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亚伦走出四娘子家,也是叹息一声。
不说他身上秘密太多,就算真的娶了,也是日后伤心啊。。。
因为四娘子已经三十出头了,而古代女子衰老得快,再过十年,只怕就老态毕露。
而自己依旧风华正茂,还是少年!
到时候,让四娘子如何自处?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数日之后。
亚伦扫了眼属性栏:
姓名:方玉(亚伦)
天赋:长生不老
年龄:23
境界:明劲
武学:流沙掌(100/100)、黑砂掌第四重(1/300)
技能:打渔(80/100)、赶海残术(2/5)
“终于将黑砂掌第四重入门了”
亚伦望着境界一栏,点点头:“看来需要将第四重修炼圆满,打出三寸暗劲我的境界才能真正突破到暗劲啊。”
“不过,能成暗劲,在府城中也是一方高手了。”
“有着‘青龙夺命汤’与折寿氪金的练法大概也不会很慢就是了。”
翌日。
又有黄蚁贼,不对,是义军发布告示。
宋神通宋大将军要进位为‘南天王’!顺带在菜市口斩首俘虏的林国死忠。
亚伦对此表示很无语。
‘南天王’是个什么王?
一点都没有章法,妥妥的乱世草头王!
并且,他对看杀头没什么兴趣,四娘子同样如此。
有这时间,还不如练功或者玩游戏!
又是一天过去。
亚伦看着属性面板上的数据,不由有些欣喜:
武学:流沙掌(100/100)、黑砂掌第四重(2/300)
“一天就涨了一点,岂不是说我一年内就能将第四重练满?突破暗劲指日可待?”
“不过,这只是刚刚入门,或许100、200之后,熟练度增加就会变慢,可能两三天,甚至四五天才能加一点。”
“但保守估计,两年之内,绝对能突破暗劲!”
亚伦握紧拳头:“所以还是要苟住啊等过两天,再去抓‘青龙夺命汤’试试!”
三日后。
亚伦出门逛街。
此时街道十分冷清,行人很少。
商铺虽然也开着门,但掌柜与店小二都是愁眉苦脸,明显是被逼的。
偶尔有三两个行人,也是低着头急行,飞快办着自己的事情,对那些嚣张巡街的黄蚁军士卒更是避如蛇蝎。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就传来‘过兵了’的吆喝。
亚伦当即躲在一边,混在人群中,低着头,用余光瞥着经过的人马。
一群黄蚁兵走过之后,他竟然还看到了不少‘熟人’!
是鹰视狼顾的金鱼帮少帮主——段浪!正带着一干金鱼帮帮众招摇过市。
‘怎么又碰到此人?嗯从起名来说,此人名字克我,不可大意还好我既不姓徐,也不姓帝’
心中吐槽一番之后,亚伦等到大军过去,竖起耳朵听那些店家的议论:
“金鱼帮最近抖起来了”
“金鱼帮背靠‘刘家’,这次刘家投靠南天王,献城有功一干属下可不就跟着威风起来了么?”
“该死的刘家”
“嘘嘘这话可不敢乱说,要杀头的。唉咱们府城双壁,两大世家,看来现在是刘家压倒曹家了!”
“也不见得曹家老太君还在呢,那可是当初赫赫有名的化劲宗师!纵然南天王也得给几分面子,对曹家产业秋毫无犯!”
“曹家有老太君,刘家也有太公啊!”
“这世道看起来要乱,还是得学武防身!”
“唉别说了,学武若有用?那青山武馆不照样被烧成一片白地?”
“刘家、金鱼帮?”
亚伦心中又给默默记了一笔。
他走过这条街,找到一家药铺。
“这位客官想要抓什么药?”
店铺掌柜是一名穿着锦衣的老者,看起来精神头很不错,客气问道:“本店的止血散远近闻名”
“按我写的药材、份量来”
亚伦递过一张纸,那上面不仅写着‘青龙夺命汤’需要的药材,他还将‘去子方’的药材也混在其中。
“这些”
老掌柜接过看了看,点点头:“小店倒是都有储备,但价格可不便宜啊”
“价钱好说”亚伦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那客官请稍等”
掌柜立即去吩咐伙计抓药。
片刻后,亚伦拎着大包小包,满意地离开了药店。
“要论物资齐全,当然还是城里好啊。”
他正感慨着,前面忽然又有敲锣的打更人经过,大声喊着:“南天王征兵榜文”
“大家伙只要去城南校场当兵,就能吃饱饭嘞!”
“立了功,还有重赏!”
对方宣传的对象,显然不是这些有家有业的,而是因为那一夜失去家产亲人的流民、乃至乞丐、地痞混混之类
嗯,那一夜火灾、兵灾连绵,不少城里人就失去了住宅,只能变成乞丐。
在路过一片空地的时候,亚伦就看到了许多。
其凄惨落魄程度,着实令人怜悯!
“大爷、大爷您好心赏”
一名腿脚不便,似乎有伤的人扑在亚伦面前乞讨,他抬起头,忽然怔住。
“你是宋三斤宋师兄?”
亚伦眉毛一挑,认出了这人:“怎么竟沦落至如此地步?”
“你是方师弟?”
宋三斤头发蓬乱,脸上羞愧、痛苦、挣扎种种复杂表情融于一炉,最终化为略带哭腔的声音:“死了都死了我跟大师兄去从军,结果中伏,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身受重伤,武功都废了好不容易一路挣扎着回到府城,却发现我家打铁铺毁于战火,家人不知去向呜呜”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大师兄如何了?”
亚伦叹息一声,继续问着。
“丁山大师兄?”宋三斤脸上露出茫然之色:“不知道大概也是死了吧?如今我家没了、武馆也没了”
他望着亚伦,脸上带着一丝期盼与讨好之色,宛若一只流浪狗求收留。
“唉都不容易啊。”
亚伦从怀里掏了掏,摸出五枚大钱,丢进宋三斤面前的破碗里,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