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闪亮的翡翠钥匙环,心里很是郁闷,明明记得锁住车子后才上的楼,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真忘记了?还有,就算是我没锁车子,怎么这么久这车子也没被偷呢?真是奇怪,难道说真的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我骑上车子回宿舍,一路上心里是总是觉得有人跟我作对,我左思右想,想不出是谁冤枉我,突然我被一个人拦住了,他一脸怒气朝我挥拳头的样子,整个是一个夜叉。
我下了车,一脸茫然,心想这是怎么了,这是人人都看我不顺眼,还是怎么着?
那人生气的问我:你怎么回事儿啊,我明明在哪儿跟你喊别过去,你听没听见啊?你是聋还是怎么着,偏往前骑,我半天的功夫儿都给你搅和了。
他扯着嗓子跟我嚷嚷着,我见他拿着一个照相机在跟我比划,以为他要拿他砸我呢,原来他是搞摄影的。
我说:你拍你的,关我什么事儿,真儿莫名其妙。
这人不甘示弱地说道:怎么不管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刚按下快门儿,结果你正好骑来,整张照片儿就拍你了。
见这人儿强词夺理,我说:那你重拍不就得了吗?
他又说:关键这是我最后一张胶片。
看他的样子,估计他都快疯了,这倒霉的孩子,我没心思和他理论,骑上车走人。
这几天,我每次进宿舍楼,都要做出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朝着那个监视器,如果过几天还有人冤枉我的话,我倒要他们拿出证据,随便冤枉人可不行,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刚进宿舍,刘刚正穿衣服准备出去,见我进来,他说:你回来的刚刚好,我女朋友的车子被人偷了,我要去接她,把你的车子借我用一下吧。
我这人平时就是好心眼儿,随手就把钥匙扔给了他:小心点儿。
其实那句话是我随口说的,可没想到的是真出事儿了,那晚刘刚一夜没有回来,我们几个人没想太多,只是开玩笑的调侃这两口子又跑哪儿甜蜜去了?
第二天早晨,我们还没起来的时候,刘刚匆匆忙忙回来,我睡眼朦胧的说:你小子跑哪儿去了?怎么一宿都没回来?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
我看着他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他头也没回,说道:我女朋友出事了,这是一件奇怪的事儿,我明明骑车骑好好的,突然听到她尖叫一声,我回头就看到他脸色苍白,脖子像是被谁掐住了一样,没等我停下车,她就从车子上掉了下去,腿骨折了。
什么?怎么可能呢?我们几个都立马爬了起来,谁也不相信。
刘刚又说道:我也奇怪呀,但是我女朋友她现在正在医院躺着呢,当时就感觉她被一个人掐住了脖子,然后被人一推就掉了下去。你们说有有这么奇怪的事儿吗?除非是遇见鬼了。
刘刚表情奇怪,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觉得这事儿蹊跷,太蹊跷了,但是谁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刘刚把车钥匙还给我,连谢都没谢,估计呀,他是为了那句无意中的小心点,我真是倒霉,又遇上了一件奇怪的事,早晨去上课的时候,本来就要迟到了,偏偏遇到那天拍照片的那个家伙,他就站在路口,见了我,死活抓住我,要我下车。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真是小心眼儿,我不就毁了你一张底片吗,你还至于跑这儿来抓我吗?
他连忙解释说:不是那事,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儿要跟你说。
我没好气的说:我要迟到了,你愿意说,你就跟着我上课去。
我骑上车去了教室,老教授已经站在前面了,不是好眼神儿的看着我,我刚坐好,就见那小子呼哧呼哧的真跟进来了。
我无奈地招了招手,招呼他过来坐我这边儿,他一坐下来,就说要给我看样东西,表情是既兴奋又怪异,他好像是拍到外星人照片儿似的。
我心想:我和你不熟啊,你干嘛拿东西给我看呢?
他拿出来是一张照片,上面是我,我记得那天黄昏,我骑着车经过他照相机拍下的时候,远处是一轮美丽的夕阳,可是有点儿不对劲儿,我的车后座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生,头发长长的,看不清脸。
我当时揪住了他的衣领,问他:你干嘛拿电脑ps我的照片儿?
他慌忙否认,他说:我发誓绝对没有修改过,洗出来就是这个样子。
不可能啊,我明明是一个人骑车,后面谁也没带,怎么会突然多个女生?
他说:是啊,我记得也是这样,可当我把照片洗出来之后,也是吓了一跳,当时我一个人在暗示这个女生的打扮确实很怪异,我突然觉得这事儿很诡异,所以才来找你。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我是真搞不懂了,最近真是倒了血霉了,什么怪事儿都让我碰上,而且还有那么多人非说我身旁总跟着个女生,现在好了,连照片儿都清楚地拍出来了。
我再看一眼照片儿,等等,她的打扮确实很怪异,不是我瞎说,有点儿有点像鬼。
那人问我:你也怎么觉得她真像个女鬼呀?
我不可否认,我们两个人四个眼睛对在一起,怎么也想不明白,照片放在桌子上,前面一个多事的女生回过头,笑嘻嘻地拿起照片说:哎呀,是哪个倒霉的女生成了你的女朋友啊?
