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谁?
少女之时,嫁于当初还是太子的太上皇风风雨雨数十年。可以说经历的危险不知多少,这一颗心,除了寥寥无几的牵挂,再也没什么事,能让她心有所动。
身为六宫之主,面对多少鬼蜮伎俩,心境上早已经打磨如镜。
只因太在乎,才有一刹那间的神情变化。
“这小子诈我。”
太后瞬间明白王赢用心,一瞬间失态之后,太后微微一叹:“哥儿,哦,王爷是对我家可卿不满,要撵我离开?”
王赢:???
这老太太年轻时候,一定是心机婊。
现在年纪大了,功力数十年修行,更是炉火纯青。
谁要撵你呢?
我恨不得把你当祖宗供在家里,撵你走是因为傻吗?
王赢不明白的地方就是,面前这位就是太后,她为什么要隐瞒身份,不与秦可卿相认?
原着中,秦可卿至死都没有见自己的祖父母一面。
如今他穿越重生,改变了秦可卿的命运,算是弥补了秦可卿这一生的遗憾了吧。有个祖母疼爱,不相认就不相认吧。
在他出征那段时间,太后住在这里,王府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样也非常不错...其实王赢也不希望,太后这个时候与秦可卿相认。
秦可卿成了公主,他就成了驸马。
大乾有一个规矩,那就是驸马不可掌权,只是享受荣华富贵。
还有一点就是...
驸马不可纳妾!
虽然公主同意之后,也是可以纳妾的,但是公主的娘家会允许?
红楼之中,什么千红一哭,万艳同悲,这与王赢没啥关系,王赢没有这么大精力,搞这么大一个后宫团。
王赢最主要的目标,就是未婚十二金钗女,全部纳入后宫。
唔,结过婚的入股也可以。
比如入股王熙凤,投资出去十月,就有了成果不是?
王赢内心欲壑难填。
自然不希望,秦可卿摇身一变,成为公主。
“得嘞。”
王赢有些无语,他不习惯欺负老太太,这个老太太虽然年龄大了,却也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风华绝代,眉宇之间,与秦可卿有三分相似。
是不是太后无所谓,只要她是秦可卿的祖母,不会坑害秦可卿就行:“我可没撵您呐,我这人自小尊老爱幼,性情温和,祖母您呐,安心住着吧。”
你性情温和?
草原人心中的杀神,双手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你在北疆,一次性坑杀七万降兵,地府阎罗听你说你性情温和,也会落泪吧。
不过,这小家伙说话挺有意思。
“乖孙。”
太后眉开眼笑:“老太太我孤苦伶仃的,我第一眼看你,就知道你心善。”
“嗳,老太太您说话就是好听,我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罩纱灯。我这个人呐,就差脸上写着一个善字。您老真是好眼光...”
王赢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大威天龙,世尊地藏,大罗法咒,般若诸佛,班若巴嘛哄...”
太后眼角直跳,别人念佛号那是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好人。王赢念佛号,后面她没听懂,但是她却感觉到,王赢念叨这些,不仅没有慈眉善目,反而如修罗在世。
没法聊了,有些吓人。
“王爷,你们聊什么呢?”
秦可卿与贾元春联袂而来,双姝争艳,让这腊月都满是芬芳。
看到王赢双手合十,闭着眼睛,满嘴佛号,两女都很好奇。
太后松了口气,她有一种直觉,不,兴许是错觉,要是自家孙女不来,王赢就要化身降妖除魔的高僧,将他当成妖孽给收了。
“两位爱妃来了。”
王赢睁开双眼,笑嘻嘻的:“祖母认为我忠勇王府人丁单薄,嘱咐我多加努力,多生几个儿子呢。”
多生几个儿子...
努力?
还怎么努力?
从酉时,努力到寅时?
不过,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秦可卿两女,反而深以为然:“是该努力了。”
王赢:???
两女性格都非那种活泼天性,说到生儿子,竟然如此认真,深以为然。
你们要是这态度,本王就不困了,走,睡一个回笼觉。
大战三万回合!
“王爷,礼物已经准备好。”
王赢心猿意马之时,王府长史,遣人来禀报。
结婚三日回门,是有回门礼的。
秦可卿的回门时间虽然推迟了七八个月,第一次回门,还是需要准备的。
“可卿,我们出发吧。”
王赢牵着秦可卿的手向外走,贾元春盯着他们的背影,眸子里有些黯然:“等王妃回来之后,我也请示一下,回去一趟吧。”
到时候,王爷是不可能陪着的。
“丫头...”
