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北攻秀洲
作者:该昵称已被使用一万次   招安是不可能招安的最新章节     
    躲在暗处,火中取栗的梁山大军,靠着种种收编的手段,也扩充了五千人的队伍。
    但是如此这般的小打小闹,没多大意思。
    王小飞根据情报,有了新的想法。
    便将大家召集起来,进行下一阶段的作战。
    “弟兄们,方腊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让他跟童贯在南边对耗。接下来,咱们整兵北上,与李俊兄弟汇合,将秀洲的四万官军吃掉,就可以回家了!”
    卢俊义笑道:“算算时间,我也要返回草原了。再不回去,我美丽的妻子塔娜,就要开始埋怨我了。”
    见某已婚人士如此炫耀,在场的单身狗们,纷纷发出难听的嘘声,以示抗议。
    ……
    行军七八日后,梁山大军抵达太湖河畔。
    有一首诗,专表太湖的好处。
    水宿烟雨寒,洞庭霜落微。
    月明移舟去,夜静魂梦归。
    暗觉海风度,萧萧闻雁飞。
    这首《太湖秋夕》,是唐朝大诗人王昌龄的佳作。
    李俊和费保架舟前来,迎接王小飞等人。
    众好汉找到一处酒家,准备开怀痛饮。
    刚进楼子,便有七八位好汉起身道:“恭迎寨主!”
    定睛一看,原来是童威、童猛、阮小七、蒋敬、李应、杜兴、马鳞、李立,外加从山东前来支援的段鹏举、无情。
    梁山派往太湖地区的好汉,全部到齐。
    自从当初分兵之后,就没怎么见过面。
    一晃眼,将近两年的时光,转瞬而逝。
    大家互诉离情,说起当年在梁山聚义的事迹,别有一番滋味。
    扑天雕李应感慨道:“众兄弟天各一方,虽说都混得不赖,却无法重聚,着实是有些遗憾啊!”
    王小飞笑道:“要不定个时间,明年的中节,所有弟兄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在梁山聚义厅喝上一场,如何?”
    “好!”
    “寨主说的有理,到时候大家一起回去!”
    ……
    翌日午后,梁山三十多位战将济济一堂,共同商讨对敌方略。
    李俊开始介绍北线的战况。
    “辛兴宗、杨唯忠率领朝廷四万大军,攻下了秀洲城。方腊的兄弟方七佛率吧万大军北上,要将秀洲从朝廷手里夺回来。双方在秀洲城下打了一场,方七佛大败,随后率部逃到了湖州。”
    “湖州就在太湖边上,我们根据寨主的吩咐,与方七佛建立了联系。后来辛兴宗又带着三万兵马,来打湖州,方七佛与我军合作,加起来足有十万大军,准备与那辛兴宗算算总账。结果这厮也不是草包,见我们人多,不再恋战,又跑回了秀洲城。”
    “现在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就这样僵持着。寨主手中的六万兵马过来,再加上卢员外的五千骑兵,足以发动一轮大反攻,将辛兴宗、杨唯忠,彻底消灭!”
    王小飞赞道:“弟兄们的士气很高啊!”
    李俊笑道:“太湖周围,都是咱们的地盘。现在多了官兵和方七佛,弟兄们浑身不自在。将这帮家伙都弄走,俺也过几天安生日子。”
    ……
    朱武随后发问:“秀洲城好不好打?”
    蒋敬回复道:“秀洲城池倒也一般,不过辛兴宗、杨唯忠两个,确是西军的宿将,营盘扎的紧实,基本找不出破绽。方七佛久攻不下,咱们要强攻,估计也难。”
    公孙胜提议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现在各路兵马相加,再与方七佛联合,足有十六万之巨,能否尝试围困之策,断其粮草,使之不战而亡?”
    蒋敬一拍大腿:“着哇,还是道长厉害。那秀洲城小,其粮草都是从苏州运送过来的。我们当初还试过断他们的粮道,可惜没有成功。后来打着打着,倒把这茬给忘了。”
    王小飞笑道:“众人拾柴火焰高,咱们就按这个法子来!”
