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美,有错吗?你凭什么把这些罪孽,强加在我们身上?”
越听越不对劲,安可一凑近秦夜,也不管手上油渍,揪着他的耳朵训斥起来。
“疼疼疼,为夫对事不对人,没说你们错,快松开……”
幸亏没有其他人在,不然秦夜的脸,可就丢大了。
“还说没错,故意夺门而出,让本公主落魄至此,你敢说自己没错?”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纵然强词夺理、就算无理取闹,安可一也要报今夜之仇。
“对对对,为夫知错、为夫道歉,下不为例,求爱妃快快松开……”
从小到大,秦夜何等的超群绝伦,父母长辈疼爱都来不及,又岂会被人这般揪过耳朵?伴随着尴尬与疼痛,连忙无奈地乖乖就范。
“什么时候开始对本公主动情?除了现有的姐妹,以后还要不要再找其她女子?”安可一尝到甜头,立即得寸进尺,恨不能将韦青璇她们在洞房中所提之问题,一口气问完。
不曾想,在她忻忻得意之际,秦夜瞅准时机,往其胳肢窝一挠,安可一经不住痒,一不留神,就让他溜之大吉;并且,秦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身绕到其后紧紧抱住她,接着便朝她玉颈香肩吻去。
“你……”一开始,安可一还有很强的抗拒之意,奈何身体之本能反应,让她没一会即瘫软在他怀中。
“放心,秋夜风寒,为夫舍不得让你在这里受苦。”柔声言毕,秦夜轻轻抱起她,快速用脚处理了火堆之后,即向洞房走去。
重入洞房、花烛再点,秦夜没有急于占有佳人,而是从厨房取来些许早已备下之热水,极尽溺爱地帮她擦干净脸上、手上之痕迹,又乐呵呵为她拖鞋洗脚!
待伺候安可一躺下,秦夜宛如从军一般,飞快到门外冲洗一番之后,揣着汲汲皇皇之心情,回到了她身边。
“傻笑什么?怎么不说话?”安可一之平静,反让秦夜好奇起来。
“以后都这样,还是只有今晚?”眨着美眸,安可一娇羞说道。
“不说!”
“为什么?”
“大喜的日子,爱妃不觉得我们虚度了好多时光吗?”
“我……”
秦夜不允她再说,即刻手脚并用,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之胴体。
安可一羞涩万分,想要抓被褥掩盖,却被秦夜制止了。
“万兽苑山洞那晚舍不得看,今夜,还不让为夫看个够。”
“无赖……”
“这就无赖了?那等下还得了!哈哈哈。”
不再耽搁,秦夜开始娴熟地上下挑逗起来,眼看情势差不多了,即顺利地同这位高傲冰冷之天下四美之一,激烈地交融在一起。
时至今日,秦夜业已和三名世间奇女子,有了夫妻之实;尽管他不想刻意拿她们作比,但她们本质上的不同,又岂是秦夜自己之情感,所能规避的?可若要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也说不清、说不好!非说不可的话,以秦夜的感觉,她们除了尽皆美得不可方物之外,皇甫纤心更为温柔、西门怡景多了些顺从、安可一则依然倨傲……
而正是安可一的倨傲,更加激发了秦夜的征服欲,在西门怡景那里没有的春情,这一刻,不知给他带来了多少冲劲!
一连几次激情,气喘吁吁之安可一,再也承受不住,蜷缩着娇躯玉体,我见犹怜地看着秦夜。
“好啦,吃鱼时的话题,尚未说尽,快到为夫怀里来,不碰你就是。”秦夜张开双臂,温情脉脉地保证。
安可一听后,再次确认了一番,才堪堪小鸟依人地照做。
“如果‘天下四美’这一人人羡慕之赞誉是一个阴谋,那幕后之人会是谁?当下想来,其当初横空出世时,确实有些莫名其妙,而且,据父王所说,源头也是查无可查,仿佛一夜之间即为世人所知。”
秦夜撩过几缕安可一头发,陶醉地嗅了嗅,摇头笑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尽管他们做得天衣无缝,但综合去年荧惑守心以来之天下大事,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少卖关子,快说。”安可一打开秦夜乱摸的右手,娇嗔骂道。
“‘东极出轻芸、天焱生纤心、南方有婉瑜、北面现可一’,东极王朝之所以一分为二,抛开至尊皇位之诱惑,听说与无双帝君——哥舒一,痴迷于现在之东极皇后——荀轻芸,有很大关系!而如今之中玄帝君——宗政辰,假使不是因为心儿,岂会亲自率军前往无伤林,让为夫一战定乾坤,以致天下大势偏向我天焱皇朝?至于婉瑜,月河北岸之五州五十五城尽失,昭武帝君——华绝,为何不愿暂避我天焱兵锋,反而强硬挑衅?其虽未明言,但与他熟知之朝臣皆清楚,对婉瑜的求而不得,可谓息息相关!剩下你永宁公主,前后矛盾之北宫纵横,只要他再狠一点,那你北晋和我天焱,可就真的要不死不休地打下去了。”
侃侃而谈这么多,再加绝美酥胸在前,秦夜直感口干舌燥,邪魅一笑,即想去吃!幸好安可一早有防备,立即揪着他的耳朵,疼得秦夜只好作罢。
“废话连篇,幕后主谋究竟是谁?”
