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秀啊?有意思吗?是真的知道错了吗?是因为自己的命受到了威胁吧,呵呵……】
【要道歉就去找那些被你骂过的人道歉,看看人家会不会原谅你。】
【他骂过的人会不会原谅他我不知道,但是骂过我的那些人,我一定不会原谅。】
【前面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其实也不算有故事吧,那还是我初中时候的事了,因为发育的比较早,天天被班里男的同学开黄腔,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在那种年纪说出那么恶心的话。】
【有一说一,有的初中生是真的很恶毒,可他们还偏偏觉得自己很有意思。】
【开黄腔,造黄谣,还有人说我是出去卖的,反正说的很恶心,我现在想起来都很气,以至于我很讨厌初中这个年龄段。】
【总之就一句话,跟直播间的观众们道歉算没用,如果被骂过的人都说不在乎才能逃过一劫。】
……
弹幕刷刷的飘着,跪在地上磕头的男人偶尔能看到一两条,可却没有他想要看到的话。
“看到了吗?所有人都说你该死。”
“你在网上用恶毒的语言去辱骂别人,诅咒别人去死,你出了事,别人也会这么回应你。”
“如果网络只是个发泄情绪的地方,那么轮到你的时候一样是万劫不复。”
云姜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神中带着一抹嘲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只是想口嗨一句,我就是觉得自己过的特别累,我就是口嗨……”
“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原谅我吧……”
男人还是觉得自己罪不至死,这年头的生活压力这么大,不让自己放轻松些,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如是想着,他更加卖力的磕起了头,期望直播间的观众们能够给他说说情。
【他不会指望着我们能同情他吧?也不想想他有没有同情过别人?】
【说实话,直播间里现在大部分都是看乐子的人,这些人跟他也没什么两样。】
【前两场直播的时候,他可能也在直播间里起哄让别人去死,现在就轮到他了。】
【这叫天道好轮回。】
【所以我有点期待下一个是谁,或许就是某一个正在直播间里义正言辞的人。】
……
弹幕上没有一个人心疼他,云姜伸手揪住了男人的头发。
“既然所有人都觉得你该死,那你就去死吧。”
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云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突然感觉喉咙上传来了一股刺痛。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想要张嘴呼救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锋利的刀片割开了他的喉咙,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男人的眼瞪得老大,瘫在地上挣扎了起来。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双手紧紧的掐着脖子,想要阻止鲜血流出,可却无济于事。
【这场景我以前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
【原来被割喉是这样的反应,看着就难受。】
【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喉咙……】
【这世上又少了一个喷子。】
……
都结束了,但一如之前的几次一样,剪辑下来的片段满天飞。
“怎么回事?怎么现在连这些剪辑都下架不了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是谁在暗中给她帮助?这得有多高的技术?”
工作人员看着怎么也下架不了的图片和视频急得满头冒汗,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这些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还是挂在热榜上。
“这事不简单,上面已经派专人来解决了,咱们静观其变就好。”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也成功引起了高层的注意,只是他们一时间也想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现下,他们只能加大宣传力度,倡导网友谨慎发言,呼吁受害者正确维权,不要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我们也想通过律法解决问题,可问题是能解决的了吗?】
【我承认网络上发言确实难以管理,但难管也得管,都出了多少这种事了?】
【咱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精力在网上怼天怼地怼空气,好像所有人都对不起他一样。】
【就是因为现实生活里太废了,只能在网上找找存在感。】
【现实里,大家过的都很难,但在网上月入百万稀松平常,刷个短视频,评论区全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太真实了……】
【挺滑稽的,他说月入两万很常见,但吃个草莓,他又要来一句“买~得~起~草~莓,这~人~不~简~单~”,就很呵呵……】
【这种人就是看见什么都要喷两句,看见穷人就喷人家穷,看见富人就喷人家富,看见高的嫌高,看见矮的嫌矮,怎么都不如他的意。】
【说句话还不行了,管天管地还能管的到人家发评论啊?】
【那我现在要是骂你爹妈你管不管?真有意思……】
……
网友们议论纷纷,绝大多数人都在感慨现实的无奈,也有少部分人在跳脚破防。
工作人员那边在加班加点,但依旧没有确定到云姜的具体位置。
云姜也没有理会这些人的争论,她的计划依旧在继续。
小五把当时给原主发过辱骂短信的人的地址全都记录了下来,云姜挨个找了过去,每次都会开直播,每一场直播都会见血。
【这位姐还真是铁了心要把所有骂过他的人都处理掉啊?】
【不就应该这样吗?这种人越多,喷子就会越少。】
【话是这么说,可他用什么来界定标准?如果只是质疑她一句就被当成喷子杀掉了,那岂不是太冤了?】
【楼上一看就是没看过直播吧?她每一场直播都会把喷子干过的事摆在直播间,每一个都是惯犯,偷拍的,在逃的,强女干过的,哪一个冤枉他们了?】
……
大多数人都不觉得被处刑的人有什么问题,云姜也觉得这些人骨子里都已经烂透了,处理的人越多,她心里就越没有波澜,直到在名单里发现了一个八岁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