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镇南王一脸严肃的看着赫连珩,又朝着他深深一礼,“我知晓殿下胸有大志!殿下对云家的帮助,云忠没齿难忘。
将来珩王殿下若有用得着我云家的地方,只管开口。只是,微臣有一事相求,先夫人就留下这么一个女儿。
希望珩王,能够让她过普通平凡的日子!”
赫连珩静静地看着镇南王,一直都没有开口,看着他这样,镇南王心中有些忐忑。
过了好片刻后,赫连珩才微笑着开口道:“王爷,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的。只是关于球球的事情,恕我不能同意。”
他,便是为了球球而来,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球球,与他人在一起?
那他会疯掉的!
“殿下!”镇南王急了,他没有想到,珩王竟然会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拒绝得这么干脆!
“殿下!我愿用云家,换取我女儿后半生的幸福和自由。殿下也知晓,云家从来不站队。但在这纷扰的朝堂中,终究云家还是难以独善其身。
只不过,若倾儿有任何闪失,那我也一定会倾全力去……”
镇南王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赫连珩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王爷不必着急!我确实是为了球球而来这不假!你希望球球过简单平凡的日子,但人生毕竟是她的,要选择怎样的路,该是由她自己来决定。
云家的势力,王爷的威望和影响力,确实是大家争相争夺的对象。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不一样的。
其他人是为了得到那把椅子,所以才想要亲近云家亲近球球。而我,是为了球球,才想要去争那把椅子。
只有站在权利最巅峰的位置,我才有能力去护她周全,护云家周全。”
镇南王怎么都没想到,赫连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为了倾儿,所以才想要去争那把椅子?
他看着珩王的眼睛,却没有在他眼中看见半丝别的东西。
竟然眸中那样的真诚。
“殿下……”
还没等镇南王把话说完,赫连珩就打断了他的话,“王爷,不必急着拒绝我!我与球球之间,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绝对不会勉强她。
若最后她真的不愿意,那我一定不会勉强她的,我如今身子还没完全好起来,球球要给我调理身子。
再者,你们刚到寒山,要面对的事情还会有很多很多。我留在寒山,你们也能够安全一些。”
镇南王许久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正如珩王所说,球球的事情,还是该要由球球自己来说。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打扰殿下了!我们新建的房子已经好了,已经为殿下分配好了房间,还请殿下挪步。”
“谢谢!王爷,我知晓你担心球球,我愿以亡母的名义起誓,任何时候,我绝对不会伤害球球一分一毫。
只要她不愿意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勉强她!王爷可以将心放下来。”
这话让镇南王有些震撼到,以亡母的名义起誓……
在皇宫中,皇子生下来,一般都是由乳母带大的。
而珩王,却是由他母妃亲手带大。这来源于他母妃在先皇面前十分受宠的原因。
不仅仅他母妃亲自带他,先皇也时常亲自带他。
所以珩王在皇宫中,是最受宠的。也是在所有皇子中,最有地位的。
先皇与珩王母妃感情非常好,只是可惜,先皇逝去的时候,珩王还小,而他母妃在先皇走后也郁郁寡欢没多久就跟着去了。
他现在的母亲,其实也并非他生母,而是他亲小姨,他母妃的妹妹。
是他小姨带着他在珩州多年,为了他,他小姨终未嫁,只是为他担起整个珩王府,护他周全。
他能以亡母的名义起誓,确实让他十分震惊。
“殿下!我家倾儿从小就没了母亲,再加上她脸上打出生开始就有一块红斑胎记。
其实我知晓,这些年她受了许多委屈。我别无所求,只希望我的女儿平安。
我知道云家如今的处境,可是若有人要对我的女儿不利,我就算拼尽一切,也定然在所不辞。”
珩王或许是有诚意的,可是他也要让他知道,云家的底线就是倾儿。
谁也别想利用他的倾儿,否则举全府之力,就是同归于尽,他也在所不惜。
“王爷大可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必然会尽全力去保护球球。她不愿意的事情,我也定然不会勉强她,她大可做她想做的事情。”
镇南王的心情非常沉重,皇家的争斗,云家终究是躲不过的。
只能边走边打算了。
“殿下,我带你去新房那边,殿下可还有其他东西要收拾?”
镇南王四处打量着珩王住的屋里,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样子。
“我没什么好收拾的!王爷,我想你定然也听过,父皇临终前,暗中给我布置了十万精兵在珩州。”
镇南王彻底愣住了,这……
这是他能够知晓的消息吗?这是他能听的吗?
这些年来,多少人在找传言中的十万精兵啊,但是谁都没有找到,谁都没有确定这个消息。
珩王却直接将这个事告诉了他,那是珩王的底牌啊。
有谁会轻易将自己的底牌透露给别人的?
“殿下……”
“王爷,这十万精兵,确实就在珩州,我已经让人调遣了一部分布置在寒州,他们会用心护着云家。
王爷该知晓,我的诚意。我此行来,只为球球,而非为了云家。
所以王爷,也不必将我与皇兄其他皇子一般看待。云家,可信我。”
镇南王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原来一直是珩王在暗中护他们周全,就连先皇留下的精兵都出动了。
可如此一来,怕是一直在寻找这个消息的人……
“殿下,那些人一直都在寻找那十万精兵,殿下此时出动那些精兵,恐怕会让人有所察觉,到时候带来大麻烦。”
“王爷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至于那些人,该来的总会来,总要解决的。”
镇南王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这个珩王,不按常理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