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佣愣了一会儿,随后就说道:
“张大哥他去佃农的家里去了,要很晚才能回来。”
卞龄一阵疑惑,她问道:
“他去佃农家?因为什么而去的呀?”
一个女佣摇了摇头,说道:
“我们也不知道。反正听说,上次佃农们告状成功,好像有张大哥的帮忙。”
卞龄听完她们的话,觉得张强真的是变了,变得她也要另眼相看了。
“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已经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了。”卞龄在心里面想着。随后,她想到女佣们说的话,突然笑着问道:
“你们怎么突然,叫他张大哥了?”
一个女佣听到卞龄的问话,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叫他张大哥是因为,他人真的变好了。上次芳芳被董福玷污,还是张大哥买的避孕药呢!要知道芳芳那天可是在危险期啊,如果不吃药那么就会怀上了。谁愿意怀董福那个畜生的孩子啊?一个老畜生生出来的孩子,又能是什么样的人中龙凤啊?”
听完,卞龄忍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来,一听到董福被骂,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
另一个女佣说道:
“对呀对呀,避孕药这东西好贵的,张大哥一点也不小气呢!而且啊,他还提醒我们,不要出现在董福面前,所以啊,董福很难有机会欺负我们。那次,董福因为一点小小的事情就对一个新来的男生又打又骂,那天晚上,张大哥可是拉着他的手安慰了很久呢。”
两个女佣滔滔不绝地叙述张强改变以来他所做出的好事,卞龄全都认认真真听在了心里。就这样,卞龄听着她们讲述了很久,听着她们源源不断的对张强的赞美之词,心中也是充满了一阵又一阵的暖流。
两个女佣聊得正嗨,突然一个女佣惋惜道:
“要是张大哥是我们的老爷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
看着两个女佣叹息的神情,卞龄也忍不住一阵惋惜。像张强这样的好人若是成为这个家的主人,那么想必每一个人都会生活得很好吧?
惋惜之余,卞龄也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现在张强出去了,自己也没有办法找他当面感谢一下他的开导之恩,只能日后找机会再好好感谢他。
入夜,万籁俱寂,此时已是初冬,天稍微有些冰冷。张强搓着手,哆嗦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熟练地在锅炉中放上几块干柴,用火折子将其引燃,过了半个时辰,屋子里渐渐暖和起来。
今天下午,他给村西头的三德子送去了半袋粮食。三德子的老婆刚刚生产,身子骨还有些虚弱,张强怕她们母子双双饿死,于是给他们家送去了半袋子粮食。走之前,三德子的头久久叩在地上没有抬起,而坐月子的三德子老婆也是强撑着身子站起身来送他离开。看到这一幕,张强只觉得一阵满足,或许,让更多的人活下去才是有意义的事情吧。
屋子里的干柴很快就烧光了,由于他今天回来得比较晚,自己没有去柴房拿上过夜的柴火,以至于现在不得不裹上棉袄出门拿柴火。刚把门打开,张强就看见门口站了一个人影,他还以为是鬼呢,以至于吓了一大跳。
“哦呦,谁啊?以后不要这样啊,吓我一大跳!”张强喘着一口粗气说道。
“是我,我看你没有拿柴火,特意给你带来了一些。”
熟悉的女声,张强很快就清楚了来人是谁,正是今天早上寻死的卞龄。借着微弱的星光,张强依稀可以看见眼眶微红的卞龄,而他也可以清楚地看见卞龄的脸色比今天中午好的太多了,比起中午时候的苍白,现在的小脸儿稍微有些红润。张强很高兴,看来她不会再去挣扎着寻死去了,那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哦,是这样啊,刚好我的木柴烧光了,真是谢谢你啊。”张强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卞龄手里的箩筐。卞龄白嫩的小手由于受不了初冬的寒冷,迅速缩回了衣袖里。卞龄抬起头,看着张强说道:
“那个,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死了。”
张强笑了,笑得很豁达,他笑着回答道:
“哪有,老奴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一条人命在我的面前,我不能不管不顾啊。”
卞龄听完他的话,很是赞赏现在的张强。现在她对张强很有好感,说实话,张强是她三十年来第二次遇到对她好的人,而且还在乎她的生死的人。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是她的娘亲,可惜已经去世了。她本以为,自己这样子死去,不会有人在乎,没想到张强居然可以冲进自己的屋子阻止自己的自杀,并且还可以耐心开导她。
最重要的是,张强没有在自己心灵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要知道,当时自己可只是穿了一件肚兜,那种香艳的场景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办法拒绝,可是张强并没有在那个时候落井下石,将自己狠狠拿下,而是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这让卞龄觉得,世界上还有男人不会因为女色而靠近自己,还有男人可以摒弃欲望与自己坦诚相待,就像朋友一样,而不是像炮友一样。
卞龄还是傻傻地站在自己的屋前,张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卞龄名义上还是董福的女人,老是站在自己这里免不了别人说闲话。而且,天意微凉,这样的环境自己待久了都有可能染上风寒,更何况是卞龄一个弱女子呢?
