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姓也是上一任使徒黑山老妖的真正姓氏。”
“聂倩儿的母亲便是如今的黑山一脉之主,不出意外的话,此女就是黑山一脉的未来之主!”
“而且是有可能成为真正使徒的存在!”
“前段时间黑山一脉也出了点问题,据说是有恶魔潜入将此女掳走,我还以为她已经陨落了!”
“没想到对方不仅安全归来,好像实力还大胜从前,神殿还为其追加了供奉!”
“说起来,此女日后的地位,应该比那位屠副殿主还要高得多!”
“她身旁坐着的人你也见过,正是当日在冥山出现过的黑山老鬼!”
……
恰在幽冥振事无巨细地向许凡介绍之时。
那面带黑纱的惊鸿倩影也朝这边看来,其目光落在许凡身上,嘴角大方地挑起一抹醉人的弧度,妖艳动人的俏首微微点下,似乎是在示意。
与之有过数面之缘的幽冥玉不明所以,误以为是对方在向自己打招呼。
便急忙热情挥手与之行礼。
只有许凡心中清楚,定是那黑山老鬼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对方,那聂倩儿这才前来。
果然。
还不等许凡予以回复,那略带冷意的声音便已经进入其识海中。
“许薄情,藏得够深呐。”
“居然潜伏到我邪神殿里来了?”
“怎么?是你的三十房夫人花销太大,来赚供奉的吗?”
“还是又看上幽冥府的哪个俏娘子,来献殷勤了?”
许凡微微撇嘴,脸上闪过一抹笑意,同样以打趣的口吻回复。
“聂三十,你体内的魔血和魔魂怕是要压不住了吧?”
“仅仅是灵魂传音,我就感觉到其中的魔族气息!”
“看在你数次为我出手的面子上,一会测试结束,我可以帮你炼制几枚丹药,稳一稳狂暴的魔血之力。”
“还有那魔血咒印秘术,我又改进了数次,说不定对你有所帮助!”
听到这话。
那黑纱之下的妖艳容颜微微动容,会心般的微笑一闪而逝。
“算你有点良心!”
“我还以为你真如小姨说得那样,是个薄情寡义之徒呢。”
“我薄情?怎么会呢?”许凡毫不在意地道:“我可是有三十房夫人的,你应该叫我许多情才是!”
……
就在二人暗自传音之际。
那副殿主屠罄身形微动,直接凭空出现在虚空之中,尖锐般的邪煞之音大起。
“闲不多言,下面进行幽冥匣开启前的魂根测试环节!”
“晋级者按照手中的玉牌次序,依次来到邪魂钟前接受钟声洗礼!”
“能够抗住钟响的次数便代表你们的魂根品质。”
“能承受三次以上钟鸣者,可进入幽冥阁挑选一卷自己中意的秘技、功法、阵谱。”
“最高可进入的楼层,与魂根品质一致。”
“七品魂根拥有者,拥有两次挑选机会!”
“除本命法宝外,不得使用任何法器、符箓等外物辅助。”
“开始吧!”
话音落罢。
那位叫作幽冥恺的男子率先上前。
幽冥一族作为使徒的第一护法家族,地位在几人中是最高的。
优先上场者也更容易选中传言中的幽冥匣钥匙。
不会有被前面的人捷足先登的顾虑。
此刻。
眼看幽冥恺已经来到足有两丈高大的幽冥钟前。
副殿主屠罄调用灵魂之力,对着那幽冥钟虚点几下。
嗡!
一个足有十丈高大的巨钟虚影凭空浮现,引得整个幽冥府大院的护宗大阵都随之催动。
尤其是矗立在幽冥阁后方的一座巍峨大山,更是有着源源不断的灵魂之力释放。
尽数灌注到巨钟虚影之中。
根据幽冥振的介绍,许凡得知,这座山叫作祖魂山。
乃是幽冥府炼虚境以上强者羽化之地。
每每这些顶级强者感觉大限将至之时,就会进入这祖魂山大阵中闭死关。
运气好的可以借助祖魂的辅助,突破桎梏。
运气不好者便永远留在里面,成为其中万千祖魂的一道。
当然。
这里面也只是容纳使徒幽冥绝,第三道分身所率领部下的残魂。
幽冥山一脉的真正精锐成员的残魂,主要还是葬在邪域幽冥山。
即便如此。
上万年积攒下来,这里储存的邪魂总数也达到了上百位之多。
这等底蕴,除了四大家族中的叶萧两家,明面上根本没有任何势力可以与之比拟。
……
伴随着汹涌的灵魂之力灌注其中,那巨钟虚影也变得尤为凝实。
调用灵魂之力偷偷扣动,竟是有着清脆的金铁之音传来。
余音回荡经久不散。
“幽冥恺,测试马上开始!”
“在此期间,你需要调用灵魂之力,操控面前的玉石灵球,使其不得落地。”
“以此来检验你的意识是否还处在清醒之中。”
“当然,如果你感觉承受不住了,就及时丢弃玉球,我便会终止测试,免得伤及你的元婴和灵魂本源!”
听到屠罄发话,幽冥恺也郑重点头予以回应。
见状。
屠罄也亲自出手,召出一座空间囚牢,将在场的看客尽数笼罩在内,免受那钟声的波及。
下一刻。
一股凶猛的灵魂之力自祖魂山飞掠而来,化为一柄钟锤,狠狠地轰击在巨钟虚影之上。
咚!
铿锵而又高亢的钟声大作,形成一股强横的冲击波,狠狠地冲撞在幽冥恺的肉身之上。
其周身衣衫也随之舞动,身形却是纹丝未动、波澜不惊。
只有面前悬浮着的玉球微微抖动,略有影响。
攻击看似轻描淡写,在场者却是没有人敢小觑。
他们心中全都清楚,这钟声的攻击对象乃是元婴和灵魂本源。
就算是把这二者震碎,其肉身也不会有丝毫影响。
因此。
从表面上是很难看出这一击的威力的。
不多时。
钟声的余音散去,幽冥恺面前的玉球依旧稳稳地悬浮,第二次钟声也接踵而至。
咚!
雄浑之音再起,比起第一次钟鸣更为浑厚、悠长。
那幽冥恺的身躯微微一颤,面前的玉球也明显有了起伏动荡的痕迹。
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了一下。
不过。
也只是瞬息之后,对方便重新定神,将其死死地控住。
咚!
第三记钟鸣随之传来,刚猛浑厚之余,又多了几分深邃、尖锐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