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西之地。
一艘法舟飞行绝迹,横穿诸多山脉与国度。
此时,亚伦正路过武国。
天际一片昏暗,蓦然间洒落下飘飘扬扬的猩红色雪花。
这雪花奇大,一片片宛若人的手掌。
亚伦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飞手血,感觉并不冰凉, 反而有些温热的触感。
就仿佛新鲜滚烫的热血顺着着自己的手掌缝隙流淌而下!
底下一座城池中,无数凡人正在跪着祈祷上天,还隐约可以见到几处法坛,上面请了装神弄鬼的和尚道士在施法除灾
“太阴逆位、血月之灾影响的可不仅仅是大乾,整个世界都遭到了根源性的改变”
亚伦喃喃自语,对这个世界的变化产生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此方世界原本只有灵气,并没有灵性”
“不过等到血月出现之后,万事万物就开始具备灵性从那一日开始, 天下各种诡异之事也会越来越多, 这是灵性活跃的表现!”
“竟然能从根源上改变一个世界的基石本体真是可怕,不,是本体的金手指实在可怕!”
这种伟力,亚伦实际上见过两次。
毕竟,本体所在的灵界甚至尘世,原本可都是无魔世界!然后就这么被祸害了
‘不过此世原本有着超凡力量的仙道, 或许会有所不同至少百姓的承受力就更高。’
‘也不知道当诡异与修仙相遇,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亚伦并未停留,直接飞过这座城池。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林国。
药王宗。
数个修士大军组成的方阵, 赫然将此山团团围住。
这些组成军阵的修士大多只有炼气修为,筑基的都是领队,身上服饰五花八门,似乎来自不同的宗派。
然而, 当这成千上万的修士组成大军之后, 结合阵法之力,纵然结丹修士也不敢直面其锋芒!
“听我号令, 前方甲庚位, 火行法术打!”
在一位结丹修士的命令中, 无数火球术、火鸟术、火龙火凤化为一颗颗火流星,砸在前方药王宗护山大阵的迷雾中。
迷雾之上,一道道符文与禁制出现,飞快吞噬着火焰,但本身的光芒也在逐渐暗淡。
这还是药王宗护山大阵经过亚伦加固的缘故。
换成之前青鼎门的五行迷踪阵,不定就直接被破了!
“好,继续攻击,消耗阵法灵石储备!”
任何伐山破庙的灭宗之战,都不会短时间内结束。
领头的结丹修士观望着阵法变化,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就在这时,从法阵之中,隐约浮现出一颗蛟龙首级!
在巨大的蛟龙脑袋之后,是如小山一般的青色甲壳,以及蛇尾、麒麟爪
它怒吼一声,三阶的磅礴妖气冲天而起,强大的法力涌入阵法之中,维持着大阵的运转。
“该死的,又是那头三阶万寿龟!”谷厊
负责进攻的结丹修士骂了一句。
寻常而言, 结丹修士对上三阶妖兽,靠着法宝与层出不穷的法术秘功,都能占据一定优势。
但这一头万寿龟着实狡猾!
它只躲在阵法当中,绝对不越出一步!
任凭外界修士如何挑衅、引诱就是稳如老狗,丝毫不为所动!
这就让这些进攻一方的修士很头疼了。
至于强闯阵法,击杀一头三阶妖兽?
若是结丹后期,或许还可以试一试,否则的话就太过危险了
这一次‘极西盟’虽然奉代理盟主飞萤真人之命出兵,但实际上还是以万星门修士为主,其余各家金丹势力出工不出力居多。
那些结丹老祖更不会为了飞萤真人的霸业,就舍弃自己的性命!
更不用,飞萤真人找的理由,还相当站不住脚。
“看来今日又要无事而过了。”
这位结丹修士不由叹息一声。
“攻打护山阵法,可不是就得慢慢磨么?都打了一年了,再打几年又何妨?”旁边一位绿袍修士笑道,居然是千虫老祖!
他眸子里冷光一闪即逝:“倒是这段时日以来,只有这头万寿龟在阵法顶不住之时出现方老怪却一次未见,看来真如外界传闻那般,寿尽坐化了?”
“这倒不是,按照最新内线给出的情报药王宗太上长老与宗主一齐消失,据是去做重要之事不定是跑了!”
最开始的结丹修士道。
“不至于哪怕要跑,也不会将这头万寿龟留在此地。”千虫老祖不以为然,又望着小青,舔了舔嘴唇:“此战之后,这头妖兽尸体得留给我啧啧,三阶妖王之躯,能培养出多少厉害蛊虫啊!”
这时候,修士们的高声欢呼传来。
千虫老祖神识一扫,就见到三道遁光疾驰而来,赫然是飞萤真人与那齐云双友!
“见过盟主!”
几道流光飞上半空,迎接这三人。
“各位辛苦了本座得到密报这药王宗,实际上是黑魔宗的走狗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我等极西盟要抗击黑魔宗,首先就要拿药王宗开刀!”
飞萤真人淡笑道。
没有错!此人对药王宗出手的理由,是药王宗与黑魔宗分舵有联系,是对方的走狗!
并且,还的确拿出了一些所谓的证据。
毕竟有着黑魔宗分舵配合,想要什么证据都可以立即给制作一份!
只是没有想到,哪怕那方老怪不在,药王宗的护山大阵也如此顽强,并且,对方还留下了金丹灵兽主持中枢!
“我方士气, 并不如何高昂啊。”
齐云双友中的老大环视一圈,有些皱眉。
如此士气,怎么能完成舵主大人交代的任务?
“左护法容禀之前太阴逆位,血月凌空许多修士因此发疯入魔,不仅如此,我等领地之上同样诡异之事频出”
一位结丹女修苦笑着回答:“还请盟主与左右护法开恩,我等门人弟子,实在是归乡心切,不想打了”
“不可!”
飞萤真人立即摇头拒绝。
若停下不打,他怎么跟背后的人交代:“药王宗大阵破灭就在眼前,到时候灵石灵草任凭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