“卞龄,你先回去吧,天已经有些冷了,别染上风寒。”张强对卞龄说道。
卞龄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那行,张大哥我走了。”
张强朝她挥了挥手,说道:
“明天见!”
卞龄很轻快地回答道:“好啊,明天见。”
接下来的几天,张强的身边,卞龄一直如影随形。渐渐的,张强也习惯了有卞龄存在的日子,他们也在其乐融融地相处着。只不过这一天,有人在看见张强和卞龄亲密地相处的时候,起了一些坏心思。
钱小琳看着张强居然找到女人传宗接代了,有些不爽。当初,张强可是发了疯似的,抓着她的头发就是一顿殴打和暴虐。那疼痛,她还是历历在目,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当时她狼狈的样子。钱小琳,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孙铭当初就是因为追杀她,最后却落了个坠崖身死的下场。
“哼哼,走着瞧吧。”钱小琳暗自说道。她已经发现,跟张强相处很好的女人是卞龄。她实在是想不到,卞龄看起来那么禁欲的一个女人,居然有一天会忍耐不住寂寞,勾搭一个男人。
“哈哈,不知道董福知道了他的女人被别人染指的事情,会是什么反应呢?”钱小琳饶有趣味地想着,想着想着,自己已经加速了前往董福屋子的脚步。
来到董福的屋子,看见他已经恢复到可以坐一会儿了,钱小琳轻挪莲步,妩媚地笑着来到董福的身边坐下,用自己柔软无骨的小手抚摸董福脸上的肥肉,一脸魅惑地说道:
“老爷,小女好想你啊。”
董福一脸淫欲,看着她说道:
“哈哈,来吧,让我尝尝可口的你啊?”
钱小琳一阵羞涩,羞答答地说道:
“讨厌啊。”
话音刚落,董福就已经将钱小琳压在身下,开始与她翻云覆雨,钱小琳也十分配合,娇喘连连。过了一会儿,董福气喘吁吁地趴在钱小琳身上投降了。见到董福停下来了,钱小琳打趣着说道:
“老爷,我感觉啊,你是最有威严的人呢!”
董福恋恋不舍地从钱小琳毒药似得身体上爬下来,随后喘着粗气,一脸得意地说道:
“那是自然!老爷我七八岁的时候,十里八乡都得尊称我为董霸王!嘿嘿,我难道没有威严吗?”
钱小琳趴在董福的胸膛上,像个小女孩儿似得,接着她说道:
“可是,我觉得啊,有人不这样想啊?”
“谁啊?”
“你的老管家啊。”
董福一脸懵,疑惑地说道:
“他?他敢!老爷我一句话,他就得灰溜溜地滚出我家!我要是心情不好,十里八乡他都要不着饭吃!哼哼,还想反?我先给他两个大嘴巴子!”
钱小琳看见董福的反应这么强烈,也是得意地笑了出来,她说道:
“我刚才好像看见,管家和您的女人卞龄有关系啊,而且,我看那个样子,他们已经好了不止一天两天了呢!”
董福猛地坐起,听钱小琳这么说,他都快忘记自己还有卞龄这个女人三四年没有宠幸了,随后,他有一阵怒火喷涌上来,管家张强居然敢惦记他的女人!卞龄,当初他可是好不容易拿下的,虽然在房事上她一直不配合自己。但她好歹,也是他董福最喜爱的女眷之一啊。
“真有此事?”董福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钱小琳问道。
“真的啊,我还能骗你不成?”钱小琳回答道。
“妈的,这个老畜生,我特么要干死他!”愤愤地说道,董福麻利地起身穿好衣服。虽然他现在还是有些疼痛,但是大体上已经不会影响他的正常行动。董福穿好衣服,气冲冲地来到外边大喊来人。
一个家丁匆忙地来到董福面前说道:
“老爷,有什么事吗?”
董福对他咆哮道:
“去把管家给我叫过来!!!”
家丁被他吼得一脸委屈,可是也不得不执行他的命令。这个家丁,连忙跑去找管家张强去,过了一刻钟,管家张强才踏着步走来。要是换做以前,张强听到董福的命令,他绝对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生怕怠慢董福,可是现在,讨好董福的事他已经不屑于做了。
来到董福面前,张强说道:
“老爷,您找我......”
