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在家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就是她在买药的时候被这个男生给骚扰了。
在柴桑大营这边,郑良臣也是一样的不顺心。
因为,黑旗军原来准备装备两万匹藏马,可是现在仅仅只有一万八千匹藏马列装给军队。
剩余的两千匹藏马,藏区十八部的呼延喇嘛死活不肯交付。
原来说是努力凑齐剩余的两千匹藏马,可是两个月过去以后,呼延喇嘛直接强行中断了茶马交易,严令不准一匹藏马入乾。
这也就使得,辽广的轻骑乙团中的一千人,还有甘宏的特别行动队,军部的人没有藏马可供装备。
郑良臣咬牙切齿,问樊忠道:
“该死的,这个混账呼延喇嘛搞什么鬼?他要的都给他了,怎么还反悔?”
樊忠闻言,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城池。
郑良臣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发现樊忠手指的,正是位于乾王朝西北部的龟于城。
龟于城是藏区十八部的门户之地,对于藏区十八部而言这座城十分重要。
“将军,我们购买藏马的事情已经泄密。中吉邬他出手了,派出狰漆王所部围困了龟于城。”
郑良臣闻言有些吃惊,他问道:
“这怎么可能?这件事情根本没几个人知道。除了西川巡检司的少部分人,就只有陛下还有苗相知道此事。”
樊忠摇了摇头,回答道:
“末将不清楚,呼延喇嘛一定是受到了中吉邬的武力威胁,才不得不终止交易的。”
郑良臣咬了咬牙,最后冷笑着说道:
“他中吉邬就算出手及时,也来不及了。黑旗军已经形成了战斗力,再有个一年半,我们就可以出兵征讨了。”
樊忠闻听此言,觉得十分有理,但是随后他便问道:
“那将军,辽广所部,还有别动队,军部的人要怎么办?”
郑良臣思索良久,最后回答道:
“去从河北征集两千匹战马用以填补空缺。”
“诺!”
就在郑良臣准备处理军务的时候,属下又来了消息。
“报!将军!大夫人遇袭了!”
闻言,郑良臣瞬间惊起。
清婉怎么会遇袭?还有谁在颍川郡和他结仇啊?
“她怎么样了?”
郑良臣一边拿军刀,一边问道。
属下继续汇报道:
“夫人没事,刺客已经被抓住了。”
郑良臣闻听此言,缓缓将手里的刀放下,随后来到那个汇报的属下面前,死死地盯着他。
那个属下被郑良臣瞪得有些害怕,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郑良臣很恼怒,斥责他道:
“今后,军报要简洁明了,不准说话说半截。事情的起因、经过全都简说,我要听结果!”
那个属下看着郑良臣发怒的样子,有些胆战心惊,却也是恭敬地领命。
樊忠将那人赶出了军帐,随后将郑良臣的要求通知给每一个传令兵,还有军部的人。
清婉遇袭,郑良臣做为清婉的夫君,必须要回去看望、安慰清婉。
于是,郑良臣对樊忠吩咐道:
“樊忠,我回家一趟。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黑旗军的一切事务你来处理。”
樊忠闻言,恭敬地领命。
很快,郑良臣在一百名军部近卫的护送下回了家,一回到家就四处打听清婉。
得知清婉正在温婉的卧室里给温婉喂药,郑良臣火速跑向温婉的卧室。
见到清婉,郑良臣跑过去将清婉抱住,不停地问道:
“没事吧婉儿?受没受伤啊?”
清婉突然被郑良臣抱着,心情像是一只活跃的小兔子那样,十分开心喜悦。
“我没事啊。幸好你留给我的保镖出手,才制止了那个畜生。”
郑良臣吻了吻清婉的面颊,随后从清婉的手里把药碗拿下,替清婉给温婉喂药。
看着温婉的孕肚,郑良臣一边喂药一边问道:
“怎么回事?身体怎么突然不舒服了?”
此言一出,温婉瞬间觉得心暖暖的,而周围陪护温婉的家丁却是神经紧绷。
“我没什么事,就是今天突然有些不舒服,刘妈跟我说我胎气动了,所以清姐姐才给我去买药。”
郑良臣长叹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回答道:
“没事就好,都没事就好。”
郑良臣一边给温婉喂药,一边问道:
“婉儿,那个袭击你的刺客呢?”
清婉笑着看着郑良臣的背影,回答道:
“他现在在咱们家的地下室里,我给他准备了一些礼物,正招待他呢!”
郑良臣听闻此言,只能暂时将自己的怒火抑制住,回答道:
“好,等你招待完了他,就该我去了。”
温婉还有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就要分娩,于是郑良臣决定今后的只处理黑旗军的重要军务。
同时也将办理军务的地方调到了家里。
给温婉喂好药之后,清婉看了看院子里的日晷,对郑良臣说道:
“差不多两个时辰了,我觉得他应该想明白了。”
郑良臣摸着温婉的小手,吻了吻温婉的额头,对温婉说道:
“乖,好好在这里养好身子,我去去就来。”
温婉虽然脸色十分苍白,却还是笑得十分灿烂。
“放心吧,我会好好的!”
郑良臣笑着离开了温婉的房间,和清婉一起来到地下室里,郑良臣准备见见这个想要对自己大老婆图谋不轨的贱人。
打开地下室的门之后,里面的淫笑声依旧没有停止,清婉身边的家仆立刻敲响了锣鼓。
这是清婉和他们约定结束的信号。
在场的壮汉听到这个锣鼓声,也是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
郑良臣叫人点燃了地下室的蜡烛。
清婉做为一个女孩子,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避嫌,于是她很乖巧地和郑良臣告别,离开了地下室。
郑良臣走过去看着地上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白皙小男生,冷冷地问道:
“姓名。”
那个男生此时已经剩下了半口气,却也还是强撑着回答道:
“我叫,我叫吴言月。”
“好吧,吴言月,你为什么要欺负我老婆?”
