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盛大的婚礼结束以后,在法律上,郑良臣的合法正妻子就变成了清婉,清婉的名字在整个颍川郡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毕竟,清婉的丈夫郑良臣,敢于在半天的时间内将裴家这个五世大家灭族,这件事情已经轰动全城。
在整个颍川郡当中,坐立不安的除了以滕远山为首的四个正七品官员,还有当初打压过郑良臣的七大家族。
本来,他们知道了郑良臣没有死在漠北,反而还因祸得福立了大功破例晋升正五品的事情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们在州府里面有保护伞,他们认为郑良臣就算恨他们也不会对他们动手。
可是,当裴家被灭,他们才渐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们开始求助州府里的保护伞,但是当他们得知“最高军政长官”的含金量的时候,他们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郑良臣现在的后台无比强大,因为他在漠北成功救下了苗雄之子苗毅,苗雄为了感念他的付出肯定要无条件地支持他。
并且郑良臣还想尽一切办法保留了天水铁骑最后的有生力量,在军界郑良臣的名声也一炮打响。
不仅在政界,郑良臣的实力颇为强大,甚至在军界,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七大家族得知一切之后,惶惶不可终日,这里面当属庭家家主庭晚风最甚。
庭晚风从郑良臣的手里将白糖抢了过来,这些年也依靠郑良臣的白糖攫取万金的财富。
但是现在,庭晚风只觉得手里的白糖是那么的烫手,他生怕庭家成为下一个裴家。
郑良臣现在要是想要清算他,根本就没有顾忌。整个颍川郡,军权、政权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再加上他在朝廷有从一品丞相做为最大的后台,整死他轻而易举。
想到此处,庭晚风的冷汗止不住地下流。
“不行啊,想办法啊......我庭家可不能成为下一个裴家啊......”
说着,庭晚风叫来了管家,有些魂不守舍地问道:
“我账上还有多少钱?”
管家拿出怀里的账本算了一会儿,说道:
“现在还有四万金可支配。”
“快!拿出两万金,我要带走!!”
庭晚风急匆匆地拄着拐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喃喃着说道:
“祸事了......真的祸事了......”
此时,家里的清婉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温婉和小雅也是一样忙碌。
因为现在的郑良臣过于强大,再加上裴文之前因为欺负过佟婉儿被郑良臣夷平三族的事情,郑良臣的三个妻妾就成了颍川郡的达官贵人争相讨好的对象。
郑良臣在家里,听着樊忠的汇报。
“将军,按照您的吩咐,我们评出了成绩等级最高的五个人。”
郑良臣闻言,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抓紧时间抿了抿嘴唇,问道:
“都是谁?”
“回将军,分别为薛仁、薛贵、褚虎、辽广、乐武。”
郑良臣接过樊忠手里的成绩单,满意地点头说道:
“行,这五个人,你给我重点关照一下,改天我要亲自见见他们。”
“诺!”
汇报完最近的军务,樊忠便离开了郑良臣的府邸。
见郑良臣闲下来了,小雅来到郑良臣面前,抱怨着说道:
“好烦啊,最近来得人好多,我都快忙不过来了。”
郑良臣将小雅扶在椅子上坐下,说道:
“他们巴结你是对的,他们要是不巴结你,那可真就是有问题了。”
小雅想了一会儿,说道:
“对呀,你说得对!”
说完,小雅直起身,亲了亲郑良臣的面颊。
“我有些时候真的很是怀疑,我的面前是你吗?”
小雅搂着郑良臣的脖子,笑吟吟地问道: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真实?”
闻言,小雅有些难过,她回答道:
“赵萌萌为了和你解除掉婚约,去改嫁给那个叫吴言叶的,花重金买通官员伪造了你的死亡证明。”
“当时,村里的好多人也劝我,让我放弃掉你,因为他们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说你一辈子都不可能从漠北回来了。他们看我年纪轻轻,也想让我改嫁出去。”
郑良臣看着小雅,微笑着问道:
“那你呢?怎么想的呢?”
小雅撇了撇嘴,回答道:
“当然是死活不同意喽!我和清姐姐还有温姐姐一样,坚信你一定会回来。”
说完,小雅搂住郑良臣的面庞,说道: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敢相信,你真的回来了。”
忽的,小雅露出灿然的笑容,继续说道:
“不过嘛,你的感觉总还是真实的。我很幸运,清姐姐和温姐姐也是一样,我们赌对了,你真的会回来。”
郑良臣亲了亲小雅,说道:
“有你们在,我便无后顾之忧,我也很幸运,有你们做为我的伴侣。”
小雅扑进郑良臣的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肌肉,脸上的幸福感疯狂涌现。
清婉、温婉、小雅都能这么想,为什么赵萌萌......
郑良臣现在无比难过,这些女孩子都可以坚持到自己回来,为什么自己的初恋就不能......