等着王赢与秦可卿离开,太后神情冷肃:“你要记住,该争的争,不该争的不要想。左右都是命,正妃与侧妃必然是不同的。”
“噗通。”
贾元春跪在太后面前:“太后容禀,妾身不会与王妃争什么的。”
太后点头,转身离去。
贾元春起身,面色平静,但是内心满是凄苦:“争,我没想过争什么,”
......
秦府。
今日有客。
秦业坐在首位,他与朝臣几乎没什么往来,刑部尚书、内阁次辅,竟然联袂而来,登门拜访。
本想着女儿女婿没有来,正巧不怠慢这两位,趁空待客,不别留下话柄,不得罪于人。
谁知道,这俩来了之后,天南地北侃侃而谈,仿佛来这里消磨时间一样。
看了看天色,时间已经不早,按照规矩,午时之前新嫁女回门,要在上午之前到娘家。哪怕女儿出嫁已经七八个月,毕竟是第一次回门,还是要守规矩的。
现在这两位,就像是西门庆会潘金莲,只蹭蹭不进去。
让人提起了兴趣,又让人愤怒。
要是有时间,秦业能坐在这里多喝两盏茶,听他们胡侃,大不了多去两趟厕所。
秦业哪有什么时间,于是本来打算只听不说的秦业忍不住了:“两位,你们今日来,所为何来?”
总不能就来这里,胡侃一番吧。
咱们没有那种交情。
“秦大人认为郑桥此人如何?”
内阁次辅面含微笑,端着茶盏动作停顿,双眼看着秦业。
刑部尚书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秦业,要是以前,秦业官职偏小,他们登门拜访的兴趣都没有。
今日不同往日,秦业不仅已经是三品大员,女婿更是王爵,且深受皇帝与太上皇所青睐宠信。
秦业,现在有了资格,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
“郑桥?”
秦业放下茶盏,脸上浮现一抹敬重:“从小小县丞开始,郑大人一心为国为民,数十年时间,一心为国,这才迁任太常寺卿。当初郑大人为一方父母官,两袖清风,不畏强权,将地方治理的政通人和,风调雨顺,实乃干吏能臣!”
“这是老夫,十分敬仰的。”
秦业自身两袖清风,为官清廉。
这是出自骨子里的,对于两袖清风,为官清廉的郑桥,有一种敬佩。
正所谓英雄惺惺相惜,不外如是吧。
“秦大人。”
随着秦业表达敬意,内阁次辅脸色微变:“你可知道,京官与地方之间,是什么情势。神京城是京官的天下,岂容外来者,骑我们头上?”
郑桥是地方提拔上来的,刚来神京半年都不到,就成了内阁首辅,这升迁速度不可为不快。
这并不是说京官与地方官水火不容,而是京官有京官的骄傲。
比如承宣布政司使,那是正儿八经的一品大员,然而京中吏部三品侍郎,却可以间接或者直接影响他们的官运。
一直以来,地方大员调来朝中,都会受到排挤。
朝堂是京官利益瓜分之地,岂容外来者争抢?
秦业神情一愕,脸上浮现一抹难以置信:“两位大人,无论是地方大员,还是京中大员,不都是为陛下效命?”
秦业很是不解。
或者他懂...故意如此。
“秦大人。”
内阁次辅起身拱手:“今日说与你听,往日里神京城官宦勋贵,就算是针锋相对,一旦地方大员调来京中,就是我们的敌人。”
“郑桥来自地方,神京官宦勋贵已经达成默契,让他寸步难行。”
内阁次辅转身离开,脸色已经不好看,秦业是一个头铁,敢用脑袋,在朝堂上保下自己女婿的人。
且,一直以来,秦业不主动与朝臣交好,也一直被排挤圈子之外,偏偏秦业自身与忠顺王交好,忠勇王又是他的女婿,影响力不可谓不大。
必须要将秦业,拉大自己的阵营!
只是,秦业态度,似乎水泼不进,让内阁次辅极为不喜...京圈儿的事情,秦业能不知道?今日他屈尊降贵而来,秦业如此不给面儿?
欲擒故纵...他们现在离开正是时候。
“秦大人切记,不融入者,那就是敌人,是与整个神京官宦勋贵为敌。”
内阁次辅脚步一度:“秦大人要是不想与整个神京官宦勋贵为敌,就好好想想,告辞...”
秦业脸色平静,内心已经怒火冲天。
威胁!
上门威胁啊这是!
他刚要回话,就听到院子里一道熟悉声音响起:“咦?嚯...哪来的老倌儿,在本王岳丈府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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