    朱武又提出建议:“那苏州城向来富庶,咱们围住秀洲之后,敌军出不来,还可派出偏师突袭苏州,搞他一点粮食和金银,也是好的。”
    “如此甚好,李俊,你去将方七佛请来,咱们与他通个气,商议联合行动。”
    “诺!”
    ……
    两日后,方七佛率领麾下的八员大将,风风火火,赶来与梁山诸将相见。
    这八员大将,便是南国的八骠骑,他们分别是:
    飞龙大将军刘赟,飞虎大将军张威
    飞熊大将军徐方,飞豹大将军郭世广
    飞天大将军邬福,飞云大将军苟正
    飞山大将军甄诚,飞水大将军昌盛。
    ……
    双方寒暄之后坐定,商议联合作战事宜。
    “李俊兄弟如此豪杰,居然还要听从王兄的调遣。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哈哈哈,方兄说笑了,你手下精兵强将无数,不也得受方圣公节制?”
    “这个嘛……闲言少叙,说说你们的计划。”
    王小飞将围困敌军的办法和盘托出,方七佛顿时目露精光。
    “好,这个法子好,不费一兵一卒,便能活活饿死那些狗日的!”
    “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越好,明日发兵?”
    “好!”
    ……
    湖州离着秀洲不远,也不过百余里的距离。
    梁山与方七佛的十六万联军浩浩荡荡,由骑兵在前面开路,步卒跑步前进,可谓声势浩大。
    王小飞骑在马上,仔细观察方七佛的队伍。
    “奇怪,这方七佛的部队,比郑彪的队伍,要强出不少。”
    李俊笑道:“寨主此言匪虚,这方七佛是方腊的亲兄弟,打下江山之后,方腊坐镇中央,方七佛则在外作战。他麾下的八彪骑,便是这些年收伏的绿林好汉,战力很强。”
    “江南形势复杂,咱们此次襄助方腊,方七佛尚属友军。但今后难免与其发生摩擦,若日后与此人碰上,你有几分胜算?”
    “寨主说笑了,我也就在水里蹦跶蹦跶,论陆上的功夫,是比不上人家的。”
    “老李,你要有信心嘛,水师如果用好了,其发挥的作用,比陆军更为强悍,甚至能决定帝国的国运。”
    “这么厉害的吗?”
    “有没有听说过暹(xian)罗国?”
    “听费保跟我说过,貌似是极南之地的一个国家。对了,费保还怂恿我过去做生意,说那个地方遍地都是黄金。”
    果然是费保,这厮倒是个目光长远之辈。
    王小飞将费保叫来,询问情况。
    “寨主,你找我?”
    “老费,听说你对海外之地比较了解,还想着出海做生意?”
    “这个……只是想想而已,出去一趟,少说也得两年,而且还很凶险。放着太湖的花花日子不过,干这事儿作甚?”
    “胆子要大一些,目光要长远一些。咱们中华的地盘,放在整个天下来看,不过是一隅之地。这样吧,给你们两位布置一个重要任务,从今天起,在江南、福建乃至岭南之地,搜罗出海的船工、造船的能手,向他们学习出海的各项事宜,同时尝试一番,能否造出可以出海的战舰。如果这件事完成的好,你们两个说不定能将暹罗打下来,成为暹罗的国王!”
    “打下暹罗?”
    “怎么,暹罗很难打吗?”
    “很难!”
    ……
    行军路上,王、李、费三人聚在一起,商议远洋计划的可能性。
    不知不觉,秀洲城已然在望。
    按照预定计划,十六万大军迅速出手,把城池团团围住。
    辛兴宗、杨唯忠直接傻眼。
    玛德,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人?
