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壁在镇南王府外徘徊了许久,都没能进去,最后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镇南王府的大门,阴鹜的双眸如刀一般。
他母亲说得对,既然对自己没用的,那便毁了吧。
他倒想看看,过了今日后,京中还有没有镇南王府。
母亲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只要母亲出手的,就没有失败的。
赫连壁满眼的憧憬,皇帝刚登基,朝政本就不稳,又无子嗣。
呵!
只要他小叔死了,他母亲一定会给他送上帝位的。
本来按照他们的计划,是拉拢镇南王府,然后再坐上皇位。可谁知道,这中间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如今也只能冒险行事了。
宾客没事,云倾暗中让人在府中查着与此事相关的人。
然而,让她惊讶的是,事情竟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所以,这个芜侧妃,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将手伸进她镇南王府,还让人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一切好在,宾客都没有事,否则,明日京中的大事件,恐怕就是镇南王府蓄意谋害皇帝太后,谋害朝中大臣。
到那时候,就算阿珩要帮着镇南王府,也抵不过天下悠悠之口。
若阿珩以如今强硬的手段向着镇南王府,势必会引起群臣愤怒,到时候,皇帝和镇南王府都失去了民心。
真是好算盘啊。
云倾喊来了梅兰竹菊,又叫来了月魂最新一批被训练出来的人。
这一次,刚好让她看看,这一批月魂的实力如何。
云倾低头和赫连珩说了一番,赫连珩也派出了自己的隐卫,在暗中查探着所有事情。
这一日,惊动京城的镇南王府长孙回归宴,就这样完美的落幕了。
而一直在等着镇南王府传出好消息的赫连壁母子二人,在得知所有人都没事,安然无恙的离开镇南王府后,都蹙起了眉头。
“母妃,怎会所有人都无事?”赫连壁眉头都皱成一团了,母亲说过不会有问题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芜侧妃也眉头深锁,在思考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只见她手一挥,好几个隐卫就落在房中,“星辰兰可有送入镇南王府?”
“回主子!按照主子的吩咐,全部送入镇南王府中,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水中的东西呢?可都放入?”
“主子,一切皆按照主子的吩咐做好了准备。”
芜侧妃闻言,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摔在了地上,茶杯应声而碎。
“既然一切都按照吩咐行事,那你告诉我,镇南王府所有宾客都安然无恙是怎么回事?”
以前她从未自己出手,都是利用别人来为她做事。
本以为能将镇南王府拉拢过来,却没想到无功而返,反而镇南王府成为了她的绊脚石。
她第一次动用自己在京城的暗桩,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怎能让她不气?
那几个暗卫顿时就跪下了,“主子恕罪!属下这就去查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滚!”芜侧妃满脸的怒气。
赫连壁见此,急忙安抚道:“母亲,先别生气。你动用的是暗桩,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暴露过,别人不可能知道的。
第一次动用京城的暗桩,就这样,或许这中间,出了什么不可意料的意外。”
芜侧妃看着儿子温和的脸,心中的怒气这才慢慢地消散一些,她坐下来。赫连壁急忙给她重新倒了一杯茶。
“母亲,你先别生气,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母亲那些暗桩,一直没有过任何动作,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引起怀疑的。”
芜侧妃点了点头,这一点她是认同的。
“壁儿你说的没错,那些暗桩我布置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动用过,更不可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但事情失败了,镇南王府一点事都没有,这其中定然是有问题的。莫非,镇南王府发现了什么?”
“母亲做得这么隐秘,那水不会让人怎样,也查探不出有毒。那星辰兰更是不起眼的存在,也没有任何的害处。
镇南王府恐怕没有人有那么大的本事知晓!”
“壁儿,不可轻敌!你忘了,母亲放在云倾身边多年的云柔,最终可是没了。”
“母亲!云柔的死,孩儿已经仔细的查过了,纯属意外。只是她在没有扛过流放的苦,当时盯着镇南王府的人也很多,云柔为了得到镇南王府彻底的信任,这才以命相搏。
却没想到,最后她没能扛过去!”
“蠢货!本妃培养了她那么多年,她就这样给自己作没了!真是愚蠢!”想到云柔,芜侧妃就满腔的怒意。
云柔,那可是她放在镇南王府明面上最有用的棋子,她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死了。
枉费她这么多年的心血。
“母亲,没了云柔,虽然我们在镇南王府没有那么方便,但如今多说也无益了,将其他人利用起来,还是有机会的。”
“哪有那么容易!其他的人,谁能代替云柔在云家的地位?不过如今,云家对我们已经没用了!
没用的人,就没必要存在。今日未成也没关系,过几日帝后大婚,也是一个好机会。这一次,本妃一定要让赫连珩在自己的婚礼上,血溅当场!
而谋害皇帝的人,便是镇南王府!”
芜侧妃的脸上,一副志在必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么多年来,她这只黄雀坐收渔翁之利,让他们斗得如火如荼。
如今也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母亲,需要孩儿如何做?”赫连壁听着那句血溅当场,当时就热血沸腾了起来。
那个场景,他似乎已经看到了。
那个皇位,本就是他的。是他那该死的小叔,抢了属于他的皇位。
只让他血溅当场?不!那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