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走到小二身前,依旧是笑眯眯地道,“怎么样,什么时候把钱还我?”
那小二嘴里还在叫骂着,钟年啧了一声,一记手刀给他砍晕了过去,随后拖着他来到账台,对着早已吓傻了的账房先生道:
“先生,您也看到了,你家小二欠了我八贯钱不还,可是我这还有急事呢,您看您要不要先替他把钱还上?
不然的话,我就只能带着他们五个走了啊,这我实在是着急赶路啊。”
那账房先生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结结巴巴地道,“小……公子,我和他不熟,您看,您家孩子也没出啥大事,要不这事就算了吧,大不了免了你这顿饭钱就是了。”
钟年眉头微皱,随后道,“你给我拿两个食盒,再给我拿两个馒头,我要打包。”
“好嘞,公子您稍候。”
那账房先生麻溜地走向一旁的小门,不多时便折返回来,手中多了两个食盒。
钟年将食盒丢给齐岳,并让他们将饭菜打包好,然后从兜里面掏出一叠宝钞,然后点了十三张一贯的递了过去,道,“这个是小二哥说的赔偿,你应该找我九百文,快点,我还着急赶路呢。”
那人有些懵逼,不明白为什么钟年还要给他这么多钱,明明他都不认啊!
但是钟年还在催促着,那人只好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张一贯钱递了过去,语速极快地说道“公子,不用找了,不差那一百文。”
钟年迟疑片刻,转身随便找了一桌客人,将一贯钱递了过去,道,“兄弟,我看你有眼缘,这一贯钱就算我请你的,你给我一百贯使使。”
那客人见到钟年过来,下意识地就搬着凳子往里缩了缩,但是听清钟年的话后又有点小脑萎缩。
那人对面的同伴对着钟年笑了笑,接过了钟年递过来的一贯钱,随后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拿出一叠宝钞,然后拿出十张一百文面额的递了过去。
自始至终,那人没有说一句话,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
钟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宝钞,也不多废话,转身捻出两张递放在了柜台上,然后道:
“行了,赔偿的钱和饭钱都结清了,然后多的一百文是买你那两个食盒的,多出来的就算是给你的小费了,行,我们走了啊。”
那账房先生忙躬身道,“公子慢走。”
此时丫丫等人也已经打包好了饭菜,戴好了斗笠,钟年将昏迷在地上的小二一把丢到那躺在地上的四名大汉身上。
刚刚站起身来以为没事了的四名大汉再次被砸的瘫倒在地上。
钟年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根足足有数丈长的白色绳子来,在那账房先生的注视下,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地上五个人面前,三下五除二地将五个人结结实实的捆了上下两个圈,确保不会滑落。
钟年伸出手在耳朵里面掏了掏,也不知掏出了什么,只见他随手一甩,手中现出一根银色的长枪来。
钟年把枪尖一横,然后插到两个绳圈中间连接的位置,手腕微抖,便将五个人挑了起来,往肩膀上一扛,就准备往外走。
那账房先生这才反应过来,忙大喊道,“公子,公子您这是干嘛呀,您不都说好了放过他们了嘛?”
钟年闻言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来,一脸懵逼的说道,“我刚才,有说过这句话吗?”
那账房先生也蒙了,他以为是这意思,但是钟年貌似……的确没说过这话,一时之间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钟年并不给他思考的机会,拔腿便走。
随后钟年带着几人走入一个小巷子。
钟年先是给了其余四人一人一记手刀将其打晕,随后对着身后的齐岳道:
“齐将军,你们还从北门走便是,记住,光明正大的就走便可,我先将这五个人送出城去,出城应该不用查身份,你们只管走便是。”
齐岳拱手点头,尽管他不明白钟年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朱棣吩咐了,听他的。其次钟年很强,比他强得多,就够了。
钟年足尖一点,六个人的身影逐渐缩小,逐渐化作一颗不规则的黑点,到最后连黑点都看不到了。
钟年这次飞得极高,在地面上根本是看不到的。
不多时,钟年在城外落地,特意将五个人丢在了距离马车还有约十里的地方,将绳子收好,待他扛着枪回到马车旁边时,齐岳等人正在缓缓走来。
钟年将枪往马车里面随手一塞,接过丫丫和暮瑶手中的食盒递给两名马夫,随后便招呼着众人上马车,自己躺在马车顶上晒起了太阳。
“我饮过风 咽过沙,浪子无钱逛酒家,闻琵琶 谁人画,不再春风如寒鸦~我饮过风咽过沙,浪迹天涯浮云下,叹流年 似黄花,问过苍天无人答……”
丫丫撩起窗帘探出头来,朝着马车上喊道,“公子,你这是唱的什么歌啊?”
“此乃我原创歌曲,暂时还没想到名字,怎么样,好听吗?”说罢钟年在心里面不住地重复着一句话:花僮姐姐,对不起了,您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生,应该不会怪我吧?
“好听诶,暮瑶姐姐说想让你教她唱!”
“丫丫,你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了?”
“哎哟,公子,暮瑶姐姐害羞了呢,哎呀,暮瑶姐姐,你别掐我啊,我知道错了嘛~”
钟年听着马车内两人的玩闹,有些心神激荡,他已经开始期待了……当然,期待的是什么那就很难说了。
钟年等人所在的位置距离城门还有约莫一里地的样子,钟年微微侧身,开启千里眼,能看到从城门处有十余骑正纵马出城。
而在这当中,那账房先生被一个人载着,正趴在那人身前,看样子有些狼狈。
钟年喃喃开口,“没穿盔甲,看来是衙门的捕快了,哎,这就没意思了。”
说着,钟年换了个姿势,继续哼歌。
不多时,那十余骑便发现了停放在这儿的马车,并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仅仅仅仅数十个呼吸的时间,那十余骑便来到近前。
“吁~这是谁的马车?何故停放在此处?”
与此同时,那被驮着的账房先生也从马上下来,跪倒在一边哇哇开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