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强拼了命的挣扎,可李栋的手机大的超乎了他的想象,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挣脱开。
“你干什么……你放开……快放开……”
刘翠看着这个场面惊呆了,赶忙冲上去想要制止李栋,虽然她也讨厌陈大强,但她很清楚,如果李栋真的把陈大强掐死,那他这辈子就毁了。
她冲上去想把李栋拉开,可李栋的身子只是轻轻地一晃,刘翠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给弹开了,撞在一旁的墙上,肩膀撞的生疼。
可现在的她根本顾不得疼痛,被撞开之后又再次扑了上去,这一次,她没有再被弹开。
她拉着李栋的肩膀,想把他拉到一边,可无论用多大的力气,李栋都纹丝不动的掐着陈大强的脖子。
就在这时,房门响了,门口冲进来一群警察,身边还站着面无表情的云姜。
警察将李栋拽开,然后赶紧去抢救地上的陈大强。
刘翠是懵的,她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怔怔的看着警方将陈大强抬出去后想起去查看李栋的情况,却发现李栋也昏在了地上,出院没几天的人又进了医院。
“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是人是鬼?”
接连遭受了巨大的刺激反而让刘翠冷静了下来,她紧盯着云姜,面色白的像张纸。
“我只是一个没成年的小姑娘,我能搞什么鬼?”
“家里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监控?明明是你打的人,怎么会在监控里变成互殴?警察为什么来的恰到好处?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啊?”
云姜打量了刘翠一番,走到她身旁,伏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啊,想让你们一家人都不得好死。”
说完后,云姜笑着拍了拍刘翠的肩膀转身离去。
而刘翠愣在原地,整个人像石化了一般,盯着云姜离去的背影,连眨眼都忘了。
等她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围了一圈警察,都是来找李栋调查情况的。
可李栋的口腔原本就被严重烫伤,已经没办法讲话,这次入院后又导致了脑溢血,影响了右手神经,字也没办法写了,什么有价值的回答都没得到。
看到刘翠回来,他们只能转而去询问刘翠,可刘翠就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样,不管警方问什么都只是迷茫的看着前方,不停的摇头。
见什么都问不出来,警方只能作罢,等着陈大强醒来再做打算。
陈大强没死,但因为当天窒息的时间太长导致大脑缺氧,人虽然救过来了,却变成了半身不遂,连大小便都控制不了。
不过虽然伤的重,但指认凶手的能力还是有的,根据他的证词以及警方当日目睹的现场,李栋涉嫌杀人已经是板上钉钉。
唯一的儿子锒铛入狱,刘翠和李春堂都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尤其是李春堂,他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情绪又爆发了出来。
可这一次,刘翠没有再由着他发泄。
“我让你张着你这张破嘴骂!就你苦是吧,就你难受是吧?你个没用的东西,要不是你没用,我们娘俩的日子至于过的这么苦吗?”
“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你跟我横什么梗?横什么梗?你个连床都下不来的废物,你有什么底气跟我横?”
“我让你狂!我让你狂!”
……
刘翠把自己心中的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对着李春堂又打又骂,等她停手的时候,李春堂已经变得奄奄一息,浑身是血。
刘翠自己也瘫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可仙侍没有给她缓和的时间,她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家门被砸的哐哐响,外面还传来了难以入耳的咒骂声。
刘翠听出来了,来的人是陈大强的父母。
两人如今都已经年近六十,可骂起人来比他们这些四十多岁的人都有劲。
刘翠蜷缩在墙角没敢出去,生怕出去了会被打死。
“你个贱****玩意给老子出来,害了我儿子,我让你们偿命!”
“出来!滚出来!”
“躲家里算什么本事,出来!”
……
门外的叫骂声还在继续,刘翠用力的捂住了耳朵,尽可能的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但陈家夫妻很有毅力,堵在门口不走,骂了好几个小时都不见累,还是邻居听不下去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来才将他们带走。
听着门外安静了下来,刘翠才逐渐平复了心中的情绪。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到外面没人才放下心来,顺着房门瘫倒在了地上。
她瘫在地上愣了很久很久,反应过来后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卧室,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
“你……你……你想……你别……别跑……”
床上奄奄一息的李春堂看着刘翠的动作后瞬间就明白了她想干什么,他挣扎着想要阻拦,可费了好大劲才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最后只能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而此时的刘翠根本不想理他,她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收拾完东西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无论李春堂在后面怎么喊都没有回头。
刘翠走了,李春堂没了人照顾,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太浪费了?”
云姜看着李春堂苟延残喘的模样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想干什么?」
“来个极限一换二怎么样?”
「啊?」
云姜没有再说话,转而将李家人在家的消息透露给了陈大强的爹妈。
两人一听李家有人在家,立刻气冲冲的上了门,打算把上次被警察带走教训的气也一起撒出来。
这次他们没有砸门太久就冲了进去,但客厅里没人,两人又走到了卧室,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李春堂。
“哎哟,这不是亲家公吗?怎么这副模样了?怎么搞的?亲家母呢?也不知道烧点热水给你擦擦身子。”
陈强夫妻俩看见李春堂这副模样,没有震惊也没有害怕,张口便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