    秀洲与周围府县,尤其是苏州府的联系,被彻底切断。
    ……
    卢俊义、方七佛两员虎将,带着双方所有的骑兵,直冲苏州城。
    而苏州城的守备部队,就显得非常薄弱了。
    在方卢联军的强攻之下,没能坚持太久。
    府库中的粮食和物资,被梁山的马队一扫而空,运到秀洲城下,供十五万联军将士食用。
    反观秀洲城内,辛兴宗、杨唯忠麾下的士卒,则面临着断炊的危险。
    两相比较,这差距一下子就拉开了。
    ……
    所谓困兽犹斗,官军也不是泥捏的。
    他们准备鱼死网破,在三日后发动了一场突围。
    其目的,是冲开梁山和方七佛布置的包围圈,去杭州府搬救兵。
    只可惜功亏一篑,围城部队重重叠叠,又有机动性强的骑兵坐镇,辛兴宗带着两万人出来,只回去了一万,自己还负了伤。
    而城中的粮草,确实撑不了多久了。
    辛兴宗和杨唯忠都非常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选择苏州府来守备,更为稳妥。
    谁知道方七佛会发动突然袭击,而且还集结了这么多的兵马。
    身在秀洲城的四万官军,就这样成了孤军。
    哦不对,他们只剩下三万人了。
    ……
    神机军师朱武突发奇想,有了新的计策。
    他将想法与王小飞、公孙胜、卢俊义等人分享后,众人均觉得是一条好计。
    便将方七佛叫来,共同商议此事。
    ……
    方七佛这些日子惬意得很,如今听说官军要投降,心里就更舒服了。
    “劝降?为何要劝降?把这群逼崽子饿死在城内,岂不更好?”
    王小飞摆摆手:“老方,不要心急,咱俩借一部说话!”
    一部空间内,两位方面大员,开始酝酿一个大计划。
    “方兄,如果城内的三万敌军投降了,咱们可以换上官军的衣服、旗号,开到杭州城下,赚开城门,一举建功!”
    方七佛愣了一下,这样也行?
    转念一想,战阵之间,兵不厌诈,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能反攻杭州府,甚至还能转败为胜,将整个战局彻底扭转。
    “辛兴宗答应投降了?”
    “不答应也得答应,他们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要是不答应,那就把官军都砍了,衣服剥下来洗一洗,效果不也一样?”
    “你还会洗衣服?”
    “我……你他娘的有没有认真听老子讲话?”
    “嘿嘿嘿,开个玩笑,王兄你憋生气嘛!”
    ……
    梁山的劝降团,进入秀洲城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子就是死,也不会作出背叛大宋的禽兽之事!”
    “我家寨主说了,如果你们不答应,那就立即攻城。等你们死了,再把你们的军服扒下来,穿在我们身上,最终达成的效果,不也一样?”
    “他娘的,临死前,老子一定把军服烧成渣渣,你们穿西北风去吧!”
    “哎呦喂,将军的脑袋,可真是好使,这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既然你们不肯投降,在下这就回去禀告寨主,告辞不送!”
    “混蛋,你他麻的还想走?来人呐,将这厮给我抓起来,放进油锅里煮喽!”
    廊下西军士兵们闻言,眼中一亮,露出幽幽的绿光。
    仔细想想,已经有十几天没闻见肉香了。
    这一锅油炸人肉,想必很好吃吧?
    刚准备动手,杨唯忠在一旁喝道:“慢着!老辛,你冷静一点!”
    辛兴宗气疯了:“老杨,这事儿万万做不得。要是咱们这么做了,回头种师道老爷子,得把咱们活剐了不可。”
    杨唯忠叹气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底下的弟兄们已经知道了投降的消息,咱们不想投降,下首的士卒未必会这么想。至于投降之后发生什么事情,就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
    言下之意,投降已经成为必选题。
    如果想活下去,那就必需答应敌军的无理要求。
    既想当彪子,又想立牌坊的好事儿,在战场之上,基本不存在。
    要么你死,要么我活,只有一种选择。
    杨、辛二人秘议良久,最终决定,脱下西军的军服,以换取自由。
    ……
    三万西军,集体投降。
    其武器辎重,被王小飞和方七佛平分。
    为了安抚西军将领的情绪,王小飞亲自做东,请辛兴宗、杨唯忠二人吃饭。
    反观方七佛,他是一个高傲的人,不屑与败军之将同席,便没有参与此次饭局。
    “辛将军、杨将军,你们都是驻守边关的英雄,王某敬你们一杯!”