张强的话没说完,就被董福一脚踹在了地上。对于董福突如其来的举动,张强不意外,也不震惊,只是像是跌了一跤似得站起身来,掸了掸灰尘,继续说道:
“老爷,你找我什么事?”
董福又给了他一脚,这一脚力度很大,以至于张强滚了一圈才停下。周围的家丁看见张强这样被董福暴踹,也是担忧不已他们都很关心张强能不能撑住。可是张强,尽管翻了一个滚,最终还是站起身来,走到董福的面前,重复着说道:
“老爷,您找我什么事?”
董福在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他对自己一丝一毫的敬畏。他一时也不知张强怎么了,可他仍是怒气冲冲,质问张强道:
“来,我问你,你是不是跟我的女人有染!”
张强面色不改,看他的眼神略微带了一丝嘲讽,他直言不讳地问道:
“敢问老爷,我是跟您哪个女人有染?”
此话一出,董福的脸瞬间挂不住了,他大骂“混蛋!”,随后一巴掌狠狠抽在张强的脸上,张强被抽的,嘴里瞬间含满了鲜血,可他仍是回过头来,看着董福就问道:
“敢问老爷,我是跟您哪个女人有染?”
张强无畏的眼神,让董福愣住了。对此,他也只好笑着回道:
“卞龄,我的女人,我养了她十多年,你居然敢碰她?”
张强看着董福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心中不禁一阵发笑,他镇定地回答道:
“回老爷,我从来没有跟卞夫人有过一丁点儿暧昧!”
董福已经无话可说,他已经被张强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有些烦了。张强对自己,完全没有之前那样的殷勤与敬畏,既然这样,董福也不想留着他了。他指着张强,瞪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现在、立刻、给我、滚蛋!”
张强听见这话,身体稍微颤抖了一下。这一天终于来了,没有一点征兆,突如其来的就来了。张强,终于可以放下那颗惴惴不安的心了。只见他呼了一口气,看着董福就说道:
“好的老爷。董福,祝你生活愉快!”
在董福震惊、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张强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转头就准备回到自己的屋子收拾他自己的包袱。董福不可置信,他以为,张强会跪下痛哭流涕地求自己不要赶走他。可是看他的样子,张强貌似早就做好被自己赶走的准备了,现在他觉得,自己把张强赶走反而是给他一种解脱,这令董福一阵不解。
卞龄很快就听说董福把张强赶走的事情了。她急色匆匆,来到张强的屋子,一进门就看见收拾行囊的张强。她踏上一步,摁住了张强打包行李的手,焦急地问道:
“董福赶你走你就走吗?”
张强对此淡然一笑,回答道:
“他让我走,我还能不走吗?”
卞龄内心已经十分着急,自己好不容易有个知心的朋友,能够互诉衷肠的伙伴,可是他现在就要离自己而去了。卞龄急的要哭出来了,她泪眼婆娑,带着哭腔,看着张强说道:
“别走,不许走,陪我。”
张强微微一笑,拿下了卞龄按住自己的手,绑好了自己的包袱。随后,他看着卞龄说道:
“我是非走不可了,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好好的活下去。”
看着卞龄因为自己将要离去而不住抽泣的样子,张强贴心地替她擦去了眼角的眼泪,接着他说道:
“没事的,人生何处不相逢。”
说完,张强就扛着包袱走了。卞龄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她无法从知心朋友离去的悲伤中缓过来。过了一个时辰,卞龄才反复念着张强走之前留给她的话,离开了张强原来的屋子。
回到她自己的屋子里,卞龄发现董福早就在她的屋子里等候多时了。她没有一丝丝奇怪的意思,也没有表示出对董福的厌恶。她关好门窗,在董福淫荡的目光中,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好让董福那个畜生受用。卞龄此时,牢牢记住张强说的话。
人生何处不相逢。
所以,她要做的是,坚强地活到下一次和张强见面的时候。
董福见卞龄头一次那么主动,也是兴奋地扑了上去。半个时辰之后,天黑了,董福卖力地挺动自己的下身,而卞龄在他的身下一声不吭。
“我和那个老东西,谁更猛啊?”董福满脸欲望,看着卞龄白嫩的后背,兴奋地说道。
董福看见,卞龄的嘴唇动了动,但是他听不见卞龄说些什么。他将耳朵凑了过去,这才隐约听到了卞龄反复的呢喃。
“天好黑,天好黑~天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