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自家徒儿和赫连珩在一起,他其实是高兴的。
赫连珩这个人,他也是很了解的,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就甚少会去改变。
他若要对一个人好,就一定会巴心巴肺的对她好。
倾儿能答应他在一起,想来也是经过多方考量的。
“皇上说的是,倾儿,为师先给你治脸。”
“嗯嗯,是,师父。辛苦师父了。”
华南山看了一眼赫连珩,随即打开药箱,开始准备给云倾治脸。
“倾儿,这红莲果对你的有很好的疗效,再加上咱们医仙谷的一些秘术,你的脸不出几日就能好起来了。”
“这么快吗?”
“嗯,师父有把握。之前是没有得到红莲果,所以为师也没有太大的把握。现在有了红莲果,不会有问题的。”
“好的,师父。”
华南山开始着手给她医治,一个大概一个时辰后,才停下来。
云倾的脸上,敷着用红莲果捣制的药,她也不知道她师父在她脸上做了些什么,只知道费时挺久的。
她坐得腰都酸了起来。
“倾儿,这几日你的脸,先不要沾水,刚开始脸上可能会有些刺痛,过了这两日就会好了。”
“是!师父。”因为要敷药,所以她脸上还打着绷带,那绷带甚至还有些影响到了她说话。
“球球,你感觉怎样?”赫连珩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云倾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点了点头,“阿珩,我没事,挺好的。”
“嗯,那就好。华先生,辛苦了。小李子,备轿,送华先生出宫。”
“是!皇上。”
华南山看了一眼赫连珩,恭敬的行了一礼,没多说什么就跟着李良盛走了出去。
皇上这是嫌他碍事了。
以前也没见过他这般着急的将他送出宫,果然,他徒儿魅力无边,赫连小子也只有他徒儿能收拾。
想到这,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赫连珩有些没看懂他脸上那盈满的笑是何意,似乎他从华先生眸中,看出了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他在幸灾乐祸?
云倾亲自送着华南山走出去,见此,赫连珩急忙跟在她身后,也跟着去送华南山。
“倾儿,皇上,请留步。”
“师父,你慢些。”
“放心吧,有皇上赏赐的轿辇,什么事都没有。”
云倾点点头,目送华南山离去。
等到华南山走了,赫连珩弯腰伸手将云倾拦腰抱起来,“球球,往后你便住在凤倾宫。”
“凤倾宫?”
“是,我登基后换的名,球球,你喜欢吗?”
“呃……”他是一早就策划好了所有事情啊,“挺好的。”
“我已经让人将宫中的一切都布置好了,就只等它的主人入住了。走,我带你去看看,喜欢吗?”
“好。”云倾在心底微微叹息了一声,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所以才会面面俱到的都想到。
他给了她一种错觉,似乎,她所谋划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她而已。
什么江山,什么天下,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赫连家出了这样一个不要江山的恋爱脑,那些老祖宗们看到后,棺材板怕是都摁不住了叭。
赫连珩抱着云倾走在前面,后面乌泱泱的跟着一长串伺候的宫女太监。
这些人中,其实很多人都不认得云倾。
见过云倾的人,都十分奇怪,为何皇上会抱着一个丑女人呢?
那么丑的女人皇上都能看上,那岂不是证明,他们都有机会吗?
很多宫女的心,都活络了起来。
起码,她们都比皇上抱着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
以前皇上在宫中,都不苟言笑,且手段十分的暴戾,让她们十分恐惧。
却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看到这样的事情。
众人跃跃欲试。
抱着云倾回到凤倾宫,边走,赫连珩边给她介绍着。
“球球,幼时,你最爱荡秋千了,记得那时候,每当看见秋千的时候,你都会挪不开眼。你看,这边我给你做的秋千,喜欢吗?”
云倾侧头看着边上的秋千,一座超级豪华的金镶玉秋千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做得十分漂亮。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这么豪华的秋千。
“呃……是不是,有些太奢侈了。”
“我球球用的东西,自然是要最好的。”
云倾无奈的笑了笑,“阿珩,你如此行事,到时候在朝堂上,会被那些朝臣……”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赫连珩摆了摆手打断了,“我怕那些老东西?谁敢闹事,我就将他们一个个全杀了!
杀光所有反对的人,我看还有谁敢反对。”
“……”
“阿珩,杀光所有人,烈国还要吗?那我岂不是成了祸国殃民的妖精?等我百年之后,恐怕还会被后人从墓中拉出来,挫骨扬灰吧?”
“他们敢!”
“等那时候,你都成了一堆白骨,他们有什么不敢的?”
“哼!我看谁敢!敢撬我夫人百年后的墓,活得不耐烦了叭。”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他也想到了球球说的那些。
是啊,他可以什么都不在意,可是他不想球球被后人骂。
更不想因为自然,让球球替他背上骂名。
事情是他做的,可人家却只会说球球是红颜祸水。
以后为了球球,他也得要收敛一些了。
感受到赫连珩神情态度的变化,云倾微微笑了起来。
他是真的有认真在想她说的话,也有认真在思考以后的事情。
一开始,她心中微微有些局促,可当知晓他就是那晚上的那个男人后,她的心对他似乎就放松了下来。
就像是久别重逢似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莫不成是因为那个晚上,太过于美好?让她太过于怀念?
啊……
她怎么也成了好色之徒?贪恋了他的美色?
真的是这样吗?
云倾觉得,自己一时间也有些把握不准。
但赫连珩这颜,就算是放在异世那美男成堆的娱乐圈,也是吊打其他人的存在。
之前他在病中的时候,看起来整个人娇弱无比,后来病好了,他身上则多了一分阴鹜。
到如今,她觉得他身上,多了一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