    两人本以为会被狠狠羞辱,谁知对方居然表达了仰慕的情绪。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很快便与王小飞痛快喝起,双边关系迅速拉近。
    “此次作战失利,都是童贯那厮战略失误,两位将军的指挥没有问题,大可不必自责。”
    “唉,王寨主,还是你了解我们的处境啊!玛德,这仗要是放着我来打,那方腊的狗头,早已是囊中之物,怎么会拖这么久?来,咱们走一个!”
    “好好好,来!这太湖里的鲜鱼,甚是好吃,两位尝尝?”
    “嗯,好,不错不错,滑而不腻,非常好吃!”
    ……
    酒过三巡,食过五味。
    “两位将军今后,有什么打算?”
    辛、杨二位对视一眼,这个话,并不好接。
    “现在是有家难回,底下的士兵还能返回陕西,我们俩,肯定是回不去了。”
    说真的,王小飞其实挺同情他们的。
    当了俘虏的败军之将,不管在敌军阵营,还是在自己人那边,都不受待见。
    战场,就是如此残酷,一将功成万骨枯。
    “二位要是不嫌弃,就加入我们梁山吧!我梁山的好汉鲁智深,以前唤作鲁达,也在边关服役过,不知你们认识不?他现在是我们梁山的方面大员,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啊!”
    “鲁达,莫不是鲁疯子?听说那厮打死镇关西,跑到东京当和尚去了?”
    “咦,这个世界真小,你们还真认识啊!陈信,赶紧去把智深长老叫来,与两位将军叙叙旧!”
    鲁智深过来以后,这一桌酒席,就更热闹了。
    最终,两位走投无路的西军好汉,决定暂时栖身于梁山,成为造反阵营的一员,反过头来与官府对抗。
    ……
    杭州城内,愁眉苦脸的童贯,总算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辛兴宗发动突然攻势,攻破了湖州城,将方七佛生擒。
    斩杀两万余,俘虏三万余。
    此乃前所未有的大胜!
    帅府门前,终于放起了久违的鞭炮。
    老童异常激动,赶紧写了捷报,用最快的速度,给皇帝赵佶报喜。
    同时晓谕杭州府全城,准备举办献俘大典,以示庆贺。
    ……
    消息传到秀洲,王小飞与方七佛相视大笑。
    这个献俘仪式,可真是好哇。
    到时候杭州城门洞开,怎么玩儿,都好玩儿。
    “老方,我们得做一个精致的牢笼,将你装在里面,到时候,你就可以游街示众了。”
    “滚你娘的蛋,凭什么你不游街,老子要游街?”
    “你不是被生擒了吗?而且你还是方圣公的弟弟,杭州百姓都认识你呀!到时候见着童贯,你从牢笼里面冲出来,直接剁下那厮的狗头,岂不妙哉?”
    “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不对,不行,老子是要面子的,怎么能去游街?”
    “为了战争的胜利,必须做出牺牲!”
    “靠,我不去游街!”
    “那咱们出去打一场,要是我赢了,那你就乖乖给老子滚去游街!”
    “好,一言为定!”
    ……
    梁山军队迅速完成了换装,体验了一把正规军的军服。
    方七佛手下的红巾军却要做旧一番,因为他们是“俘虏”嘛。
    由于方七佛在个人比试中败给了王寨主,只能暂时接受游街的悲惨命运。
    王小飞特意找来能工巧匠,把牢笼做得精致华美,而且内设机关,随时都能打开。
    这玩意儿用来游街,游戏效果拉满。
    很快,三万“俘虏”在前,四万“西军”在后,浩浩荡荡,向杭州府进发。
    另外的八万大军,则隔开一段距离,由朱武、公孙胜统领,坠在后面。
    ……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
    这些年来,杭州几经易手,最早是朱勔的地盘,后来被方腊当成国都,现在又成了童贯的驻邺之地。
    而过了今天,杭州城的主人,是否又要发生变化?
    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