吴言月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看兽性丝毫不减的大汉们,连忙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过了一会儿,郑良臣面色阴沉地从地下室里走出来,清婉上前问道:
“怎么样?他招了没有?”
郑良臣点点头,说道:
“说了,他说是傅云妃指使他干的。”
清婉听见傅云妃的名字,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可恶的傅云妃!我就知道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回望着地下室,清婉气愤地说道:
“她不会以为我真的是像赵萌萌那样的女人吧?我可不会对这种男人动心!”
清婉见到郑良臣的脸色很难看,连忙道歉道:
“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
郑良臣随即只是笑笑,亲了亲清婉,说道:
“没事,你不用道歉。”
看着郑良臣这次居然没有因为赵萌萌而变得脸色难看,清婉笑了笑。
清婉为什么笑?她在笑赵萌萌,从今以后,郑良臣的心再无赵萌萌一点位置了。
郑良臣抱着清婉,说道:
“这个人你处理吧,傅云妃那边我去。”
清婉很懂事,只是点点头同意了。
见郑良臣离开了家门,去找傅云妃算账去了,清婉笑笑,又一次敲响了锣鼓。
与此同时,地下室里的吴言月脸色又一次变得惊恐起来......
郑良臣带走了五十名近卫,飞快地来到了王家。
郑良臣的不请自来可是让王家的家丁慌了神,他们一边稳住郑良臣,一边找王傅云妃汇报。
郑良臣本打算直接硬闯的,但是想想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
很快,王丰就急急忙忙地来到门外见郑良臣,并问道:
“不知郑将军找我有何贵干?”
郑良臣思索一会儿,随后笑着问道:
“令夫人,也就是,傅云妃在吧?”
王丰不明白郑良臣为什么要找自己的正夫人,但是他也不敢向郑良臣隐瞒实情。
于是,王丰回答道:
“对,我的贱内她在家。”
“能带我去找她吗?我有些事情要和她谈谈。”
王丰闻言,不敢犹豫,连忙带郑良臣去找傅云妃去了。
这边的傅云妃听到郑良臣再次造访的消息显得十分激动,她以为郑良臣最终还是看上了她的宝贝女儿。
就在傅云妃派人通知自己的女儿赶紧打扮的时候,郑良臣突然出现在了傅云妃的房间。
傅云妃面对郑良臣的突然造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愣了一会儿,问道:
“郑将军,您是看上了我的女儿吗?”
郑良臣面无表情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便问道:
“傅云妃,我和你无仇无怨吧?你为什么派人对我的大老婆动手?”
听到这句话,屋外的王丰瞬间明白了一切。
王丰连忙冲进傅云妃的房间,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怒斥道:
“我真是镇不住你了!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傅云妃本来被郑良臣问得有些懵,再加上突如其来的巴掌,她更加委屈和无奈。
傅云妃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哭着问道:
“将军,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郑良臣愤恨地咬着牙,说道:
“吴言月,对吧?你派他接近我的清婉,结果今天清婉差点儿被他给杀了!”
郑良臣看傅云妃还是死活不承认,于是便说道:
“你不要狡辩!吴言月已经招了!他指名道姓说的就是你!”
闻言,傅云妃彻底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这下子,王丰是终于清楚了傅云妃都背着自己做什么了。
他好不容易才和郑良臣打好的关系,就这样被傅云妃给毁了。
王丰伸出自己的巴掌,对着傅云妃,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二十多年的女人,王丰还是有些不舍。
这边的郑良臣,正在思索着要不要给王家以惩戒。
如果不给的话,那么颍川郡那些觊觎自己正妻位置的其他家族就会认为,自己早就已经厌倦了清婉,想要换正妻。
这样的话,清婉岂不是更加危险?
可是,王家手里还有着郑良臣感兴趣的东西。
挣扎许久,郑良臣还是决定放弃掉王丰,毕竟与去往南洋通商的道路又不止王丰一个人有。
郑良臣宁愿花大价钱去找另一条通商的道路,也不愿意让清婉有危险。
王丰见郑良臣的表情越来越淡然,也是跪下求情道:
“将军!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管好我的婆娘,求求你了,求求你把所有的责任都算在我的身上,放过我的女人行不行?”
旁边的傅云妃听见这句话,连忙坐起身,用自己的娇躯护住王丰,对郑良臣喊道:
“对!吴言月是我派的!将军!我承认,我做的不道德!求求您了,王丰他对此事毫不知情,王家的其他人也对此毫不知情,全是我一意孤行。”
看着郑良臣,傅云妃的态度异常的坚决,继续说道:
“要杀要剐,随你便......”
说着,傅云妃缓缓闭上了眼睛。
“哎呀,你这个婆娘就是不懂事,我在给你争取活命的机会呀!”
“她爹,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 ......
郑良臣看着王丰和傅云妃都在想尽一切办法为对方争取活命机会的样子,有一些动容。
自打他从社会底层攀爬上来之后,这么纯真的夫妻情还是第一次见到。
郑良臣已经隐隐动了恻隐之心。
就在郑良臣还在犹豫是否要傅云妃付出代价之时,一一句话打断了郑良臣的思绪。
“你是,那个人么?我记得你好像叫郑良臣,对吗?”
郑良臣回头望去,就看见当初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王雪儿悄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王雪儿见到真的是郑良臣,欣喜得像一只小兔子。
“你是,王雪儿?”
王雪儿嫣然一笑,对郑良臣伸出了自己的手,轻快地回答道:
“对呀!你忘了吗?我们是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