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阴冷而恐怖的场景里。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一些人泪流满面,一些人吓得屁滚尿流。
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
他们全变成了哑巴。
陆云望着下方人众,目光中透着冷意。
这些人将姗姗娘子逼成这样,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除非他们中,还有比姗姗娘子品性更为高洁者。
“请孽镜!”
威严而冰冷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边。
只见四周虚空中,一片片光幕现出。
其内万千镜面反射,映照出一段段画面。
放荡肆意、阴狠毒辣、淫乱无伦、贪婪嫉妒、颠倒黑白、狡诈欺瞒......
所有人都呆呆望着一幕幕画面。
其上是一名女子,与平日里大家所认识的,楚楚可怜、柔弱无助的她,完全不一样。
心如蛇蝎,还不足以形容。
在一个画面中,就是她一脸阴冷得意,与人秘密合谋陷害姗姗娘子,欲将姗姗娘子打落神坛,置于死地。
陆云已经将姗姗娘子唤醒,让她看到一切的真相。
“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怀疑自己!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别人编造出来的,坚守本心,方能成就自我!”
陆云适时开导姗姗娘子。
“呜呜呜......”
姗姗娘子伏在陆云肩头放声大哭,泪如泉涌。
内心的委屈、难过、折磨,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余下的是开心与庆幸。
她很庆幸遇到陆云,也很开心陆云救了她。
这让她感觉到,自己做的并没有错,自己不是个怪物,也不是异类。
那名娼女的罪孽被清查完毕,陆云抽取完她的五蕴之气,直接将惩罚加了十倍,打入十八小狱。
恐怖的刑罚,吓呆了众人。
在一片瑟瑟发抖中,娼女进入了拔舌狱,开始体验她的拔舌之旅。
接下来是那名书生。
一具尸体出现在孽镜狱中,周围的镜面上,显示出他罪恶的一生。
书生确实是个书生,早年埋头苦读,不事生产,逐渐吸干了家里的血。
可他吃不了苦,装模作样读书,只是因为他好吃懒做。
功名无望,也不愿找份活计,还喜欢上了勾栏听曲,并且染上了赌瘾。
穷生奸计,于是乎书生便开始做一些恶事,到后头越发心狠手辣,丧尽天良。
这次与娼女合谋演戏,本来是算计他人,却反误了自己性命。
不过他不是被姗姗娘子一拳打死,而是迷迷糊糊被人下了套,成为了栽赃陷害姗姗娘子的炮灰。
“龙五六七,那些人可记清楚了?”
陆云淡淡问道。
阴影中走出一人,恭恭敬敬道:“回主人,一个不漏,全记清楚了!”
陆云点了点头。
“去查吧,把南岳府隐藏的这张大网,一丝一线都给我扯出来!”
龙五六七恭敬行了一礼,便消失在了阴影中。
算计姗姗娘子的人,背后是一股有预谋的力量,或许自打陆云四人游历南岳府,一路行侠仗义起,导致某些人的利益受损,这些人便坐不住了。
出于各种原因,他们不敢直接动手,于是用起了这种方便又不起眼的小手段。
抹黑污名,杀人诛心!
“忌惮我的实力,不敢直接冲着我来,就从我身边最软的柿子开始捏!”
陆云冷冷一笑。
这种报复,形如儿戏。
陆云随手将书生的尸体扔进十八小狱,他虽人死魂灭,身躯仍要接受刑罚。
主犯虽已惩戒,但从犯并不能放过。
这些人瑟瑟发抖,痛哭流涕。
看清真相之后,他们一个个懊悔无比,向姗姗娘子诉说着对不起。
陆云却一脸冷然,将台下这帮众看客帮凶,一个接一个,全扔进了孽镜狱。
判罚之后,将这些人打入十八小狱,以气运之力加速时间流速。
千百倍的惩罚速度,让姗姗娘子看得有些不忍,同时,她心中又有些快慰。
“这些人能进入地狱受罚,就是有罪孽在身,你觉得今日他们没对你怎么样,但孽镜不会说谎,他们指不定想着怎么弄死你呢,再说他们平日的龌龊也不少,让他们在镇狱中长长记性也不错!”
陆云对姗姗娘子说道。
“这些人不单单是冲着你来,也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既然做出了选择,便要接受对应的命运。”
“我明白了,今日之事,谢谢你!”
姗姗娘子抹掉泪痕,从陆云的肩膀上离开。
“走,我们先去找金莲锦儿,想必也有人在暗中盯着她们!”
陆云说着,带姗姗娘子离开了镇狱。
太岳庙前,一片空荡荡的。
之前众人离奇消失,已经把周边的游人香客都吓走了,连庙中的住持执事,也纷纷跑了,生怕自己也消失在世间。
陆云抬眼望向城中道武二司的方向,目光中有着一抹冷意。
“忍不住了吗,这是要狗急跳墙了?”
道武二司有四名超凡者,直接向金莲和锦儿动手了。
也许是得知了太岳庙的消息,不想坐以待毙,他们怕陆云以镇狱将他们的罪孽映照出来,所以选择了赌一把。
擒住金莲和锦儿这两位身份特殊的人,以此为筹码牵制陆云,从而好全身而退,再从容奔赴至大武境外。
可是这些人错估了一点。
他们的实力加起来,也不是金莲和锦儿的对手,短时间里根本没法奈何二女。
陆云以武道之域笼罩全城。
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悉数掌握在手中。
而这四名超凡者,陆云让他们磨砺金莲和锦儿的武道,毕竟她们的实力得到提升,陆云也更放心。
不多时,道武二司另外的超凡者,也赶至战场。
这些人倒是聪明,没有选择立即加入战斗,而是弄清楚了形势,这才对那四名超凡者动手。
那四人节节败退,眼见计划失败,便直接往城外逃窜。
可惜陆云出手了。
镇狱横空飞过,将四人收押其中。
金莲见到这一幕,惊喜道:“锦儿,是镇狱,夫君出手了!”
锦儿笑了起来:“我就说嘛,夫君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们呢,根本不用担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