“具体到人,为夫目前尚且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是玉衡皇朝中人,并且是个深藏不露之食客门人!‘红颜祸水’四字,算是被他利用到极致了……或许,此人会是为夫这一生,最大之宿敌!”
“为何偏偏是玉衡?而不是永圣、西平之人?还有,你别忘了,偌大的东极王朝,之所以会那么快分裂出无双皇朝,当时身为中玄太子储君之宗政旻,可是出力不少,凭什么就能排除在外?”
安可一一连数问,言语之中满是不服之意。
“言之有理,看来,仅在床上征服你,还远远不够,为夫必须在见解上高你一等,才能彻底征服你这小妞。”
秦夜揉了揉自己通红之右耳,顿了片刻,继续分析起来:
“先有哥舒一嗜权如命、荒淫好色之因,方有东极分裂之果,宗政旻顶多算因势利导,像‘天下四美’这种无中生有之阴谋,他及他那帮门客谋士做不出来!否则,现在的中玄帝君,又岂会是宗政辰这个废物?永圣,本身便是五战之地,同时搞乱东极、北晋及我天焱,对其目下之战略国策无益,此乃其一;其二、东极这个庞然大物之内乱,永圣朝野非但没有从中捞到半分好处,反而又不得不花更多时间和精力,去安抚、讨好骤然跃为天下霸主之中玄,可见,‘天下四美’之始作俑者,不会是其君臣谋士!另外之西平王朝,对上将军苏胤之出征诏命,都能朝令夕改,你能指望其君臣朝野暗中隐忍多年,就为筹谋‘天下四美’这等短期内,没有任何收益之阴谋?再说,以西平君臣之格局,若无本国女子位列其中,你觉得他们还会大费周章去推波助澜吗?”
“‘为赋新词强说愁’,为何一定是食客门人?天下之世外高人、文人墨客何其多,兴起之时,随意评出一个‘天下四美’,也不足为奇吧?”
仍旧心有不服,安可一再次出言反对。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一堆世外高人扎在一起,对天下女子评头论足,你认为他们还有什么资格称为世外高人?而文人墨客惜名,倘若知道自己一时兴起之言论为天下人认可、推崇,他还会甘于蛰伏而寂寂无名吗?最重要的是,如果没有较大之势力刻意抹去痕迹,又岂会查无可查?”
云雨之时付出太多,眼下又确实说得太多,秦夜实在口渴,于是下床取了些凉茶,先给安可一喝够了,自己再饮。
看着他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流露出对自己之爱意,安可一心中一暖,待秦夜重回床榻,她便主动朝其抱了上去!佳人如此,顿时让秦夜激动难抑,双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正经点,你还没说,为何是玉衡中人?”对于秦夜之佻达,安可一没有再想去揪他耳朵,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其手臂,便羞赧作罢。
“以爱妃之颖悟绝伦,为夫不信你还猜不到原因!”
秦夜口中说着,双手却没闲着,越来越往下。
俗话说,谁能最大利益既得者,谁便是最大之嫌疑者!东极一蹶不振,玉衡皇朝君臣,不仅勿需再寝食难安,而且以上将军司徒彪为帅,先是占据了东极之安州全境,后又洗劫了东极要地——阳春郡!对于北晋、永圣、中玄等其余邻国,在司央为帝期间,鲜有战事不说,甚至一度互利互惠、共同发展。
至于远方邦交,与新生之无双皇朝共击东极,勿需再作过多赘述;单对天下新霸主——天焱皇朝,刚开始是护国大将军——司任,亲临天焱焱京参加天下特使大会、交好秦夜;现在又是司徒彪亲至北晋,非但与秦夜当众结拜为异姓兄弟,而且在万兽苑之深林中,救助加赠剑,是何等之深情厚恩?
可见,若说“天下四美”真是一个阴谋,那策划这一切的最大嫌疑者,似乎确实非玉衡中人莫属……正如秦夜所言,凭安可一之聪明才智,在秦夜解释了那么多后,她已然有了定论!之所以明知故问,无非是想要借此阻止秦夜进一步为所欲为而已!
可惜,事与愿违,秦夜简单拆穿她之后,便手口并用,又开始对她……
一夜折腾,动弹不得之安可一,对意犹未尽之枕边人,可谓是真的心服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