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板本名潘大虎,此人心思细密,照顾周到,王小飞对他家的服务很是满意。
就是有一点不好,潘老板嘴上把了门,很难撬开。
“老潘啊,听人说,你有一个妹妹在江湖上讨生活?”
“回王头领,没有这事儿,我父母双亡,家里就我一个儿子,倒真想有个亲人陪伴,可惜没有哇!”
“他在说谎!”晁盖马上给王小飞传音。
王小飞细细盘问一番,潘大虎咬死不认,俺们家就我一个!
见老潘油盐不进,王小飞也就不再坚持。
一旁的陈信眼珠一转,在潘大虎走后,给王小飞出谋划策。
王小飞皱皱眉头,觉得陈信的办法有些不地道,但眼下也想不出别的好法子。
思来想去,王小飞硬下心肠,给陈信下达命令。
“就按你说的办,找几个仔细的弟兄,你亲自带队。记住:万万不可损伤人命,不然老子活剐了你!”
这天处理完店里的事情,潘大虎回到家中休息。
刚坐下没几秒钟,老婆梁氏就哭哭啼啼找过来,说小儿子不见了。
潘大虎有一个长女,一个幼子,皆为梁氏所出。
夫妻二人平日里对两个孩子十分疼爱,如今丢了一个,老潘顿时大急,连忙召集家丁,出门寻找。
刚刚跑出门,却碰见一个长相敦厚的梁山军士,原来是陈信。
老潘和陈信这些天早就混熟了,经常在一起喝酒。
陈信上前拉住潘大虎:“潘老板,这么着急忙慌的,要去干嘛呀?”
老潘心急如焚:“陈大哥,我的小儿子跑丢了,正要去找呢!”
陈信咧嘴一笑:“哎呀真是不巧,俺们王头领刚好有点事情要问你。这样吧,我派出几百兵丁,帮你找人,你随我去见王头领如何?”
老潘不敢得罪梁山,只好答应下来:“那就麻烦陈大哥了!兄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请陈大哥多多费心!”
陈信爽快道:“我梁山办事,你放一百个心!”
此时天机阁内,只有王小飞一人坐镇。
其余三位好汉,都出去打探消息了。
陈信领着潘老板进入房间后,便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王小飞赶紧请潘老板坐下,笑眯眯问道:“老潘啊,听说你的儿子丢了?”
潘老板很是焦急:“是啊,王头领你有啥事儿赶紧吩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说这……”
王小飞拍拍手,陈信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娃娃,老潘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儿子。
小娃娃自然认得爹爹,伸出手来就要爹爹抱,陈信也没有阻拦,把孩子交还给老潘。
老潘问小潘:“你不是跟着铃铛小姐姐上街买玩具去了吗,怎么就跑丢了呢?”
小潘道:“我与铃铛姐姐走散了,后面遇到这位陈叔叔,他问我是不是潘大虎的儿子,我说是呀,然后他就把我带到了这里。”
前因后果说的清清楚楚,却又透着一股子不清不楚。
王小飞笑道:“既然潘老板的儿子找到了,那咱们就谈正事。陈信,带小潘下去玩吧!”
陈信带着小潘出去了。
潘老板也算是商界老手,自然知道王小飞玩的什么鬼把戏,却又不敢说破。
“王头领高义!您派手下找回犬子,在下感激不尽。却不知王头领找我来有什么事,我老潘一定尽力照办!”
语气毕恭毕敬,内心默默骂娘。
王小飞一笑,二话不说,抽出十根蒜条金来,摆在桌上,金光灿灿,看得人心痒难耐。
“明人不说暗话,我在江湖上有个朋友,想打听潘老板妹妹的事儿。潘老板前些日子颇不干脆,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潘老板不要见怪。这十根金条,不成敬意,就当是给潘老板道歉了!”
老潘心中做了一番思想斗争,还是觉得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坦白:“不错,在下确实有个顽劣的妹妹,前些日子王头领问起,我有些害怕,不敢多说。”
“哦,却不知这个潘大龙现在何处?”
“王头领有所不知,我这个妹妹从小顽劣不堪,父母打骂教育,都没有效果,后来居然离家出走,流落江湖,自此杳无音信。十六年前,我那可怜的老娘去世了,办丧事的时候,妹妹穿着夜行衣来找过我,我领着她在老娘坟前哭了一场,之后又跑走了。临走时告诉我,她眼下在泰安州落脚,当时还拿出好多钱来给我。我不缺钱,所以没有收。再后来,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具体的落脚点,她有没有跟你说?”
“我当时问了,她不愿意告诉我。”
原来这个潘大龙确有其人,却不知她与晁盖之间有什么样的故事。
潘老板话讲完,王小飞把蒜条金硬塞给他。
老潘推辞不过,只得收下,然后抱着儿子,回家去了。
晁盖从雁翎刀中飘出。
“她居然躲在泰安州;小飞兄弟啊,要不替我去泰安州跑一趟?”
“等东昌府的事情完了再说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潘大龙跟你什么关系,是你的老相好?”
“嘿嘿嘿嘿,要想知道这个,得加钱……”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