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一边注意着暗中的动静,一边防备着。
她的手,放在桌子上,状似无意的轻轻敲击着。
渐渐地,空气似乎都接近凝固的状态。
云倾将云烨抱在怀里,云染也时刻注意着周围。
就在这时候,无数黑衣人破窗而入,就在黑衣人进入雅间的瞬间,众人就将手中的东西,朝着黑衣人甩了出去。
最前面的黑衣人,瞬间就倒下了。
云倾拿出烈焰刀,其他人也拿出自己的随身武器,黑衣人愣了一下,可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随即外面就出现了一批隐卫。
只见进来的隐卫,一个个手起刀落,那些黑衣人便就倒下了。
“留活口!”
“砰……”
门外的赫连壁提着剑,也迅速的冲了进来,可当他冲进来的时候,只包厢里的黑衣人,几乎都已经倒下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赫连壁呆愣了片刻,随即回过神来,“原来是云姑娘,你没事吧?刚才我的人在楼下说瞧见这里好像不对劲,所以我就……”
他怎么都没想到,进来看到的会是这样的场景。
但他是谁啊,他是风度翩翩的九皇子,聪慧能干,迷倒多少少女啊。
虽然太子在的时候,曾经因为镇南王府的事情对他痛下杀手,可他最终到底还是保住了自己。
云倾冷笑了一下,一开始她还不确定是谁,可这人不自己就跑到她跟前来了么?
呵!
还玩这一套呢!自己送上门来,她又如何能放过他?
“以下犯上!掌嘴!”云倾清冷的声音响起,云姑娘?如今谁不知道她是皇上钦定的烈国唯一皇后?
在她面前玩这一套?
“是!小姐!”
赫连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扇了几个大巴掌。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云倾掌嘴。
他怎么说也是烈国郡王。
赫连壁反应过来后,迅速挣扎起来。
“云姑娘……我是……唔……”云倾一个眼神示意,拉着赫连壁的人,丝毫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啪啪啪……”只见赫连壁的嘴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他身后的小厮都不认得云倾。
但他家主子可是郡王,敢在这里公然掌嘴郡王的,恐怕这位是不简单。
小厮见此,只得跪在地上不断的哀求着。
云倾不喊停手,掌嘴的人就不会停手。
很快赫连壁的头,就被打成个猪头似的。
等到云倾觉得够了,他才抬了抬手,掌嘴的人停了下来,将赫连壁一脚踹倒在地上。
赫连壁倒在地方,口齿不清的说着,“一……今……大窝。窝四镇兰万夫久闷嗯银。”
其他人都没有听懂赫连壁在说什么,但云倾听懂了。
都这时候了,还在幻想呢?
呵!
“将他丢出去!以下犯上,念在你是安王之子,这次便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一次,决不轻饶。”
“是!小姐!”
赫连壁嘴里哇啦哇啦的说着, 其他人一句没听懂。
就这样,赫连壁被丢出酒楼外了。
被众人围观着。
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梦里的她,多温柔多体贴对她多好啊。
如今竟然一句话都不说,竟然直接就让人掌嘴,他以后在京中,还有什么脸?
云倾大好的心情,因为赫连壁也变得有些扫兴。
雅间的打斗,惊动了管事,管事一个劲儿的道歉,急忙让人来收拾,又给他们换了一间,并将酒楼所有的招牌菜全部送来。
生怕眼前的贵人怪罪到酒楼头上。
从酒楼出来后,云倾在心底一直想着,如今她已为后,阿珩行事,又从来不会过顾及什么。
为了阿珩帝位的稳固,她对赫连壁出手,恐怕要换个政策了。
赫连壁那样的人,曾经作为皇子,如今只成为一个郡王,自然不甘心。
有些人的坏,是在骨子里的。
所以,赫连壁,在这条路上走不通,自然会换一条道。
比如,阿珩只有她一妻,若是她没有生育呢?
或者,若是皇帝直接驾崩呢?
想了想,她觉得,赫连壁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所以,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觉得奇怪。
那么,便让他绝望到觉得此生再也没有任何前途可言,让他狗急跳墙、
只要他狗急跳墙了,就是他的死期。
想到这,云倾将梅兰竹菊招过来,低声在他们耳边吩咐着。
很快,梅兰竹菊四人,就又消失了。
没多久,安王府九郡王对神女不敬,藐视圣上,藐视未来皇后的流言,就席卷了整个京城。
人人都在讨论,这个安王府九子不识好歹,竟然连神女也敢冒犯。
天降神女的晚上,他们家家户户就收到了很多粮食。
仿佛就是粮食从天而降,这不是神女为他们带来的是什么啊?
这九郡王竟然敢对神女不敬?
于是乎,赫连壁的府门前,围了许多的百姓,纷纷在站在门前谴责他。
“敢对神女不敬,就该直接杖毙!”
“对!对神女不敬,若是因此触怒了天上神明,遭殃的又是我们这些百姓。”
“我们要为神女报仇!”
“我们要为神女报仇!”
赫连壁万分狼狈的回到自己府上,再听到下人禀报的那些话,他整个人血涌翻滚。
双手紧紧地捏成拳。
镇南王府怎敢如此对他!
云倾,她怎能如此待他!
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今的镇南王府,可是京中的香饽饽啊。
无论是谁,都想和镇南王府扯上点关系,又何止是他一个人呢?
镇南王府出了个神女,出了个真凤,还是皇帝娶的唯一的皇后。
镇南王又手握兵权,两个儿子又进入了朝中,这样的势力,谁不垂涎啊?
无论是谁得到了镇南王府的支持,谁都能稳坐帝位。
赫连壁的母妃看着他脸肿得和猪头般的模样,双眸涌满了恨意。
“我的儿啊,镇南王府这黑心肝儿的啊!竟然将你打成这样子!我的儿啊!”
芜侧妃抱着自己儿子,难过万分。
“母亲……”
“壁儿,别怕,咱们筹谋了那么久,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阻挡了你的路,任何人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