘴里骂的厉害,心里其实比谁都担心。
何文琳飞快地穿上鞋,说了一句:“您去叫我妈,我去叫人骑车送我们。”
这深更半夜的可没车去医院,哪怕是二十年后,这个点也不好叫车,更别说现在了。
杨刚勇没有电话,这会儿也联系不上,何文琳家里的倒是有摩托车,但是没人会骑 ,她会,但是她矮,车太高。
何文琳只能求援。
何文琳飞快地跑去敲响了阮兆云家的门。
“这么晚了,谁啊?”屋里面传来了阮兆云媳妇杨云花不耐烦的声音。
深更半夜的扰人清梦,确实很遭人厌烦。
“大娘,我是快餐店的琳琳,我家里遇到点事情,请阮伯伯帮个忙。”
听到是何文琳的声音,阮兆云立马披着外套出来开门。
“小何,怎么了?”
“阮伯伯,我爸出了点事儿,现在在第二医院,现在这个点,我们也没办法叫到车,想麻烦您骑车送我们一程。”说完,何文琳拿出了准备好的五十块钱。
“都是自己人,说钱见外了。”
阮兆云没收何文琳的钱,赶紧穿上加厚的棉衣棉裤,穿上加绒的棉鞋,套上围巾。
现在是农历十一月下旬,很冷了,温度很低,尤其是早上和夜里,骑车的话,不多穿点更扛不住。
很快,阮兆云就骑着摩托车到了出租屋这边。
小弟、二哥、何珊也都被吵醒了,一个个穿着外套在堂屋站着。
何妈和何老太都要去。
“奶,车子坐不下,您别去了,在家里等消息,我到了之后,马上就给您打电话,我爸的那个小灵通,您拿着,我到时候就打这个电话,二哥,小弟,珊珊,你们都回去睡觉,别冻感冒了。”
何老太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往下掉。
何文琳见不得她奶奶哭,赶紧让阮兆云骑车出发。
晚上没车,所以不存在堵的情况,加上骑的快,二十几分钟,就到了第二医院。
下了车,何文琳就在急诊门口碰到了穿便装的廖健海。
“廖警官。”
“小何。”
“我爸怎么样?”
“你爸受了点伤,不严重,在里面处理伤口。”廖健海一边说,一边领着何文琳母女俩去找何爸。
“警官,我家老何他没犯什么事情吧。”何妈小心翼翼的问。
“这事儿,一会儿再说。”廖健海道,“人就在那边。”
何妈何文琳母女俩看到何爸左手缠着绷带,急忙冲过去:“老何(爸)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一点小伤。”
“这还叫没事儿?刚才人家警官都说了,缝了十几针。”没见到何爸的时候,何妈恨不得砍了何爸的手,打断他的双腿,省的他去打牌,省得让全家不得安宁。
但是现在看到他受了伤,心里又不好受。
“你是不是赌博没钱给,被人砍了?”何妈小声问,“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你就不能学点好,给你女儿儿子做个榜样吗?你妈在家里眼睛都要哭瞎了。”
何爸低声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不是这样,是哪样?说说吧,你到底输了多少?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何文琳也想问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老爸会跟廖健海在一起?
这时候廖健海把何文琳单独叫一边,说:“小何,你爸这次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