突然她表情呆滞,我心想完了,几秒钟之后,她尖叫起来,整个教室都静了。
老教授吓了一跳,用手拍着胸脯,我真把他心脏命被吓出来,那我就惨了,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我,我慌忙的把照片藏起来,拉着那小子就撒腿往外跑,正在我跑出教室门口的时候,我就听到那个女生喊了一个字:鬼。
那小子叫谢岩,跟我一个年级,业余搞摄影,有点儿神经质,我说你看现在我们真是活见鬼了,什么事儿都能遇上,没想到他嘿嘿一笑,什么也没说。
我们两个一起推着车在校园里乱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总会不停地看向我车子的后座,表情怪异,那里明明是空的壳,就是有种感觉,就是那里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留着长发的女生,也许她很漂亮,但是没人能看清她的脸,她或许静静地坐着,或许抱着我的腰,我越想越害怕,我从来不相信有鬼,可这次我真的是说不清了。
谢岩要我去他家住,不知道他晚上害怕,还是想和我商量商量这事儿。
我们天黑了才回去,一路上骑得很慢,我们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路灯昏难,我俩的影子映在马路上,还好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凑合着吃过晚饭,坐在一起商量这事儿。
窗户还开着,晚风一阵阵吹进屋,窗帘随风舞动,要是平时,肯定会觉得这是个惬意的夜晚,可我们两个怎么也惬意不起来,倒是觉得脊背发凉,我知道她可能就在我身后站着。
谢岩不停地看着我,身后好像真的有个鬼一样,我真想去揍他一顿,问题的关键是,我们不明白这这个鬼为什么要跟着我,他从哪儿来?怎样他才会肯走?
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我把目光从谢炎身上移开,突然看到桌子旁上的翡翠环儿,钥匙链儿在灯光下的照耀一闪一闪,光亮照人。
谢颜拿起它,在手里摇晃着,那块翡翠突然透明起来,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
自行车。我们一起喊了出来,他说:你想想看,你买这辆车的时候,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吗?
还算你这小子聪明,我怎么没想到,你说的对,肯定和这辆自行车有关这辆自行车不算是很旧,那为什么就这么便宜的卖给我呢?还有他卖给我的时候支支吾吾的,我当时还没在意,看来这里面儿果然有秘密,你跟我走,我们去找他。
转眼,春天又来了,我买了一辆新车,再也没有丢过,池塘边的柳树上披上了新绿,被风吹拂着,像洗发水儿广告里甩头发的女模特儿,我慢悠悠地骑着车子经我食堂的时候,正投入的欣赏远处的风景,突然被一个人拉了下来,一看是谢岩。
我说:谢岩,好久不见,你小子忙什么呢?
他一脸惊异地贴到我的耳朵上:我不是吓唬你,你车坐后边又坐了一个鬼,我说是不是穿着白裙子,长发飘飘的呀?
你知道?他还是那副胆小的样儿。
去死吧,你这是我女朋友。我一脸幸福地说道,他还不信,伸手去碰了碰我女朋友,被弄得莫名其妙。
我说:谢岩,我们一起拍dv吧。
为什么我会有女朋友呢,这就要说起前阵子风水先生给我配的阴婚了。
阴也叫冥婚,是为死去的人找配偶,当我无意间发现那张存放很久很久的纸条,我不禁怦然心动,按照纸条上的写法,一步步去实行,直到仪式完成。
仪式是我的朋友张勇陪我一起完成的,张勇拽着身旁的杜明剑又开始议论起张涛最近有些不正常,外面明明是三十多度的大夏天,常人即使休息的时候也是汗流浃背。
张涛却并不这样想。
起初,徐勇以为张涛指示传的多了一些,徐勇认为张涛可能是不小心染上了风寒,所以才会这样,并没有多想。
最近张涛的病没有见好,反而加重了,有些行动不便了,几个人也是能帮尽量帮,他的衣服是越穿越多,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杜明建多次劝他去医院看看,可张涛坚决不去,说是从小就不喜欢吃大针吃药,几个人劝告下都没用,后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在张涛的身上,又发生了一件怪事儿,就是平常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张涛最近呢是异常的大方,吃的饭菜也是越来越好,平常就像一个土豪。
大家发现张涛自己下地了,虽然脚步有点儿飘,但看样子也没什么大碍了,说是为了感谢大家这么多天的照顾啊。
今天张涛请客,大家可以随便吃几个人在校园外的路边烧烤摊儿上大口着喝着啤酒,聊着天,是好不热闹。
徐勇看着有些喝得发懵的张涛,小心的试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发财的方法啊?如果有的话,赶紧分享分享,哥儿几个的钱包里边儿钱也不多。
张涛有些沉默,思考了很久才说出为什么最近发财和生病的原因,那些都是拜鬼所赐。
杜明建忍不住笑了笑,但看见张涛是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杜明建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只见对面的三人都认真地看着自己,张涛便慢慢地说出了缘由,其实发烧和最近发财都是鬼给的。
张涛在回家的时候帮人收拾仓库,有一张似乎存放了很久很久,有些快要折断的纸,上面写着如何和鬼结婚,纸上说,如果和鬼结婚,就可以得到很多的财富,也可以做很多喜欢的事儿,但有一件事儿就是结婚以后啊,身体会虚弱一段时间,等好了的时候就会没事儿了。
和鬼结婚可以趋利避害,那个鬼可以帮你得到一些好运。
当然,不想再过下去的时候,可以写一封休书,然后点燃了,就等于和判官通告了,然后他们就会把鬼抓走,不会再有任何纠缠。
听着张涛讲的话,几个人有些奇幻,不过听起来确实很诱人,虽然三人心中都想要跃跃欲试,但没有人敢提出来,还是有一丝恐惧,虽然刚才还有些闷热,但听完张涛的话,几个人感觉不到像以前一样闷热,反而有些冷,似乎有人在他们背后吹冷风。
安峰看着沉默的几个人,不禁说出来,自己想要试一试,因为自己学习很差,为了不挂科,安丰想要试一试。
他也在小的时候期待见见鬼,也想像小说里的男主角儿一样和鬼来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等到以后也可以跟别人吹嘘,凌晨十二点,在三个人的陪伴下,当三个人躲好以后,安峰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把带好的贡品摆好,然后又拿出三根烟,点燃后插进土里,开始念起张涛给的纸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