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其母亲的饮血夺灵体,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是有着质的不同。
其主要区别便表现在炼化兽血的速度上。
如果说前者还需要炼血钵盂辅助的话,后者本身便相当于身怀一个更为恐怖的炼血器物。
只要一与精血沾染,肉身便能自行将其炼化,从而转化为修炼所需的邪气。
最让许凡感到狂喜的是,此女的气运之高贵,就仿佛是自娘胎里就开了挂一般,小小年纪就能有各种奇遇。
就在此刻。
其母与九叔交谈之际,她竟是挣扎着跑到旁边的一个摊位之上,随手抓起一枚破旧古印把玩。
任凭随行的侍女如何规劝也决不撒手。
那妇人见状只好随手将那古印买下,给自己的女儿当作玩物。
不承想。
这古印一直陪同对方成长了数年之久。
待到对方六岁即将踏入修炼之途时,竟然在把玩中不慎跌去一角,释放出一滴暗金色精血。
女童无意中将其吸收,当场便觉醒了噬血夺灵体。
事后。
其母从这血液气息中也窥探出这滴精血的真正主人,居然是一只蕴含上古级血脉的邪兽‘九幽噬血蛟’的精血。
不仅如此。
那古印被幽冥府的锻器高手修复之后,竟然成功得到一幅古图信息。
待到这女童十八岁之后手持古印而去,发现一座墓府,从中得到一位叫做噬血娘娘的大能传承。
从而具备成长为虚神境高手的能力。
“上古级邪兽精血?而且只有一滴!”
“从一个两岁娃娃手里夺机缘,会不会有点不道德?”
可是。
也不过是片刻的犹豫之后,许凡便态度急转。
“道德?那是个什么玩意?凡爷我有吗?”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我又不是圣母降临,干嘛做这烂好人!”
“先弄到手再说,给邪铠吸收,亦或者自行炼化都不错!”
念及于此。
许凡大步向前,直接来到那个独耳老者相邻的摊位前。
此时。
众人正因为这钵盂出世而议论纷纷。
见到发现宝物的九叔将其拱手相让,与那妇人成为好友,众人也无不出言夸赞,直言这际遇堪称一段佳话。
而那只有两岁的女童却已经从自己母亲怀里挣脱,蹒跚着朝那方古印而去。
恰在这个时候。
许凡抢先一步而来,将那古印抓在手中。
“这东西,怎么卖?”
摆摊的是一位麻脸老者,此刻正忙着吃瓜,不停地挖苦旁边的独耳老头。
嘲讽对方是个有眼无珠的瞎才,白白错失这么贵重的宝贝。
见到许凡随手抓起这古印,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随口开了个十倍高的天价,便继续吃起瓜来。
“这古印可是上好的赤灵玉打造而成的,镶嵌在法器上能够提升防御力!”
“价值十张玄阶极品火雷符。”
显然。
从其言语中不难发现,此人是认得‘岳欢’这重身份的。
闻言。
许凡也并不多言,直接取出一张地阶下品火雷符递了上去。
“此物可否?”
老者眼前一亮,当即便喜笑颜开地将其接过。
“不愧是岳大师,出手当真是阔绰!”
“这破……呸!这古印是您的了!”
“哈哈,老独耳看见了没有,这才是做生意!”
“地阶中品级别的法宝钵盂都卖一张玄阶下品冰封符,你可真是没谁了!”
“哈哈……”
这时。
那九叔也已经看见许凡的动向,他紧走几步而来,疑惑地盯着起手中的古印,眼神中尽是疑惑之色。
暗中催动乾坤六相术,并未发现这古印上面有任何气运流转的迹象。
反而有一层如迷雾般的氤氲之气笼罩,让他琢磨不定,他更是心中好奇。
扫视全场,并未发现有任何宏大的气运鸿光,能够力压这妇人,其悬着的心还是放了下来。
“岳道友,这古印看上去极为普通,你不会是想拿它来跟我的钵盂来赌吧?”
“这位夫人可是已经出价二十枚邪晶石了!”
此言一出。
在场者也听出此中玄阶,得知两人打赌的事。
当即便围拢而来,欲要看出好戏。
那贵妇刚刚承了九叔一个人情,也想为其挺身而出。
看了一眼许凡手中的古印,便要出言打压。
恰在这时。
其蹒跚而行的女儿却是抱着许凡的大腿,稚嫩地小手伸出,竭力地去够对方手中的古印,口中也咿呀有词。
“呀伊……虫虫……我要!”
“大哥哥……大哥哥,给丫丫。”
身旁的侍女见状大惊,急忙将女童抱起,诚惶诚恐地道:
“夫人,奴婢该死,一时大意,没有看好大小姐!”
“请您恕罪!”
贵妇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却是没有心情问责此事。
此时。
其目光再次看向许凡手上的古印,出言之时已经变得柔和了三分。
“这位道友,我女儿喜欢你手上的古印,我愿意出一枚邪晶石买下它!”
“还请割爱!”
此言一出,身旁的一位老妪也及时出手,将一枚灰色晶石递到许凡面前。
这一幕,直接让刚刚的摊主愣在原地。
显然。
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他卖给许凡价格的上百倍。
那独耳老者也如时抓住机会,对其出言讽刺,嘲讽与被嘲讽的角色当场出现逆转。
然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许凡会顺势将其卖出时。
其惊愕之言出口,却是将在场者全都震慑当场。
“一枚邪晶石就想让你的女儿觉醒噬血夺灵体,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吧?”
“一百枚我或许会考虑考虑!”
听到噬血夺灵体五个字,即便是以那妇人的定力,也不禁娇躯一颤。
“什么?你说我女儿身怀噬血夺灵体?”
“你是什么人?我们可曾相识?”
“你不会是知道我的底细,故意出言诓骗我,好赢得与九叔的赌局吧?”
这时。
其身旁的老妪也如时传音,将许凡赢得锻器小会冠军的事告知对方。
那贵妇这才收起质疑般的眼神,转而变得柔和了许多。
“原来你就是岳欢!”
“刚刚倒是我冒失了!”
“只是,你刚刚所言,未免有些捕风捉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