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正是想延揽于你,希望你能为我效力!”
“将军待我甚厚,非我不愿,只是我年纪尚轻,在军中亦只是普通小将,将军以厚礼延请,我心中反而惶恐。”
看来,陈飚把郭淮给吓到了,他连忙解释:“曹操战败而北逃,今已退到邺城,豫、兖两州尽归我所有,我欲治理好豫、兖之地,需广纳人才,我亦多方打听,伯济年纪虽轻,却已崭露头角,乃可造之才。”
“伯济在京兆尹随军作战两三年时间,与凉州各诸侯皆有接触,他日,我必会兵进雍凉,伯济乃我所需之才,我自是要亲自延揽。”
郭淮心中大喜,早先为曹操尽忠的想法很快就抛之脑后了。他激动得有点说不出话来:“将军,这……”
陈飚看他的表情,便明白这事已经成了。
“伯济家中情况如何?我与曹操大战,应该没影响到你家里吧?”
郭淮摇了摇头:“我家在并州太原阳曲,没有受到影响,家父原曾任雁门郡太守,但五年前已卸任回乡。”
“哦,看伯济年纪,伯父应该不过四五十岁,为何早早卸任?”
“家父六十有余了,天下战乱,家父成亲虽早,但生下我却晚了些,黄巾叛乱那年才生了我,而后任雁门郡太守,然而乌桓、鲜卑、匈奴先后掳掠雁门,家父手里无兵,无能为力,只能坐视百姓罹难。”
雁门郡属并州管辖,与幽州代郡相邻,其距离上谷乌桓聚集之地仅一两百里。其北面靠近西部鲜卑,鲜卑人也频繁南下骚扰。
其西面便是并州腹地的五原、朔方等郡。天下大乱之后,这些郡已基本废弃,匈奴人常常由此进入并州,甚至穿过并州进入河东之地。
雁门郡的地理位置特殊,位于乌桓、鲜卑、匈奴三族交界之处,没点实力还真站不住脚。
“后来,家父便辞去了雁门太守一职,回到家乡太原郡曲阳县,如今倒也是生活平稳,可安享晚年。”
“哦,那你妻子呢?”妻子代指的是妻妾和孩子,而不是单指大老婆。
“都在家乡,我上任长安,乃孤身前往。”
“嗯,既然如此,你投了我,家中之人恐怕会有危险,我安排人手去并州一趟,把伯济的家人都接过来。”
“我乃无名小卒,曹操必不会关注我这等人物,将军请放心。”
“那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既投了我,我便有责任保全你家人的安全。”
郭淮听了,心中感动,起身行礼:“多谢主公!”这称呼一变,表明他认可了陈飚。
“伯济,此乃我应该做的事情,你勿在意,你在许昌稍微休息几天,任命很快就会下来。”
郭淮点了点头,没过多久,他便起身告辞。出来之后,他突然想了起来,陈飚开口招揽他时,他好像并没有答应,只是问了个问题,结果聊着聊着,自己莫名其妙地就答应了。
算了,他也不再计较,就决定以后安心地为陈飚效力便是。
成功招揽郭淮之后,陈飚又陆陆续续王凌、傅干等一些人,这些人大多都是不得曹操重用,也不愿意随曹操北上,就滞留在许昌,选择投效陈飚,也是谋个饭碗。
那些被曹操重用的人,例如刘延、毛玠、吕虔、李典等,一个都不愿意投效。原本陈飚以为至少刘延、毛玠、吕虔会愿意投效的,毕竟这三个人是举城而降。
然而,投降和投效是两回事。当初他们举城投降,是因为战局已定,抵抗已毫无意义。为保存士兵的性命,他们才选择了投降。不愿意为陈飚效力,是他们心存忠义,只忠于曹操。
陈飚也无可奈何,只好将他们关回大牢中。
……
几天之后,拱卫许昌安全的魏延突然来报,曹操派使者前来。陈飚心知,曹操的使者肯定是来要俘虏的,他抓的俘虏都塞满大牢了,自己只不过招揽了几个而已。
出于礼仪,他还是召见了曹操的使者。见到使者后,他才想了起来,这使者还是熟人,便是王必。
“丞相长史王必拜见车骑将军!”
“哈哈哈哈,原来是王长史,我记得你上次来皖城时,官任司空长史,如今曹操当了丞相,你也水涨船高,成了丞相长史了。哪日,要是曹操被贬职了,你这长史是不是也贬了?”
“将军说笑了,都是长史,做一样的事情。”上次王必来时,陈飚还客气地称曹操的官名,现在都是直呼其名了,王必也无可奈何,他不敢公开指出或反对。
“曹操近来可好?”
“丞相近来身体还好,只是偶受风寒!”
“哦,曹操病了?缺不缺医者?要是缺的话,我可以派几个过去?我在皖城办了个医学院,第一批医者已成功结业,天下名医都尽在皖城呀!”
陈飚突然想起来了,不仅医学院第一学员结业出师,筹集的医院也要开业了。他处理完许昌之事后,得赶紧回皖城看一下。
“这……就不劳车骑将军担心了,丞相早已延请名医了。”
“哈哈哈哈,冀州能有什么名医?都是此些庸医,岂不知庸医误人吗?我刚才都说了,天下名医都在皖城,不若我派几个过去,免得曹操病死了。”
王必顿时一阵无语:“车骑将军美意,我代丞相谢过了!我奉丞相之命前来,并非为丞相延请名医的。”
“哦,那你为何而来?”
“此战,将军已然获胜,然丞相军中诸将,为将军所俘虏,丞相派我来许都,希望能够要……赎回去!”
“赎回去?王长史莫不是在说笑?我抓获的贵军中各级将领,把许昌的大牢都塞满了,曹操要是全要回去,要付出多少代价?还有,提醒你一下,这里不再是都城,改名了,以后叫许昌,你叫许昌就行了。”
王必无心关心许昌改名的问题,连忙说:“丞相并非所有的都赎回,只是想赎回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