郑良臣猛地睁大了眼睛,让自己从困顿中苏醒过来。
现在,他和赵萌萌,是两个家庭的人。
赵萌萌不再属于他,他也没必要执念于赵萌萌。
就在郑良臣和小雅热切地相拥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家丁跑了进来。
那个家丁见到郑良臣和小雅抱在一起,一时间慌张不已,他害怕郑良臣的责罚。
“对......对不起!老爷、三夫人!小人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阵道歉声,郑良臣和小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看向这个家丁,郑良臣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家丁从自责和懊悔中反应过来,随后急忙汇报道:
“老爷,夫人说,有一个客人,她处理不了,要你亲自过去一趟。”
听见这话,小雅不禁疑惑起来,她问道:
“谁啊,谁这么大胆?连清姐姐都不放在眼里吗?”
郑良臣没有回答小雅的问题,只是拉着小雅跟着这个家丁一起去往清婉的会客室。
“郑夫人,这是我的心意,还请您收下......”
清婉淡定地喝着茶,看着庭晚风递过来的价值数金的首饰珍宝无动于衷。
“庭老爷,我虽然是郑良臣的正夫人,但是也不能随便收人礼物。”
清婉谢绝了自己的好意,庭晚风瞬间有些难办。他知道郑良臣很难放过自己,他想要和清婉拉近关系。
毕竟,清婉做为正夫人,她说的话郑良臣不可能不听。清婉要是和自己打好关系,那么将来有一天郑良臣要对自己动手,清婉还可以留他一命。
清婉怎么可能看不出庭晚风的心思?清婉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女人,对于别人的一些小心思看得不要太明白。
清婉仍然记得,在他们家最落魄的时候,是庭家带头捅了他们一刀,并残忍地将他们一家生活的主要依靠残忍地夺去。
见清婉压根儿没有搭理自己的打算,庭晚风有些焦急。
“郑夫人,您听我说,我这次来......”
“你这次来要怎么样啊?”
郑良臣打断了庭晚风的话,随后快步走到清婉的身边,小雅紧随其后坐在清婉的旁边。
三个人像是审判官那样,看着客座上的庭晚风。
庭晚风看着神色淡漠的郑良臣,又看了看一脸冷淡的清婉,瞬间失落到谷底。
郑良臣来了,他不可能拉拢清婉做为自己的护盾了,现在他的生死,全靠他自己了。
“郑大人,您来啦?我本来是想要去找您的,但是没找到您,所以就和夫人聊了一会儿。”
郑良臣面色平静,让庭晚风捉摸不透,也让他无比慌张。
庭晚风的直觉告诉自己,越是云淡风轻的人越是危险。
“聊的什么啊?”
“呃......就是想......想和夫人做个朋友,做个朋友......”
“做朋友?”
郑良臣语调上抬,让庭晚风吓了一个激灵。
“不不不,郑大人,小人没有别的意思,小人只是想送一些礼物给夫人,以表达自己的友善。”
清婉闻言,脸上的不自然又浓了一些,郑良臣看清婉这个模样,已经有些反感庭晚风了。
“庭晚风,我夫人的时间很宝贵,你应该知道。所以,你有什么事,你就抓紧时间说,你要是没事还想着来烦我们,小心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庭晚风闻言,已经怕的要死,他战栗着回答道:
“大人!大人!!小人不敢呐!您听我说!您听我说!小人知道,三年前夺走您的生意有些不道德,这些年也是很愧疚......”
“因此啊,小人把这些年靠您的生意赚取的钱财全都带过来了,一共是两万金,请郑大人过目。”
说着,庭晚风摆了摆手,身后的佣人将身后二十个大箱子抬到郑良臣的面前,将箱子打开,将里面的亮晃晃的黄金展露给郑良臣等人看。
清婉和小雅,见到这么多黄金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郑良臣却依旧神色淡然,难有一丝波澜。
庭晚风看着郑良臣,冷汗已经将他的全身浸湿了,但是他不敢放松,他在尽力捕捉着郑良臣微小的情绪变化。
“你早干什么去了?”
郑良臣的问话像是突然降临的霹雳那样,让庭晚风瞬间措手不及。
清婉和小雅闻言,也是瞬间明白了一切,她们恢复之前冷冰冰的态度,审视着庭晚风。
庭晚风害怕的要死,他知道郑良臣的怒火可以烧死他们全家。
“大人......大人......这......这不是那样......我没有别的意思,大人,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恳求您的原谅......”
说着,庭晚风跪在郑良臣的面前,那诚恳的模样即便是他的老爹也没有见过。
清婉和小雅,在等着郑良臣的反应。
郑良臣沉默一会儿,随后说道:
“把属于我家的一切原封不动地给我还回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庭晚风看到了生的希望。
“大人!您愿意原谅我了吗?”
庭晚风祈求着看着郑良臣。
郑良臣有些不悦,郑良臣的不悦让庭晚风一瞬间死一样的沉寂。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一个星期之内,你要是不把有关白糖的所有还给我们,我什么手段,你也应该了解!”
庭晚风急忙站起身,紧张地回复道:
“是是是!大人,我马上!我一定尽快!”
说完,庭晚风急忙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郑良臣的家,马不停蹄地准备白糖生意的所有转手工作。
小雅看着像丧家之犬那样逃走的庭晚风,愤愤不平地问道:
“就这样让他走了?”
郑良臣对此,只是淡淡地回答道:
“没事,他们有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